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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秀珍的石雨晴,她是十分清楚的,除去繼父與母親所生的孩子之外,她并無兄弟姐妹,更別提這個長得跟她完全一模一樣的女人。 她呆滯了半天,直到被下了車的石侗秧從車里硬生生地扯了出來,她才終于回過神,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你是整容的吧?” 之前作為躺了一年的植物人來說,她曾經在陷入昏迷的時候瞧見過這個女人。當時這個女人正躺在病床上,眼睛緊閉,似乎昏迷著,被護士推著,與她并排著,進了她右手邊的手術室。 她當時覺得這個女人的五官很熟悉,便留了下心。等一年之后她醒來之后,再去看的時候,這個女人卻不見了。 她因為剛醒來,身體虛弱,便沒有多余的心思去對這個女人的存在產生質疑。 現在這個女人卻突然出現在她面前,還跟她說。 你好,我是陸秀珍。 開什么玩笑? 陸秀珍不是已經被推下樓死了嗎?尸體還泡了福爾馬林,做了標本一樣惡心的東西,還是她親自埋進生前選好的墓地里。 如果這個女人真的是陸秀珍,那么,原先的她,她自己又是個什么東西?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我的家人 “你說,你叫陸秀珍?” 石侗秧將車開回了石家的房子。在石家的房子里,石雨晴這才開始將心中這個最大的疑惑點問了出來。 坐在石雨晴對面的自稱是陸秀珍的女人則是望著窗戶外,眼睛似乎很難受地瞇了下眼,再重新睜開。 “不好意思,能把窗簾拉上些嗎?” 她這話剛落下,石侗秧已經站在窗口邊,將窗簾拉上,屋子陷入了一種比較昏暗的氛圍里。他看了下,再把屋子里光線比較柔和的燈打開。 “這樣好些了嗎?還是說要把燈關掉?” 女人搖了搖。 “不用,這樣就好?!?/br> 石雨晴瞧著她與石侗秧,更是疑惑,眼睛不斷地在石侗秧與她身上來回瞧著,最后才想起這個女人之前眼睛應該是做過手術。 “你到底是誰?你根本就不可能是陸秀珍。陸秀珍已經死了,是我親手把她埋了的!” 石雨晴說起這個,心底一下子便來氣。 這個女人卻是瞧著石雨晴笑了笑。 “我就是陸秀珍啊,躺在醫(yī)院里躺了好幾年,全身動彈不得,只有大腦在活動著,眼睛也是最近才恢復的。之前的世界,對于我來說,都是黑暗的?!?/br> 這個女人死都不肯承認她不是陸秀珍,硬是說自己就是叫陸秀珍,把石雨晴氣得夠嗆。 而一旁站著的石侗秧卻是伸手拍了拍石雨晴的肩膀。 “你這個急性子真是的,都不知道是像誰?!?/br> 說完石雨晴,這頭又轉過頭面對“陸秀珍”。 “你如果不開口的話,我也是一直以為你就是陸秀珍,但是死人是無法復活的。如果不是看在你長得跟她一樣的臉,你認為我會找人,讓你提前有視網膜可以用,讓你可以提前動手術嗎?如果不是我,你現在還躺在床上呢,許映紋?!?/br> 石侗秧看著這個女人,冷笑道。他之前便看過許映紋的病歷,也了解過這個女人的身世。 許映紋不過是出生于普通的小家庭里,父母都是工薪階層,在私人企業(yè)做跑業(yè)務的,育有兩個小孩,一個是許映紋,另一個則是許映紋的弟弟許曾。 在四年前,許映紋的父親因為借了銀行債務后來因為迷上了賭博,沒有錢還債,住的地方被銀行查封,他選擇了逃走,把爛攤子留給了許映紋幾個人。許映紋的母親以及許曾在一場意外中喪生了,而她自己本人則是變成活死人,只能躺在床上度日子。 若不是他有熟人在那家醫(yī)院,而那個人剛好也認識陸秀珍,知道石侗秧十分在意陸秀珍,便把石侗秧叫了過去瞧一瞧。 石侗秧在當時的反應跟現在的石雨晴差不多,剛開始都是被許映紋與陸秀珍一模一樣的臉唬住了。當時這個女人卻沒有說她就是陸秀珍,現在卻又說她是陸秀珍,這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對于許映紋這女人的把戲,石侗秧是一點兒也不想知道,他只想知道的是,為什么一定要說她就是陸秀珍。而且對于陸秀珍的過往都似乎有了解過。 許映紋被石侗秧犀利的視線瞧著,剛開始還能假裝鎮(zhèn)定,挺直著腰面對石侗秧,但后來漸漸的,她連石侗秧的眼睛都不敢對視了,氣勢漸漸弱了下去。 最后,許映紋才道出一個事實。 “我……我真的姓陸。我與陸秀珍是親姐妹?!?/br> 許映紋還沒說完,石雨晴已經打斷了她了。 “你說謊!陸平與蔣麗雅不是只有陸秀珍一個女兒嗎?什么時候多了一個你了?” 石雨晴說這話的時候,石侗秧的眼神已經轉移到了她的身上。石侗秧的眼底多了一抹疑惑。他在疑惑石雨晴什么時候清楚地知道了陸秀珍得父母叫什么,要知道石雨晴以前根本懶得記住也從未打算知道過的。 石雨晴便沒有發(fā)覺石侗秧的視線,注意力一直緊緊地落在了對面的許映紋身上。 許映紋頂著一張陸秀珍的面孔,臉有著大病初愈后的蒼白。她面對石雨晴的反駁,并沒有很快回答,反而是勾起了嘴角,冷冷地笑了笑。 “你知道什么?你不覺得我為什么能長得跟陸秀珍這么像嗎?那是因為我跟她是孿生的,雙胞胎你懂嗎?” 石雨晴跟石侗秧不約而同地因為這個答案而愣住了。石侗秧確實有想過這個答案的,只是沒去深究。 “明明我跟陸秀珍一樣,生出來便應該享受大小姐的生活的,為什么我要生活在那種每天因為錢而煩惱的家庭里?”許映紋因為激動而蒼白的臉微微漲紅,她使勁地喘了口氣,似乎剛才是因為呼吸困難。過了會兒,她才接著講道。 “現在陸秀珍死了,不是該由我來接收她屬于陸家的一切嗎?” 石雨晴越聽越迷糊。她忍不住說道。 “你怎么知道你跟陸秀珍是雙胞胎?” 許映紋對于這個答案卻沒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瞧著石雨晴與石侗秧。 “反正去驗血的時候,我肯定是蔣麗雅親生的。” 許映紋連蔣麗雅的名字都打聽過了,聽她的語氣似乎對蔣麗雅懷有極大的怨氣。 石雨晴不管她如何想的,反正對于許映紋口中的陸家的遺產表示了冷笑。 “你難道不知道陸家破產了嗎?哪來的遺產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