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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才取了道:“去泡著,不要著急,水慢慢加,不要涼著她。” 顧晏惜半點不敢耽誤,抱起人大步往耳房走去,這一刻,除了懷里的人誰都不在他眼內(nèi),他看不到皇上,也不在意這內(nèi)內(nèi)外外花家的人,阿芷在他們才重要。 再次把阿芷脫光,自己也脫去所有衣裳,兩人肌膚相貼,比之前都還要親密,可這一次顧晏惜心里沒有任何綺念,時不時就抵住額頭去探一探,就盼著溫度能下來一些,再下來一些,但是…… “抱夏,你來摸摸?!?/br> 抱夏顫抖著伸出手覆上去,心驚rou跳的發(fā)現(xiàn),“怎么,怎么好像更燙了!” 迎春忙上前一探,是真的,真的更燙手了!怎么辦,怎么辦…… “婢子去問于神醫(yī)!” 于神醫(yī)來回踱著步,如果只是發(fā)燒他有辦法,可大姑娘不是旁人,她身體虧得厲害,用藥需得特別謹慎,不要說虎狼之藥,就是藥性稍微沖了一點的都負荷不來。 “我給她走一趟針,在背部,藥浴還是得繼續(xù),你們做好準備。” 迎春咬唇看向花老太爺,事關(guān)小姐名節(jié)…… 花屹正眉眼一正,“去做準備,留著人比什么都重要?!?/br> 若是攝政王在意這個,這姑娘他們花家自己養(yǎng)著!讓她順心順意的想怎么過就怎么過! 迎春淚流滿面的向花屹正磕了頭,不等人反應(yīng)過來她已經(jīng)彈射起來跑回屋去,門砰一聲又關(guān)上了。 花屹正朝著于神醫(yī)一揖到底,“于神醫(yī)只管放手施為,不用在意其他?!?/br> “花家有大姑娘是花家之幸,大姑娘托生于花家亦是她的幸運?!庇谏襻t(yī)拱手回禮,因著男女大防,被小小病癥要去性命的婦人不知凡幾,如果是姑娘家更不得了,病死守節(jié)才是常態(tài)。 大姑娘這兩年總算也沒有白cao心勞力。 離著近,外邊的對話聽得分明,在朱氏和抱夏提心吊膽的注視下顧晏惜吩咐道:“把水舀掉一些。” 抱夏立刻照做,直到對方喊停。 待到見攝政王小心的將小姐變?yōu)楦┡康淖藙菡碓谒直凵现宦冻霰巢克琶靼走^來,攝政王這是怕水太深會淹著小姐,由此可見他是不介意的! 抱夏和迎春幾乎要喜極而泣,而淚腺本就淺的朱氏早已經(jīng)淚流滿面。 “拿件披風(fēng)來,不要太厚的?!?/br> “是。” 還在門口的迎春又跑了出去,飛快找出一件初秋時用的披風(fēng)遞了過去,顧晏惜接過去覆蓋在阿芷背上,然后一用力扯出一道口子來,再一撕,白皙的背部一攬無余,其他地方卻嚴嚴實實的捂上了。 抱夏突然就懂了,正因為懂了才控制不住眼淚,攝政王不是不介意的,他介意,哪怕那人是于老,可相比起這個他更在乎小姐是不是能好。 “去請于老。” “是?!?/br> 得了消息的于老看了那邊女眷一眼,“老夫要借帕子一用?!?/br> 花靈想也不想就將自己的帕子遞了過來,夏氏欲攔已是不及,當(dāng)下臉色就變了變,姑娘家的帕子怎可…… 于老卻沒有接,他指著蘇嬤嬤手里的道:“這條就很好?!?/br> 蘇嬤嬤一愣,立刻雙手遞了過來。 于老接過來蒙住雙眼,“行醫(yī)幾十年,認xue位的本事老夫認第二無人敢認第一,來扶我一把。” 迎春無聲的朝著于老磕了三個頭,恭敬的扶著于老往里走去。 