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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們?nèi)绻粊碜柚?,你的仙緣估計就要斷在六歲了。” 譚云山點頭,早在帶兩個人過來的時候,他就把這些前因后果捋清楚了。 半晌未語的既靈走過來,忽然問:“究竟是譚家人良心發(fā)現(xiàn)把你接回來的,還是神仙送你回來的?” 譚云山抬眼,反問她:“重要嗎?” 既靈沒答,而是突然伸手去拿那片枯葉。 “哎——”譚云山想要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了,極其脆的枯葉沒被既靈拈起,已在力道下折斷碎裂。 看著殘骸,譚云山哭笑不得:“我藏了十幾年都完好無損……” 既靈學(xué)譚云山常見的模樣,無所謂地聳聳肩:“反正不重要,破了又如何?” 譚云山無言以對。 馮不羈雖然也很想給這位凡事無論輕重一律不怎么經(jīng)心的二少爺一腳,但畢竟剛聽完那些個糟心事兒,難得開口幫腔:“好歹那么可憐過來的,你就對他溫柔點吧。” 譚云山不住點頭,一臉真誠地看著既靈,期盼等待。 既靈無奈嘆口氣,過去把碎葉子全攏到手里,轉(zhuǎn)身走到窗口,攤開掌心。很快,一陣風(fēng)便將點點紫黑色吹起,有的落到地上,有的飄向不知名遠處。 轉(zhuǎn)過身來,她對著譚云山道:“好的事情才需要留物件記著,這種,不用。” 既靈逆著光,可不知為何,看起來就是很明亮。 譚云山靜靜望了她半晌,嘴角微揚:“嗯。” 往事塵埃落定,接下來總該聊聊喜事了。 馮不羈其實已經(jīng)惦記這件事很久了:“譚老弟,你是不是把神仙說你有仙緣的事兒給忘了?” 譚云山道:“沒有啊,清楚記得?!?/br> 馮不羈納悶兒:“那你怎么一點都不激動?仙緣啊,說明你有修仙的潛質(zhì),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 既靈以為馮不羈是羨慕,可聽了半天,發(fā)現(xiàn)他話里話外都是“不解”,倒還真沒半點向往。 譚云山還在耐心解釋:“那仙人說得也未必句句是真,就算是,也只是個緣,世間有緣無分的事多了,不差修仙一樁?!?/br> 馮不羈聽出些意思了:“你也不想成仙?” 譚云啥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也?” 馮不羈瞄了眼“匡扶正義”的某姑娘。 譚云山了然,笑著道:“嗯,不想。人人都說神仙逍遙,可神仙究竟過得怎么樣,誰知道。況且也不是修了就能成仙的,為虛無縹緲之事心心掛念,甚至枉度光陰,不值。而且……”譚云山非常認(rèn)真地問,“你看我像有仙緣的樣子嗎?” 馮不羈認(rèn)認(rèn)真真把譚家二少從頭到腳打量了三遍,最終搖頭。與其說仙緣,還不如說有佛緣,簡直無掛無礙,四大皆空。 “馮兄想成仙嗎?”譚云山順著話茬問。 馮不羈想也不想就搖頭:“做神仙有什么好,天帝管著,天法束著,倒還不如做人,頭頂天,腳踏地,一樣逍遙自在。” 宏亮聲音散去,書房沒來由地陷入微妙安靜。 三人你看我我看他,末了,都感覺到了一種奇異的默契。 一個有仙緣,一個修行多年隨手捉妖,一個降妖伏魔匡扶正義,這世上修仙的人很多,但真有可能修成的少之又少,而在這些可能修成的人里,不想修仙的更是寥寥無幾,結(jié)果,他們仨就撞上了。 