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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拜我們,還有一個多時辰,你即刻帶人去搜查齊妃的寢宮,任何蛛絲馬跡不得放過,膽敢在國喪期間行穢亂宮闈之事,不管是誰,本宮都定當嚴懲不貸?!?/br> 被慧貴妃所指的那個妃子,立刻領命,“臣妾這就去。” 她一走,慧貴妃就吩咐另一個妃子,“你親自將齊妃的貼身宮女給本宮送到慎刑司,盯著慎刑司的人用刑,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不必心疼那些刑具,看能吐出什么有用的東西來?!?/br> 這種時候,能被慧貴妃分派任務的,不論是誰,心頭都生出莫大的榮耀感,豈會不盡心盡力、。 兩個妃子各自帶著自己的人,大刀闊斧開始行事。 至于那些未被分派任務的,則在流螢閣內,忍不住低聲議論。 慎刑司流水的刑具用下,再忠心的人,也難耐幾分,不足一刻鐘,那負責審問齊妃貼身婢女的妃子就折返回來,手中拿著罪狀,義憤填膺道:“娘娘,這個齊妃,當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這些年,一直以為她是個忠良,沒想到,居然是這種人!” 一疊供詞捧上,慧貴妃冷著臉掃了幾頁。 所記錄的,除了齊妃前一陣威逼串通欣貴人欲圖讓羅茜引誘蕭煜一事外,幾乎皆是這些年齊妃暗自召年輕男子進宮服侍她床榻之歡的污穢之事。 幾眼掃過,慧貴妃實在看不下去,重重一拍手邊桌子,將那供詞傳給底下一應雁翅坐開妃子們,“你們瞧瞧!” 幾個妃子接過供詞,一個個看的怒氣沖天! 齊妃之罪,罪無可赦,可齊家到底是不是要受到牽連,一眾妃子不由心頭猜測紛紛。 齊妃的父親是大理寺卿,權高位重,四殿下才登基,正是仰仗這些朝中老臣的時候。 若是此時手段凌厲了,未免讓四殿下自傷。 可若是處罰的輕了,又只怕讓人覺得四殿下有失手段。 這件事出現的時機太過微妙…… 一眾妃子不由心情各色,朝慧貴妃看過去。 慧貴妃卻是面無表情,只沉著臉低頭擺弄著自己手腕那通翠的玉鐲,神色陰晦,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幾個妃子低聲議論,“你說這齊妃跟前的婢子也是奇怪,既然什么都招了,怎么就是不肯說,月余之前,齊妃到底是在和誰私通,懷上那孽障的!” 有人冷哼,“國喪期間行出這等事,齊妃還敢讓人知道?只怕就連她的貼身婢女也不知道呢!” “不會吧,這種事,難掩人耳目!” “這有什么難的,這些年,她不都掩藏過來了,可見她是擅長此事!真真是令人作嘔!” …… 聽著大家的議論,慧貴妃轉著鐲子的手微微用力。 沒想到,那婢子招了所有,竟然是沒有把最最關鍵的人招出來。 莫非,她還以為,蕭祎還能還她活的機會? 真是可笑!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的樣子,那被派去搜查齊妃寢宮的妃子綠著一張臉回來。 登時所有人住了話音兒,紛紛朝她看去。 “娘娘,您都想不到,臣妾在齊妃的宮里見到了誰!還好臣妾為了預防萬一,帶了兩個禁軍侍衛(wèi)同去,不然,臣妾怕是都無命回來!” 她的話,怒氣中帶著危言聳聽。 讓幾個妃子的心懸的高高的。 那妃子言落,就有兩個禁軍將一個被捆了五花大綁的人推了進來。 那人低著頭,面容滄桑,嘴角顴骨處有擦破的傷痕,該是方才反抗掙扎之際,被打傷的。 這人……好生面熟! 有腦子轉的快的,不由被自己心頭呼之欲出的名字驚得面色大變,霍然起身,“老天,這不是……” 這妃子正說話,便有一個小內侍急急的跑進來,“娘娘,大殿那邊,禮部尚書催促了,讓娘娘們快些過去?!?/br> 慧貴妃凝了一眼那被五花大綁的人,對兩個禁軍道:“給本宮將人看好了,到時候,本宮要活的,齊不齊全不要緊,活著就行?!?/br> 這話何意,那兩個禁軍如何聽不明白。 被綁著的人,頓時渾身一顫,“你敢!” 慧貴妃冷笑一聲,“為何不敢!” 說罷,理都不理那人,提腳朝外而去,出了門,吩咐下去,“告訴禁軍統領,讓他調派十個高手,將流螢閣圍死了?!?/br> 宮女得令,提腳執(zhí)行。 一眾妃子,跟在慧貴妃身后,直奔大殿,人人心頭,惶惶不寧,總覺得今日一定還有大事要出。 她們抵達大殿的時候,大殿外,黃鐘齊鳴,喜樂集奏。 剛剛以此按著品位落座,蕭煜便在一眾大臣的簇擁之下,身著金黃龍袍,威武入殿。 禮部尚書親自執(zhí)禮。 正要唱詞,就聽得大理寺卿齊煥一聲高呼,“且慢!” 禮部尚書眉頭微蹙,順著聲音方向,朝齊煥看過去,“齊大人,什么事,等儀式結束再說,耽誤了吉時就不好了!” 一眾朝臣,紛紛側目。 齊煥冷笑,“若是等到儀式結束,就說不得了。” 他的話說的玄妙,當即引得一眾朝臣議論紛紛。 齊煥則是一抖衣袍,手舉一直藏在衣袖間的圣旨,豁然在眾人面前抖開,“我手中有陛下親筆圣旨!” 此言一出,朝中群臣,頓時驚駭。 座位上的一眾妃嬪,則是目光各色,在看過慧貴妃一眼后,各自神色復雜的朝齊煥看過去。 內侍總管聞言,立刻上前,朝著圣旨一做驗證,轉頭對蕭煜和慧貴妃道:“的確是陛下圣旨!” 一眾朝臣妃嬪,烏泱下跪。 齊煥下顎微揚,掃了慧貴妃和蕭煜一眼,斜嘴一笑,低頭將圣旨上的傳召內容,一字一句誦讀出來。 隨著他話音兒落下,滿朝文武驚駭。 天! 陛下竟然是要將皇位傳給三皇子蕭祎? 蕭祎不是被流放了嗎? ☆、第一千二百一十一章 帶上 大理寺卿則在圣旨宣讀過后,義正言辭道:“陛下駕崩之前,早就立下此詔書,這才是陛下傳位的真正詔書?!?/br> 陶曄第一個從跪著的人群里立身起來,“既然陛下將詔書給了你,當初四殿下的儲君大殿上,你為何不拿出來?現在南安王作亂平定了,四殿下要登基了,你拿出這個來了?” 大理寺卿脖子一梗,道:“當初不拿出來,實則因為還沒有尋到三殿下!” 不及陶曄再說話,慧貴妃便道:“那你的意思,是現在尋到被陛下親自下了流放之命的蕭祎了?” 大理寺卿直直看著慧貴妃,“沒錯!當時陛下流放三殿下,實則是被四殿下和慧貴妃母子陷害,事過之后,皇上及至醒悟,實在后悔,便令我秘密將三殿下尋回?!?/br> 慧貴妃一笑,“可據我所知,陛下最為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