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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留在原地,符剛,把宮中給哀家看好了?!?/br> “末將領命。” “定國公。” 跪于外邊許久的定國公見禮,“老臣在?!?/br> “外邊的人一個都不許少?!?/br> “是?!?/br> “中營周將軍該到了吧?!?/br> 和花芷前后腳到的周靖上前單膝跪地,“末將在。” “非常時刻行非常之事,哀家便逾越了,著你守衛(wèi)禁城,再令四營入城拱衛(wèi)京城,關城門,行禁令,皇親國戚皆在禁令之內,便是凌王也無特殊之權?!?/br> “末將,領太后懿旨?!?/br> 花芷忍著身上火辣辣的疼重又跪于地,“太后娘娘,于神醫(yī)在世子府上?!?/br> 太后眼神亮了亮,回頭吩咐道:“玉香,你去請,要快?!?/br> “是?!?/br> 看著慘白著臉一身狼狽卻沒叫一聲痛的花芷,太后嘆了口氣,親自彎腰將人扶起來,看著她發(fā)抖的手道:“便是為救小六也沖動了。” 花芷不知如何回話,只能強笑了笑。 此時身后傳來動靜,太后回頭看了一眼,卻是皓月上前來了,挺著肚子跪在皇帝身邊垂淚,此時小六已經(jīng)被人小心的從皇上身下扶出來,地上墊了大氅。 厭惡的收回視線,她卻也不好再和花芷多說什么,轉身走了過去,借著給皇上整理衣領的動作探了探他脈搏,心中更疑,明明已人事不知卻為何仍是跳得如此有力? 皓月擦了擦眼角,抬頭哽聲道:“太后娘娘,天氣還冷著,地上涼,是不是先將皇上送回龍床上去?” 太后有些猶豫,正欲點頭卻聽得身后有聲音傳來,“小女認為還是不動為好,芍藥平日里會和小女嘀咕一些醫(yī)藥上的事,曾說過人若摔著了最好不要移動,以免傷上加傷?!?/br> 皓月覺得自己對花芷的討厭可能是上輩子積攢來的,不,可能是數(shù)輩子積攢,不然怎么會聽到她的名字就不喜,見到人更是恨不得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呢? 真是一刻都不想看到她活著! 在她面前皓月連裝一裝都不愿意,當即擦了淚冷笑道:“不過罪人之身,有何資格在這里口出狂言?!?/br> 花芷垂下視線不理會,怎么能讓皇上離開眾人的視線呢? 怎么能給皓月翻盤的機會! 太后似是無意的看了皓月一眼,淡淡道:“聽聞月嬪也擅醫(yī)術,不如就由你來給皇上看看是怎么回事?!?/br> “這……” 太后看著她,等著她接下來的言語。 皓月咬唇,低著頭又哭去了,目的達成,花芷則退遠了些。 看著人事不知的長子太后心頭一片悲涼,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皓月不是純潔的白蓮花,偏偏皇帝卻像是被豬油蒙了心一心一意的護著,這些時日的種種以及皇上的身體這樁樁件件的事里要沒有皓月的手筆,她這個太后讓她皓月來當! 小六緩慢的盡量不引人注意的挪到花芷身邊,看著師傅這般模樣難過得不得了。 花芷溫聲安慰他,“穿得厚,皇上力氣有限,就脖子這地方有點疼,不嚴重?!?/br> 小六恨不得去搬鏡子過來給師傅看看她此時的臉色,素來能忍的人都是這般模樣了,他無法想像是疼到了怎樣的地步。 可他還得裝作相信的樣子,放心的一笑,道:“那就好,一會我和祖母請示一下,讓大夫給您開點止疼的藥?!?/br> “好。”花芷像是感覺不到疼一般抬起手臂給他理了理衣衫,壓著嗓子道:“好好表現(xiàn),讓眾臣看看大慶的皇子該是何等模樣?!?/br> 師傅鋪一條康莊大道給你走,那些陰暗的骯臟的都希望你能慢一點沾手,等你再長大一些,等你的思想再成熟一點,等你吸取了足夠的善良、仁義、堅強、勇敢為養(yǎng)份,等你心中布滿了溫暖,才能對這些惡事游刃有余且不受影響。 “大步往前走,無需躊躇,不要回頭?!被ㄜ谱詈笠淮蚊嗣×念^,便是額發(fā)被汗浸濕,仍舊笑得溫暖好看,“后邊有我?!?/br> 小六紅著眼眶用力點頭,他信師傅的話,就因為相信師傅,他才一步步走到了這里。 他知道師傅總是會護著他的,如今日,如以往的許多次。 太后往這邊看了一眼,尚不及生出諸多感慨就見太醫(yī)院院正領著數(shù)人急匆匆來了,一通檢查過后冷汗直冒,不知該如何回稟。 “哀家要聽實話。” 院正看著這滿屋子的人,只覺得脖子上這顆頭已經(jīng)快要保不住了。 太后掃了一眼,揮退其他人,又讓院正上前來,“說吧?!?/br> 院正告了罪,走至離太后一步遠的地方壓著嗓子道:“皇上……怕是不好?!?/br> 太后并不覺得意外,臉上無半分異色,“可有法子讓皇上醒來?” 院正猶豫了一下,“不到最后一刻微臣不建議如此做。” “你們能做什么?” 院正跪伏于地,一眾太醫(yī)紛紛跪倒。 太后鳳目一凝,拍桌怒極,“要爾等何用!” ps:別急,花芷不會白受傷,她自然是做了些什么,她這次的舉動是有原因的。 ☆、第五百九十八章 相助 , 鳳威之下,所有人都低下頭去,便是沒有聽到醫(yī)正說的話眾人也從太后的態(tài)度上明白了皇上怕是真要不好。 可并沒有多少人覺得意外。 從太祖皇帝至今,大慶的皇帝能活過五十五歲就已經(jīng)是上天庇佑,多數(shù)在五十左右便駕崩,算起來皇上已經(jīng)不算最次的了,更何況從去年年初開始皇上的身體就顯見的走了下坡路,雖然不敢明說,多少人心里都是有點數(shù)的。 眾臣悄瞇瞇的打量起了在場的幾位皇子,論年紀自是六皇子最幼,可奇異的,落在他身上的視線是最多的。 武將自不用說,于私,六皇子的外家孫將軍是自己人,便是內里有些齷齪在這種時刻也都拎得清,于公,六皇子表現(xiàn)出來的擔當讓他們很是看得上,武將常有外任之時,他們最怕的就是皇上被文臣擺布,就像那讓自己絕了戶的孫將軍這些年不也吃足了苦頭嗎? 其間那些事六皇子多少都是知道的,若他上了位總比現(xiàn)在這位要好些,撇開這些,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是個有擔當?shù)挠诖髴c來說也是好事。 而于文臣來說六皇子也是自己人,君不見他認下的皇子師可是文臣之首花家的大姑娘! 莫看他們平日里斗起來殺人不見血,比之武將更狠,可他們皆是讀圣賢書長大,心里對勇敢有擔當?shù)幕首舆€是更有好感的,至少從今日的表現(xiàn)看來六皇子相當不錯。 自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如此想,有的人從一開始就沒有選擇,以他們的立場只能支持三皇子或者四皇子。 花芷瞇著眼睛靠著墻,從這個位置能看到部分跪于殿下的人,看著那些人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