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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沐晴一臉肅重,磕頭道:“民女知罪,只要jiejie的大仇得報,民女任由陛下處罰!” “利用皇子,私闖行宮,投毒喂藥……這每一項,朕都足以治你死罪,你可知?” 蘇沐晴道:“民女知,jiejie冤魂得召,民女死不足惜,英國公為害一方,只要他被處死,民女就無任何怨言。” 皇上眼皮微抖,眼底精光如鋒芒,在蘇沐晴身上來回掃視,片刻后,盯著她微微低垂的臉頰,忽的道:“你今日所舉,受何人指使?” 蘇沐晴聞言,登時霍然抬首,滿面愕然,直直看向皇上,脫口而出,“民女為jiejie報仇,為何要受別人指使?”帶著nongnong的不解。 ☆、第七百二十五章 耍渾 皇上見她眼底神情并無異處,心下?lián)u頭,是他多心了! 掠過蘇沐晴的話,道:“朕念你并無歹意,杖責(zé)二十。” 蘇沐晴登時心頭大松一口氣,磕頭謝恩,“民女謝陛下不殺之人,謝陛下仁德體恤之恩!” 皇上擺擺手,內(nèi)侍總管著人將其帶下執(zhí)刑。 蘇沐晴離開,皇上指了躺在床榻上的蕭恪,問蕭煜,“他怎么樣?” 蕭煜搖頭聳肩,雙手一攤,“這得問御醫(yī)啊,兒臣怎么知道,現(xiàn)在看來,反正是還活著!” 皇上聽他說的不倫不類,登時恨恨剜他一眼,“混賬!有這么說你弟弟的!” 說著話,指了瑟瑟縮縮立在墻角,被屋內(nèi)方才情形嚇得魂飛魄散的那個由蕭煜先前親自請來的御醫(yī),道:“還不趕緊瞧瞧。” 御醫(yī)得令,抖著腿上前,給蕭恪一番查探,半盞茶功夫不到,轉(zhuǎn)身回稟,“九殿下無礙,不過是用了些迷藥,藥性不強(qiáng),不過再等一個時辰左右,就能散去,多喂他喝點水,藥性揮散的快?!?/br> 皇上略略點頭,指了蕭恪,吩咐御醫(yī),道:“好生照顧!”言罷,起身抬腳,朝外走去,“你隨朕來!”沒好氣丟給蕭煜一句。 蕭煜提腳跟上,御醫(yī)睜著一雙震驚的眼睛盯著皇上的背影,心頭喃喃:剛剛沒聽錯吧,皇上的意思,是讓他親自照顧服侍九殿下? 他是御醫(yī),不是奴才?。?! 無聲的咆哮從胸腔迸出,眼瞧著皇上帶著一眾人離開,御醫(yī)腦袋一垮,幽怨的朝躺在床榻上的蕭恪望去,正好與蕭恪一雙朝他看來的眼睛對上。 嚇得御醫(yī)當(dāng)即一個激靈險些跳起來。 九皇子雖然先前不受待見,在宮里是個可有可無的人,可近些日子,卻是與四殿下走的近,更何況,現(xiàn)在二殿下沒了,三殿下沒了,四殿下又是個只知玩樂不成器的,那這皇位…… 如是想法在腦中一晃而過,御醫(yī)心跳頓時加快,娘的,怎么就忘了,九皇子雖然身中迷藥,可這藥性邪門兒,只迷身子不迷腦子,他這腦子,清醒著呢! 顫顫巍巍,抖著眼角,御醫(yī)梗著膽子又朝蕭恪看過去,“殿下,臣給您倒點水?” 蕭恪氣若游絲,“我這里,有下人服侍,你且去吧?!?/br> 御醫(yī)……九殿下這是生氣了?嘴角一顫,“那個……還是臣服侍您吧,您這藥勁兒還未過去,一般的宮人,到底不如臣妥當(dāng)?!?/br> 蕭恪聞言,沉默一瞬,又道:“可是,我不想看見你!” 御醫(yī)登時臉就綠了。 這九皇子雖然一向與人無交不近人情,可……可這話說的也太直接了吧! 提著藥箱,從屋里跌跌撞撞,深一腳淺一腳,提心吊膽出來,院中凌厲的北風(fēng)吹亂了他下巴上花白的胡子,太醫(yī)只覺自己的腦子都被這風(fēng)吹的打顫。 