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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恩義, 讓人欽佩。 楊牧早就和姜未說好, 自己什么封賞都不要, 薛瑩做了郡主, 那他就是郡馬爺, 一個郡馬都壓得肩膀疼,要再得封個什么王侯,非得壓塌自己。 櫟容逗他, “鎮(zhèn)南王不在, 郡馬就得世襲這王爺?shù)木粑唬钅? 不不不, 該是…小王爺才對。” 楊牧臉都嚇變了色,“櫟jiejie別嚇我,一路上瑩兒都給我立下事兒了, 回去湘南,得先學(xué)冶金術(shù),還得清點府上所有…至少得忙上了一年半載,后頭還有的忙…要再做個王爺,豈不是累死,我不做。” 櫟容偷笑,“你夫人會冶金不就行了,非得你學(xué)做什么?” 楊牧撓頭,嘿嘿笑道:“后山去一趟也辛苦,我啊…舍不得瑩兒折騰,后頭要是瑩兒有了身孕,就更不能累著了?!?/br> 見櫟容笑個不停,楊牧認真道:“我立下的功勞,不足旁人半分,哪能撿個便宜王爺做?不論有封沒封,我都會替皇上鎮(zhèn)守湘南,造福一方百姓,櫟jiejie,你信我?!?/br> 櫟容凝看楊牧日益懂事的臉,重重點了點頭。 楊牧悵然又道:“我和大哥說,想他也跟我們回湘南,但大哥不答應(yīng),說還有許多事要替皇上做。他要是真留在這里,我絕不會說半個不字…可是,櫟jiejie…大哥會不會是唬我呢,他勝了和莊子涂的賭局,但他最重一個義字,他是不是…還是會背著我和莊子涂離開?” 櫟容輕輕咬唇,似是自語一般,“我想…也許…即使楊越要跟莊子涂走,莊子涂…也不需要了吧。” ——“噢?”楊牧面上一喜,雖還是有些不大明白,但櫟容聰穎,她說大哥不會離開,大哥就一定不會走的。 偏殿里,姜未和搖光已經(jīng)對坐了半宿。姜未想昭告天下辛搖光才是自己的生母,但搖光卻不肯答應(yīng),她撫摸著兒子俊朗的臉,溫聲勸道:“你我相認,已經(jīng)是最快活的事,我最討厭繁文縟節(jié),是是非非,又何必昭告天下多此一舉?” “名分,我從不在意。”搖光看出姜未眼中的落寞,“我的未兒是世上最好的兒子,最好的夫君,最好的帝王,我已經(jīng)知足?!?/br> 姜未深望母親,“未央宮是我給你備下的住處,可聽宮人說,你幾天都沒有過去…娘不要名分,不住宮邸,是不想陪著我么?” 搖光抱住心愛的兒子,“娘怎么會不想陪著你?!睋u光笑中帶淚,貼著兒子的額頭,“可我大半生為一句承諾苦耗,失去你,也失去自己…未兒,你知道娘年輕的時候,最渴望過什么樣的日子么?” 搖光追憶起做馬奴的過往,“馬場下人,是不能學(xué)騎馬的。我最羨慕那些能騎馬的人,他們?yōu)t灑躍上,策馬奔騰,追著天上的云彩,只要有一匹馬,好像哪里都可以去。我一直都想學(xué)騎馬,直到遇見姜虔,為了他的一句話,我才真正偷著去學(xué),手摔斷了也無所謂,因為辛搖光,是可以為了愛做任何事的?!?/br> “是愛,也是束縛?!睋u光落下聲音,“自此之后,反而哪里都去不得,城外小宅,陽城義莊…娘舍不得你,但又不想繼續(xù)守在這里。未兒,娘想過新的生活,不為別人,只為自己?!?/br> ——“娘…” 搖光捂住姜未的唇,“你有阿容相伴,有一幫忠肝義膽的將士,娘到哪里都放心的很,何況…”搖光微笑著,“娘只是過些新的生活,又不是不再回來,娘想你了,就會回來看你?!?/br> “你要去哪里?”姜未霎時明白,“娘…” 搖光唇角勾出女子俏笑,“我和他同命相憐,也生出些惺惺相惜的好感…未兒,你會笑我么?” “莊子涂…”姜未低念,“娘要和他…走。” “天高地闊,如云如燕。”搖光憧憬道,“他給我備下了一匹紫梓馬,就好像是當年我給姜虔選的那匹?!?/br> “他是個情義雙全的義士?!苯磭@道,“更是個難得的好人。” “你不攔我就好?!睋u光欣慰道。 “我舍不得娘?!苯次兆∧赣H的手,“但娘如果待著不快活,我心里也會覺得對不起娘?!?/br> “人只能活好這輩子,剩下的日子,我想盡興去活?!睋u光輕捋發(fā)絲,“我和莊子涂約好,等你登基,他就在甘泉邊等我?!?/br> ——“娘打算何時離開?” ——“就在…今晚…” 姜未還想開口挽留,唇齒才張,搖光已經(jīng)對他微微搖頭,姜未欲言又止,只是緊握了母親溫?zé)岬氖帧?/br> 夜色深沉,幾人架著一輛馬車悄悄駛出陽城,朝著城外的甘泉而去。趕車的楊越不時回頭去看倚坐在車簾邊的姜未,倆人四目相視,一切已在不言之中。 ——“要有來世,我還會做同樣的選擇?!睏钤缴n然一笑,“皇上不必自責(zé)的。賭局雖贏,但信諾卻不能更改,我欠莊子涂的這輩子都還不清?!?/br> “那晚情急之下,阿容才會想出用賭局打破僵持,其實我們誰都知道,怎么能用舊情說服莊子涂,讓你放下承諾留下…我們實在太自私?!苯窗暤溃暗弁踔|,也留不下自己的兄弟,更不能強留…如果違背,就枉為情義中人,也對不起信義比天的莊子涂。只恨命運作弄,你我才重聚不久,就又要把你送走…楊牧明天見不到你,一定會很傷心?!?/br> 楊越執(zhí)著馬韁道:“他會傷心,也一定會想通,都已經(jīng)是做人夫君的男子漢,也該懂事了?!?/br> 車里,櫟容倚在搖光的肩上,撥弄著她的手指,好像多年前在櫟氏義莊里那樣,倆人依偎著說著女兒家的悄悄話,搖光認定櫟容這輩子都嫁不出去,到老只能爬進棺材里等死。 櫟容叉腰惱道:“爬進棺材也不用你管,要你死了,我把你舒舒服服送進棺材就好?!?/br> ——“辰兒睡了吧。” “吃了就睡,好帶的很。”櫟容低喃。 “誰又能想到呢?!睋u光撫著櫟容的發(fā),“我?guī)Т蟮难绢^,竟然做了自己的兒媳婦,總算我也沒給旁人做嫁衣,便宜的是自己兒子?!?/br> 櫟容噗哧笑出,忽的眼眶又濕潤起來,“最多每隔一年半載,你一定要回來看我們,可別過的太逍遙,就把我們忘了。” “我可舍不得自己的好孫兒。”搖光點住櫟容的鼻尖,把她摟進自己的懷里。 搖光掀開車窗,途經(jīng)的山坡下,櫟氏義莊已經(jīng)沒了人影,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