所有人可見的松了口氣,雖說做了最壞的打算,可能保住芷兒的名節(jié)自是再好不過。 看到這樣的于老顧晏惜也沒有撤了披風(fēng),說他小人之心也好,小心眼也罷,他都認,但在于老號脈后拿出來金針后他變了臉色,抱著阿芷的動作都用力了些,“需得用到金針嗎?” “是時候了,引老夫的手落到大姑娘頭上。” 順著頭往下到頸窩,確定了大姑娘的姿勢,于神醫(yī)右手執(zhí)針毫不猶豫的扎下去,一共九針,最后一針落在了頭頂,他只愿自己這壓箱底的本事能助這姑娘一臂之力。 ☆、第六百七十六章 病危(3) 待于老取了針離開,顧晏惜幾乎是提心吊膽的等著阿芷的反應(yīng),哪怕只要阿芷能掀一掀眼皮動一動手指也好,他怕,怕得手都在發(fā)抖。 可沒有,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依舊燒著,依舊呼吸guntang,毫無變化。 顧晏惜的心沉到了谷底。 “添水?!?/br> 慌了神的抱夏忙照做,將水又添至淹沒小姐胸膛的位置,迎春則繼續(xù)擰了帕子去給小姐擦拭脖頸腋下以及手臂,她們強行讓自己的腦子停止去想,只看著只記著眼下要做的事。 只是小姐的手都已經(jīng)起皺了,算著時辰已經(jīng)泡了差不多半個時辰還有多了…… 顧晏惜突的抱著人站起來,“讓廚房繼續(xù)燒水,把水換一次?!?/br> “我去,我去?!痹谂赃叢恢栏墒裁粗缓媒o迎春遞著帕子的朱氏忙站了起來前腳打后腳的疾步走了出去,兩個丫鬟則配合著把木桶里的水打出來,眼角瞄到旁邊長榻上,攝政王將小姐放在他身上躺著,身上嚴實的捂著被子,赤身裸體的兩人不顯半分不雅,反倒只讓人覺得心酸不已。 這兩個人,太不容易了。 白天至晚上,泡半個時辰就出來緩上一刻鐘,之后再繼續(xù)泡,周而復(fù)始數(shù)次,至凌晨時溫度終于退下去了些許。 顧晏惜哺了些參湯進去,抱著人睡了不到兩個時辰又被懷里guntang的身體燙醒,一通兵慌馬亂后繼續(xù)泡藥浴,如此折騰了兩天,花芷身上有些地方都泡得起皺了,人可見的瘦下去,強悍如顧晏惜也明顯清減了。 這一次退燒的時間終于長了些,于神醫(yī)診過脈后重新?lián)Q了藥方,“如果體溫沒有高到之前的地步就不需要再泡藥浴了,熬些米湯喂她多喝一些下去。” 從這之后確實沒有再燒到燙手的地步,卻仍是斷斷續(xù)續(xù)的燒了三天之后才徹底退燒,短短幾日下來人瘦得皮包骨,躺在被子里拱起小小的一團,每每要做點什么的時候顧晏惜都是小心再小心的控制著力道,生怕不小心力氣用大了把這人給捏碎了。 已經(jīng)七日,阿芷已經(jīng)七日未睜眼,顧晏惜胡子拉茬的跪于床邊輕手輕腳的給阿芷擦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擦,無比認真,且動作純熟。 于老的情神一日比一日嚴峻,來探望的人越來越多,這些顧晏惜都不理會,他理所當(dāng)然的當(dāng)起了這個院子的主人不許閑雜人等進來,阿芷喜靜,不會喜歡自己睡著的時候被他人打擾。 “我進宮一趟,小心侍候。” 幾個同樣瘦了一大圈的丫鬟齊齊應(yīng)是,攝政王待小姐是不是真心,有多著緊這幾日足夠她們看得清清楚楚,不,是夠整個京城的人都看清楚了,在心底里她們已經(jīng)把攝政王當(dāng)成了姑爺,小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