馮不羈最先樂出聲,而后是既靈和譚云山。 先前那些過往帶來的壓抑,也被笑聲沖淡,重歸角落。 捋清了來龍去脈,確認(rèn)了不能填井,如何把應(yīng)蛇逼出來就成了一件相當(dāng)棘手的事。 應(yīng)蛇喜水,也只有在水里才能發(fā)揮最大妖力,如今還吃了赤霞星的本體,大可以逸待勞,又怎會輕易離開水井。 一籌莫展,既靈和馮不羈心有靈犀地把目光投向譚云山。 “不會又要來吧……”譚云山絕望得想哭。應(yīng)蛇卷他一次兩次,他可以在第三次動菜刀,可被同陣營戰(zhàn)友往魚鉤上掛第三回,他總不能同室cao戈啊。 既靈看著他可憐兮兮的模樣,半點沒泛起同情,就是想樂:“放心吧,被一個誘餌坑四回,就算你愿意,應(yīng)蛇還不愿意呢。”語畢,她又收斂笑意,話鋒一轉(zhuǎn),“我就是一直覺得奇怪,赤霞星二十年前就落進井里,應(yīng)蛇也是從那時起就不斷造洪災(zāi)淹譚府,那為何一直到今次才成?” 馮不羈暗自一拍大腿,他先前也想這個了,怎么說著說著話就忘了! 譚云山收斂輕松,難得嚴(yán)肅道:“除非之前二十年有什么東西阻礙了它,而在這場大雨來了之后,這個阻礙它的東西消失了?!?/br> 既靈點頭,道:“你想想,這場雨來之前和之后,譚府有什么變化?” 馮不羈不抱太多希望:“譚府這么大,天天那么多人走動,而今又讓洪水淹了一氣,亂七八糟的地方多了去了,哪那么好找?!?/br> 譚云山思忖半天,忽然起身往外走:“好不好找,得找了才知道。” 他的聲音莫名自信,行動也一改懶散,這讓望著他遠去背影的既靈和馮不羈意外地,有了幾分安心。 譚云山?jīng)]讓他倆失望,一個時辰后,他風(fēng)塵仆仆歸來,滿頭滿臉的泥,懷里抱著個沉甸甸的石像。 那石像約有半臂高,是個年輕人坐著撫琴的模樣,那人微微低頭,全神貫注于琴弦之上,長發(fā)簡單束起,不失風(fēng)雅,雖然低頭,可工匠寥寥幾下,還是雕出他俊俏的眉眼,甚至,還能感覺到他專注的心神。 “就是這個,”譚云山把石像放到桌案之上,不等二人問,已解釋道,“一百多年前,譚府尚未重修,因地勢之故,每到雨季便受水患滋擾,那時的當(dāng)家人就去廟里請來了這尊神像,于中庭東側(cè)池塘邊修建神龕供奉,自那以后,歷代譚家人皆沒讓其斷了香火?!?/br> “然后你現(xiàn)在……就這么把它抱過來了?”既靈看著神像那滿身的淤泥,總覺得譚家祖先們不會太高興。 “不是抱,是挖,”譚云山抬手擦擦臉上的汗,結(jié)果抹上去一把黑泥,還渾然不覺,“我自小就在這府里玩耍,每一處什么樣都刻在腦子里了,剛剛轉(zhuǎn)遍所有樓苑、亭臺,的確很多地方被水淹得不成樣子,但那是每回發(fā)水都會被淹的,只有這個例外。我記得清清楚楚,先前不管洪災(zāi)多嚴(yán)重,它所在的神龕永遠沒事,但剛才我過去看,神龕已被水沖垮,神像也不見了,我又在附近的池塘里摸了半天,才把已經(jīng)沉到塘底淤泥里的它挖出來。” 既靈圍著神像轉(zhuǎn)了三圈,有點不確定地自言自語:“此物真有如此神力?” 譚云山道:“我不知道它現(xiàn)在還有沒有神力,但如果一定要說有什么物件幫譚府阻擋了應(yīng)蛇二十年的話,必是此物無疑。” “就算它原本是神像,既已被應(yīng)蛇攻破,沉入塘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