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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極不情愿地走回了房門口。 這時,猛地聽到齊郎中問了一句:“孕婦有危險!你們是要保大還是保???” “這個還要問嗎?肯定是保小了?!碧镄な蠐屩谂赃吇亓艘痪洹?/br> 聞言,齊郎中卻并不說話,靜靜的,依然盯著站在門邊的田有財。田有財見狀,便淡淡地沖齊郎中點了點頭,意思是同意其娘親田肖氏的說法。 花枝正在痛苦與死亡之間抗掙著,而丈夫此時的所作所為,卻猶如往她的傷口上再撒上了一把鹽! 這一刻,花枝的一顆心徹底涼透了。原來天下男兒皆薄幸……是真的。 不但是花枝,就連作為局外人的齊郎中也深有同感。 雖然這花枝并不值得同情,但田家人的做法也未免太令人寒心了!這跟前天柳家的事情一比,簡直就是天淵之別。 這時,已有一部分村民被吵醒了。有一些耳尖的便把耳朵貼到了老田家的墻根上,靜靜地聽了起來…… 只聽里屋花枝“啊”的一聲大叫!隨后就是齊郎中如釋重負(fù)般的聲音:“出來了!終于出來了!” “老天保佑!老頭子,是個有把的?!痹谝坏蹘兔Φ奶镄な弦豢吹綃雰荷聛砹?,哪還顧得上花枝的死活?。渴紫汝P(guān)心的當(dāng)然是嬰兒的性別了。 一看到是個男娃,田肖氏當(dāng)場樂開了花,轉(zhuǎn)身就沖著門外報起信來。 “真的是個男娃?”孫春花一聽,有點不甘心地抱起嬰兒來,想再仔細(xì)看看。她不相信,象花枝這樣的風(fēng)塵女子竟然還會有這么好的運氣? 這一抱之下,她才發(fā)覺了異常,趕緊把孩子往床上一扔:“齊、齊大夫!這孩子身上怎么這么涼啊?” 齊郎中這時才剛把花枝身上所施的針全數(shù)拔出,大冬天的,竟然出了滿頭的大汗! 好不容易才緩了一口氣的齊郎中聞言,似是早已在意料之中。微微地喟嘆一聲:“老夫當(dāng)初就曾提醒過你們,孕婦的身體底子不適合有小孩??赡銈兤嫣於小可憐了一條小性命?!?/br> 田肖氏的心情一下子從大喜跌至大悲,終于忍不住捶胸頓足地嚎啕起來:“我們田家這是造了什么孽?。烤谷粫鲞@樣的事……” 正哭喪呢~她卻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咬牙切齒地指著床上的花枝就罵道:“一定是你!你這千人睡萬人枕的踐貨!喝了那斷子湯,竟然還敢嫁進來禍害我們田家?看我不撕了你!” 田肖氏邊說,邊擼起衣袖就要往花枝撲上去。 孫春花等人見狀,趕緊把她攔了下來:“娘,她都只剩下半條人命了,你又何必呢?” “老娘這回就是要跟她拼了!你們好好睜眼看看,自從這踐人進門后,我們田家就沒過過一天的安生日子!居然敢給自家男人戴綠帽!這樣不知羞恥的女人就該拉去浸豬籠……”田肖氏依然不依不饒地在孫春花的懷里上竄下跳的,大有要將花枝置于死地的意思。 “好了!都別鬧了!還嫌現(xiàn)在家里鬧的笑話不夠多嗎?”老田頭在外面看到實在鬧得不象樣,便忍不住鐵青著臉喝斥了一句。 田有金兄弟看老父親發(fā)火了,便趕緊進去,好言好語地勸了田肖氏一番,隨后又示意孫春花把她拉出了房間。 田肖氏看老頭子發(fā)火了,便只好一臉悻悻然地走了出來,臨離開前還一手把小兒子給拉了出去:“有財,走!這房間臟死了!娘待會另外收拾一間房子給你住?!?/br> 田肖氏和田有財?shù)热穗x開后,門外就只剩下齊郎中和老田頭倆人。 齊郎中從老田頭手里接過診金后,臨走前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哥,咱們年歲都大了,凡事要看開些?!?/br> 老田頭無奈地長嘆一口氣:“看開不看開的又能怎樣?反正一屋子就沒個讓人省心的……” 門外變得靜悄悄的,一直躺在床上仿如活死人的花枝,卻突然一下子睜開了雙眼! ☆、161 限量版四輪馬車 161 限量版四輪馬車 紅著雙眼把周圍打量一遍后,花枝差點就要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來! 讓她又恨又氣的是,自己剛在鬼門關(guān)上打了一個轉(zhuǎn),這田家的人竟沒有一個上前來瞅自己一眼!甚至問候一句……這心可真夠狠的! 怪不得當(dāng)初那柳如眉如此決絕地要凈身出戶,看來就是看透了這田家人的心腸。唉~自己因一時貪念竟做出了如此草率錯誤的決定,真是悔不當(dāng)初啊。 第二天,村中的幾個小媳婦便邀功般地將花枝生下死胎的消息告訴了田七七。 田七七聽后,唇角微微一勾,從牙縫里冷冷地迸出一句:“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 田有財一走出家門,就老覺得有人在自己身后指指點點的,心里感到極其的窩囊,但卻又無法可施。后來越想越憋氣的他,竟偷偷拿了花枝的首飾,到當(dāng)鋪里得了錢,便跟一班豬朋狗友沒日沒夜地泡在酒館里,指天罵地般發(fā)泄一通后,才醉熏熏地回家倒頭就睡。 花枝這下可真是欲哭無淚了。 這田有財以前對自己千依百順的,現(xiàn)在突然一下子全變了臉,不但對自己不理不睬的,甚至還把自己的首飾和銀子都偷了去……要不是現(xiàn)在這身子不爭氣,她都想撲上去死死咬他幾口了。 好不容易身子好了些,花枝便暗暗打定主意,今夜無論多晚!都一定要等到田有財回來,大家好三口六面的把事情說清楚。 不過,這天晚上她卻怎么等也沒有等到田有財回來。 第二天天還沒亮,便有人來拍田家的門,拍得就跟要拆天似的。惱得田肖氏邊開門邊罵罵咧咧的。 不過,才聽來敲門的人說了一句,田肖氏便立馬發(fā)出了鬼叫般的嚎啕,簡直比死了親生爹娘還要慘:“哎呀,我的兒呀~你怎么這么狠心?竟然要我白頭人送黑頭人……” 花枝在房里聽到“白頭人送黑頭人”這一句時,心里突然打了個突!該不會是田有財出了事吧? 一想到會有這個可能性,花枝趕緊套上外衣就沖了出去。 當(dāng)田氏一家跟著報信人來到村頭的河邊時,就一眼看到了那早已被河水泡得發(fā)脹的田有財?shù)氖w。 田肖氏當(dāng)場便暈了過去?;ㄖs紅了眼,死死地瞪著那死鬼田有財! 別人還以為她是傷心過度,舉止有些失常呢~卻根本沒想到,此刻的花枝簡直將田有財恨到了骨子里。 想自己把所有的青春、美貌、金錢,還有名譽全搭到了這死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