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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淺一番話,將身側幾位大員逗得低聲笑了起來,“林郎中是新科狀元郎,今日帶了哪位家眷入宮,參加宮宴?。俊?/br> 楚星淵在司空淺第一句話的時候,就明白了他的用意,頭微微垂下停頓了數秒,未曾開口輕聲一嘆。 “微臣帶著表妹入宮的,此時應該在后殿等著傳召吧!” 如此做派引起了司空淺的注意,不過司空淺未做多言,點點頭和眾人朝著合順殿走去。 不過年紀大了還是有些疲乏,因此慢了下來,楚星淵伸手攙扶了他一會兒,二人并未與眾人進入合順殿,而是走到了旁邊的御花園的湖邊,站在亭子中司空淺落座,示意楚星淵也坐下。 “怎么?林郎中如此春風得意之時,似乎有些煩憂?” 楚星淵抱拳后輕輕搭坐在石椅上,思慮了一下才說道。 “不瞞乾王爺,微臣與表妹已有婚配,表妹本人也被微臣接入京城,可是她父母早逝,并未于她交代婚配之事,微臣很是擔憂一直不敢談及此事。” 司空淺一挑眉,一個情字害人啊,“看來林郎中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br> 楚星淵耳尖微紅,有些尷尬的低下頭,二人閑聊了兩句一同進入了大殿。 楚星淵知道,司空淺并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意義,只是想讓眾人知曉新科狀元是乾王的人,至于自己剛剛賣的那個破綻,不過是想要直接推了后續(xù)有可能出現的各種賜婚和說媒。 隨著司空淺的腳步進入大殿,奢靡恢弘的壁畫和貼金的十二盤龍柱讓人炫目,一名小太監(jiān)引著他朝內殿走去。 殿試之后三年一次的宮宴,也被稱為才子宴,朝中達官顯貴也希望在這個時候籠絡一些黨羽,充實自己的陣營,而皇帝也希望能夠彰顯皇家重視人才的仁政。 大梁民風比較開放,此時也是王公貴戚中女眷們挑選夫婿的最好時機,所以殿試三甲定然坐在階下左手邊的席位,抬眼便看到獨自跪坐在新科狀元席位上的梓瑤。 一身白色衣裙,外罩淡藍色薄紗無袖罩衫,盈盈一握的纖腰,被一條藍白花相間的腰帶緊緊束著,云鬢微斜幾顆鑲嵌東珠的銀簪插在鬢邊,她頭微微垂著頭,長睫阻擋了眸光,姣好的容顏被鬢邊的兩縷碎發(fā)輕輕遮掩著。 楚星淵快步走到席位上,跪坐在梓瑤右側,將一張字條偷偷塞入梓瑤掌心。 “剛剛乾王殿下和我聊了幾句,有所耽擱,絮兒沒事兒吧!” 梓瑤眉毛微微一顫,絮兒?如此稱呼讓她知道,剛剛楚星淵和司空淺的談話中似乎談及自己,或者拿自己做了擋箭牌。 “有宮女帶路,絮兒也是剛剛坐下,表哥勿要煩憂!”梓瑤聲音清澈地響起。 鄰桌的那位二甲榜眼,看年紀就比楚星淵大上許多,長相中庸雙目狹長,身側坐著一名婦人,長發(fā)全部挽起,可見二人已經婚配。 他朝著楚星淵看了兩眼,“林郎中文采過人,畢某甚為欽佩,還望今后能夠多多走動?!?/br> 第719章 村姑也瘋狂十九 楚星淵微微頷首,那人被歸入翰林院,普通翰林士子不過是從六品官員,還不過是個虛職,完全需要看皇帝是否賞識。 楚星淵并未多做寒暄,此人望向梓瑤那一眼,讓他差點兒忍不住將此人丟出去,深吸一口氣喝了口茶。 那位榜眼接著說道:“這位是林郎中的內子?” 楚星淵裝作沒有聽到,畢榜眼身側的婦人扯了扯他的衣袖,那人才收斂了些。 梓瑤正在看手中那個字條,上面是幾個名字,與梓瑤最初所寫司空淺所控眾臣的名單完全相符,揉碎了紙張將其投入身側的香爐中,手腕上的系統(tǒng)終端抖動了幾下。 如此熟悉的動作讓梓瑤一怔,這是何意? 似乎非常的熟悉,但又想不起來緣由,不過想也沒用畢竟自己如今無法和八寶聯(lián)絡,甩甩頭不再理會。 殿外傳來高聲通傳,“皇上駕到,舒貴妃駕到!” 眾人起身施禮,大殿上一片跪拜之人,唯有司空淺起身抱拳,梓瑤心下微嘆,相比如此待遇想必皇帝心中也會有些不舒服吧! 皇帝和舒貴妃二人共同坐在一張龍榻上,雖無中宮皇后如此也有些不合禮數,不過竟然沒有人諫言,看來梁皇平時極為霸道。 皇帝舉起酒樽,“來眾位愛卿,今日是三年一度的才子盛宴,隨朕共飲此杯,祝我大梁日益繁盛,人才輩出國運昌隆?!?/br> 眾人附和了一句,全部起身舉杯共飲,梁皇很是開心,一招手鼓樂聲起,歌姬舞姬魚貫而入,整個大殿仿若繁華盛放,眾人開始互相敬酒,看著表演。 梁皇看了一眼楚星淵,見到身側梓瑤的容貌一副了然之態(tài),今日能夠帶著如此一個絕色的未婚女子出席宮宴,說明林郎中已經心有所屬,所以拍拍身側的舒貴妃。 “你那十三公主之事暫且不要提,靜觀其變!” 舒貴妃用力揉扯了一下掌中的絲帕,頷首道,“臣妾自是聽命,那嵐兒也是皇上的嬌女,她已經相中了這個林興,皇上自己個兒跟她解釋吧!” 如此嬌蠻的話語,非但沒有惹得梁皇盛怒,竟讓他偷偷捏了一下舒貴妃的柔夷,梓瑤將目光避開,拿起楚星淵給她布的點心,掩袖吃了起來。 眉頭微蹙的樣子,讓楚星淵有些不解,畢竟大殿上嘈雜,他并未聽到梁皇和舒貴妃的談話,碰了一下梓瑤的手臂,用只有二人能夠聽到的聲音問道。 “怎么了?” 梓瑤喝了一口茶,手指蘸著茶水在桌子上寫下,【舒貴妃十三之母,十三欲求旨賜婚于你!】 楚星淵看完嘴唇抖了抖,差點兒繃不住,自己入京參加科舉,竟然讓歷史有了如此變化,不過好在之前已經有了伏筆,想來那乾王也不會準許皇帝胡來。 鼓樂畢,舞姬紛紛離場,一個身影從席位上站起身,朗聲說道。 “父皇,兒臣喜歡新科狀元郎林興,求父皇賜婚!” 楚星淵看了一眼此女,不知該夸她有膽識還是癡傻,如此冒失將皇權當做兒戲的做法,最為被讀書人所不滿。 梁皇眸光一凝,身側的舒貴妃笑著一揚手,“嵐兒過來,莫要擾了宮宴!” 司空嵐知道母妃這是在警告自己,不過意圖已經表達清楚,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