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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沒來得及說話,手已經(jīng)被石侗秧抓住了,他的力氣很大,抓得陸秀珍疼得眉頭緊皺。 “如果你是貓哭耗子,就不要來這里,不要靠近她。她不需要你的好心,也不需要你的同情?!?/br> 石侗秧一副已經(jīng)著了魔的表情,陸秀珍在此刻是完全被嚇住了。她的肚子在此刻猛地抽痛了起來。 她整張臉都因為疼痛而皺成一團,看上去既滑稽又丑陋。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陸秀珍再一次從醫(yī)院里醒來。 這一次,她感覺自己似乎睡了一個很長的覺,渾身軟軟的,連力氣都使不上,而且渾身疼痛,似乎被毒打了一般一樣痛。 陸秀珍的腦門再一次頂著一道冰冷刺骨到頭皮發(fā)麻的視線。 這道視線不用猜,她都知道是屬于誰的。除了姜文霂,別無他人。 陸秀珍硬著頭皮,抬起頭,迎接著他冰冷的目光,干巴巴地朝他傻笑。 “你來了多久了?我睡了很久嗎?” 她話里充斥著討好的意味。 只是,可惜,姜文霂一直都不領(lǐng)她的情的,這次也不例外,就算她坐姿如何低下,這個人還是不買她的帳,不含任何情感地瞥了她一眼。 “聽說你跑出了醫(yī)院?” 陸秀珍用她的手指打賭,姜文霂這句話絕對不是疑問句而是反問句。她只能認命地點頭承認。 “我只是出去看看?!?/br> “哦?” 簡簡單單的一個語氣氣,陸秀珍沒有松了口氣,反而是提心吊膽地看著他。 “可能我溜達的地方有點遠了。” 她不善于撒謊,于是弊端就在這個時候顯露出來了。她這句話圓謊圓得很蹩腳,傻子才會相信。 “你能溜達溜達到墓園我也算是佩服你了。是石侗秧把你送回來的?!?/br> 簡簡單單的兩句話,已經(jīng)把她編得謊言都給戳破給一干二凈,陸秀珍挺直的背脊已經(jīng)慢慢彎了下來。 姜文霂掃了她一眼,從床尾將醫(yī)生記錄的文件夾板拿了起來,拉開了一張椅子,在她的床邊坐了下來。 “你知道你為什么會全身沒力氣么?” “為什么?” 姜文霂又看了她一眼,明顯是發(fā)火得前兆。 “你睡了七天了。醫(yī)生說你疲勞過度。還有一件事,說出來你應(yīng)該會挺高興的?!?/br> 姜文霂放下了文件夾板,重新盯著她看。 “你肚里的孩子差點就沒了。這個消息聽了是不是很開心呢?” 姜文霂又朝她笑了。 這一天,姜文霂笑得次數(shù)遠遠超過了以往,陸秀珍縮著頭,像烏龜一樣躲在被窩里。 “如果你不想要這個孩子,你可以早點提出來的。” 這是姜文霂離開前的最后一句話。 這一次,姜文霂是徹底生氣了。 當陸秀珍在醫(yī)院休養(yǎng)了一陣子,終于到了出院的時候,姜文霂已經(jīng)不在家里有一段日子了。 陸秀珍又恢復(fù)了之前一個人吃飯的日子。她已經(jīng)很久沒像現(xiàn)在這樣,坐在寬敞無比,吃個飯都有回聲的飯廳里面吃飯了。以前至少吃飯對面還有可能會出現(xiàn)個人跟她一塊吃晚飯,后來又多了石侗秧一個人,姜文霂沒空陪她吃飯的時候,會讓石侗秧陪她吃飯。 這些事情,姜文霂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不跟她講,也許他以為她一直不知道,她從石侗秧那個大嘴巴就已經(jīng)知道很久了。 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連出去散下步都是一個人。這種日子跟以前在鬼屋的那個房子里一樣,一樣地寂寞,一樣地度日如年, 陸秀珍睡覺的時候特別地不習(xí)慣。 從前她習(xí)慣了一個人睡覺,對于姜文霂躺在身邊睡覺的日子,她要花上好長一段時間才能逼迫自己慢慢適應(yīng),慢慢地,適應(yīng)了有姜文霂睡在床的另一側(cè)的日子,慢慢適應(yīng)了夜晚醒來有個人會問自己,怎么了?即使是簡單的一句話,沒有任何修飾用語,但她都知道這個人是否關(guān)心她。慢慢地,習(xí)慣了早上她會在一個溫暖安心的懷抱里醒來。 當一切習(xí)慣已成為了自然,突然之間失去了這些習(xí)慣,饒是心理素質(zhì)再強悍的人也會受不了如此大的落差。 當陸秀珍一個人在庭院里散著步,她時不時會想起姜文霂。自從她懷上孩子之后,姜文霂會盡量空出時間陪著她一塊吃飯,如果實在是抽不身,他也會陪著吃完飯的她在庭院里,兩個人繞著不大不小的庭院里慢慢地來回踱步。 這些瑣碎的事情在當時不覺得有什么,現(xiàn)在一旦沒有了,她再回想起來卻覺得無比珍貴。 陸秀珍散完步,手上還拿著手機。她很猶豫,在房間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差點把自己逼瘋了。 最終,她還是鼓起勇氣,將電話撥打了出去。 她忐忑不安地等待了很久,結(jié)果電話那邊打通是打通了,卻沒有人來接聽。最后,她還是從管家的嘴里知曉了姜文霂最近的動向。 他又忙著到處飛,到處談生意,他的生活節(jié)奏已經(jīng)恢復(fù)到她還沒附身到石雨晴身體的時候了,現(xiàn)在幾乎是不回家睡覺的。 管家跟她說完,眼睛盯著她看了有那么一會兒的時間,似乎感到很疑惑。陸秀珍不敢問太多,怕管家又起疑了,得到想要的答案便沒再問了。 陸秀珍慢吞吞走上樓的時候,大門被推開了。她扭頭一看,竟是石侗秧這廝回來了。她愣愣地站在那里。 石侗秧緩緩走了進來,瞧見她,臉上沒有一絲的笑容。 陸秀珍最終下了樓,跟石侗秧一起,兩個人坐在客廳里喝著茶,正式聊起為什么當時她會出現(xiàn)在墓園的原因。 “你是不是得告訴我一些事情?” 石侗秧握著茶杯,眼睛連轉(zhuǎn)不轉(zhuǎn),直勾勾盯著她看。 “那你也得告訴我,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個房子那里?” 如果是看見她從那個房子里面跑出來,那也就是說石侗秧從一開始就在那里了。 石侗秧似乎早就料到她會如此問了,扯起嘴角的笑。 “因為我最近才知道那小子沒有把她埋葬了,不然我不會到處找不到她?!?/br> “那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嗎?” 陸秀珍沉默了許久,才問出這個問題。在她這個問題問出之后,她可以很清楚地瞧見石侗秧神情的黯淡,她便知曉了答案是什么。 她死的時候,在場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她,一個是李熙華。她一死,真相便永遠無人知曉了。這不僅是因為當時無人在場,更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