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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好問題…… 正常喪尸是不知疲憊的生物,然而天生喪尸卻非如此。 所謂天生喪尸,除了血液與身體自帶喪尸病毒外,基本上與人類無異。 因此葉笙與紀(jì)言仍是需要進(jìn)食與睡眠的。 當(dāng)然進(jìn)食的食物……生rou血液或是經(jīng)過烹煮的食物都行,只要能補(bǔ)充能量的東西,都可做為食物。 得知天生喪尸是這般時,淮夏與解央很是驚訝。 但也僅僅是驚訝罷了,再多,便沒了。 因?yàn)橛谒麄兌?,還是喪尸…… 且……已是吃過人rou下,終身無法擺脫不吃的命運(yùn)了。 血脈作祟,從未嘗過人rou滋味,倒是能夠克制自我,但已開葷后,比毒隱者還要恐怖,根本戒不掉。 當(dāng)然這點(diǎn)淮夏與解央是不知道的。 四人相安無事的在萬松基地住了四天。 期間,行為與常人無異的瞎晃亂買……有目地的晃與買。 地勢、動向及警衛(wèi)等等皆觀察的差不多,并再再確定欲擊殺的人與掌控基地的核心地帶于哪時,四人討論了好一會,便決定當(dāng)晚行事。 第230章 幢幢 “隊(duì)長!我們遭到伏擊了!” “什么?!” 轟隆隆的炸彈聲響,地動天搖間,掀起的氣浪與塵囂沙礫,蓋盡了底下一切。 只于那一束火舌沖天而起。 里頭人卻是生死不明。 強(qiáng)悍的體質(zhì)讓他未在這場驚心動魄的爆炸下死亡。 可卻也不遠(yuǎn)了。 刺鼻的煙硝味充盈了整個鼻端胸肺,滿是痛苦的哀鳴與低啞的痛叫透過通訊器不斷于耳旁響起。 他試著說話并掙扎起身。 可通訊那端的隊(duì)友,始終無一人回應(yīng)。 那一瞬,他明白他的通訊器在這巨大的沖擊下壞了。 他幾乎是用盡全身力量才爬了起身,而也于這時才知道自己傷的有多重。 掀開的皮rou、斷開的骨頭刺出皮層表面,流淌不止的鮮血,便是用力壓住,也不住的自底下狂冒出來。 儼然成了個血人的他,如今只聞得到兩種氣味。 鮮甜的血腥味。 以及塵囂中雜染的砲火煙硝氣味。 模糊的煙塵里,視線所及的地方,似有著走動的人影。 他抹去遮住眼簾的血液,看著那不甚清晰卻只有諾亞人才會有的穿著,立馬扯開喉嚨叫喚。 “肯亞C2X0等待救援!” 微弱又嘶啞的喚聲隨之蕩起,可見那些人似是沒聽到般的走遠(yuǎn),他只好再次喊,“肯亞C2X0等待救援!” “方向!?” 聽到這聲回應(yīng),肯亞心中一喜。 用盡全力的報(bào)了自己方位與身旁明顯的物體,隨即也因用力太過而劇烈咳嗽了起來。 過激的力道,令他此時咳的,簡直是要將肺給咳出來般。 摀住唇的手掌,四溢的鮮血挾帶了不明的碎rou瓣塊。 見狀,肯亞只好將隨身醫(yī)療包的急救藥先行吞下兩顆,省得自己還未被治療,人便在半路一命嗚呼了…… 當(dāng)他做完這動作后,那腳步聲也自遠(yuǎn)而近。 他欣喜的抬頭。 但下一秒喜意便退去,眉頭也為之皺起。 這穿著…… “在這!” 他看著面前男人手壓著耳頻上的通訊器道了這句,目光也于此時落在他臉上,隨即掃視著他身上的傷勢…… 那一瞬,他心里沒由來的感到了怪異。 但又說不出那里怪。 直到對方說了句‘交給我吧’、手中槍械也隨指向他時,這才明白那份怪異感是什么。 這根本不是來救他的! 而是來殺的他! “為什么???”他不由得問。 眸光也于此時不動聲色的掃過對方衣上的名牌。 “不為什么,就只因你知道太多了!肯亞!” 對方冷漠的說著,手中槍更是于此時上了擋,大有下一秒要將他射個對穿樣。 “知道太多?就只因那組織???” “一點(diǎn)即明!”對方說著,隨后挑眉,“然而太過聰明不是好事──” 瞇起的眼眸瞬間泄出殺機(jī),感受其中的肯亞亦也于這時暴起發(fā)難。 槍聲登時大作。 生與死,就在兔起鶻落間。 撲過去的肯亞,手中短刃以措手不及的速度扎入對方下顎,而與此同時,身子也因子彈入rou的強(qiáng)大后作力,被帶的往后飛去、撞在后方墻面,這才止了沖擊的摔在地上。 巨痛滿上了整個末梢神經(jīng),疼得他幾欲喘不過氣來,但卻也令他知曉,他還活著…… 活著! 要活著!!! 他腦中盈滿了這個念頭。 可還不待他掙扎起身,喪尸特有的腥臭也隨之撲面而來──放大的丑陋面容令他為之睜大了雙眼,人也于此時欲做反抗…… ‘砰’的一聲脆響,肯亞一瞬驚醒了過來。 這時眼前哪還有什么破敗的斷瓦殘?jiān)八槭瘔m囂? 有的只有滿眼的干凈桌椅與床鋪,及那被它揮擊而破碎的鏡子…… 肯亞那因夢境引得繃緊的神經(jīng),隨著眼前一切而松開。 喪尸不需睡眠。 已不知多久未曾睡去的它,不禁有些莫名。 但更莫名的是,怎會做起夢呢…… 不過那──也不是夢。 是成為喪尸前,所發(fā)生的事。 這仇……還沒報(bào)呢。 看了眼時間,淡色如水般的唇瓣為之勾起了抹涼薄的笑。 這趟渾水看來不淌不行了! 隨即站起身,往心之所向的地方奔去。 此時更深,露重。 半點(diǎn)星光也無的夜色,黑黝又深沉,彷彿似一張無邊的深邃黑洞,一個不經(jīng)意間,便會被吸附了進(jìn)去。 這樣的夜里,是犯事的好時機(jī),也是最佳的保護(hù)色。 就著這夜色,此時的肯亞,身影幾乎與天地融成了一體。 月影交錯、它的身形有若鬼魅般移動。 待至停下時,已是到了葉笙告訴它的地方。 其實(shí)它早在葉笙連系時,便已在萬松基地附近了。 只是不欲淌這事,只想看熱鬧,便提早進(jìn)了城,等著。 熟不料想起這仇…… 這下自是要出手了。 翻身入窗,落地,無聲。 廊道的彼端,人影隨著跩曳的燈光,于那光潔的墻面上幢幢晃舞。 手中的刀,一瞬自腕部滑自掌心,而它亦也不發(fā)出丁點(diǎn)聲響,疾步跑了過去。 “兄弟唉~待會巡完這上哪找樂子呢?” 被喚兄弟的男人打了個呵欠,略顯無趣的問,“樂子?!這三更半夜的還有什么樂子可言?” “當(dāng)然有!不然怎會問你?我跟你說,那天……” 在這日復(fù)一日的乏味巡邏下,任再機(jī)警的人也會為之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