老天,他該不會,就此就得罪了這位九殿下吧! 這廂,太醫(yī)渾渾噩噩頂著一頭麻線一路離開,那廂皇上扯了蕭煜一路回自己歇息的寢宮,一進(jìn)門,劈頭蓋臉就道:“臭小子,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刮得什么風(fēng)!” 蕭煜被皇上一臉怒氣弄得莫名其妙,“北風(fēng)??!父皇難道不知道?” 說著,蕭煜搖頭,“父皇一定是被英國公給氣傻了!不過,英國公這老賊,也的確夠氣人,他自己做下滔天枉法之事,竟然還想著法的往兒臣頭上扣屎盆子?!?/br> “他也不說說,他當(dāng)年派府上暗衛(wèi)殺手扮作刺客行刺父皇的時候,兒臣還不再這個世上呢!竟然就要把這盆子扣兒臣頭上,要不是方才父皇把他拖下去的及時,兒臣真相暴揍他一頓,欺人太甚!” 皇上…… 瞧著蕭煜根本找不到對話重點,還兀自氣咻咻的一張臉,皇上只覺渾身無力……他到底是生了個什么貨出來,別不是個傻子吧! 嘴皮一顫,皇上大喘一口氣,竭力壓制著自己的脾氣,循循誘導(dǎo),道:“既是北風(fēng),那你可知,朕的行宮和英國公別院的位置!” 蕭煜暴躁的話被皇上無力截斷,一個愣怔,道:“行宮在南,別院在北。不過我說父皇,您這是怎么了,怎么總揪著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啊!” 無關(guān)緊要…… 皇上覺得他若再同蕭煜說下去,沒有被英國公當(dāng)年的駭然驚天秘密氣的吐血,也得被蕭煜氣的背過氣去。 長長一聲嘆,皇上有氣無力道:“現(xiàn)在刮北風(fēng),冬日天干物燥,咱們在南他在北,你說這風(fēng)一刮,英國公別院的大火是不是就燒到朕的行宮了?要等真的大火燒山,燒到這里,憑著行宮這點存水,還能撲滅?你我都得被燒成rou干!” 蕭煜眨巴著眼睛,絲毫領(lǐng)會不到皇上的良苦用心,道:“原來父皇擔(dān)心的是這個,您不是已經(jīng)派人去滅火了嗎?” 皇上…… 朕沒有你這個兒子!沒有!絕對沒有! 內(nèi)侍總管立在一側(cè),勾著脖子躬身掩嘴笑。 皇上當(dāng)局者迷,看不清,他卻是瞧得真真的,四殿下裝瘋賣傻,這是在轉(zhuǎn)移皇上心頭那口怒氣呢,這四殿下……哄起人的手段……嘖嘖,當(dāng)真不一般。 這么些年來,無論皇后明里暗里做下多少天怒人怨的腌臜事,皇上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實在氣不過,就罰個禁足,就連皇后勾結(jié)苗匪這種通敵大罪,皇上都沒有廢后,不過就是念著當(dāng)年一劍之恩。 可現(xiàn)在,從英國公口中得知,這么些年來,他所惦念顧及舍不得的一切,不過是一場蓄意而為的惡意騙局,而他,一代帝王,九五之尊,被人玩弄于股掌,數(shù)年! 這口惡氣,只怕是將英國公闔府抄斬鞭尸,皇上只怕也不痛快,更不要說,此時是事情才才爆出來,皇上心頭憋著的那口氣,不定有多烈。 當(dāng)時事情一出,瞧著皇上的臉色,內(nèi)侍總管就懸心,深怕皇上因此慪心,憋出點好歹來…… 眼下倒好,被四殿下一通愣頭青似得渾鬧,陛下的臉色,雖然依舊不好看,卻是明顯心氣暢通了許多。 內(nèi)侍總管大松一口氣,再看蕭煜,眼底目光,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