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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修之是孤辰命,這個(gè)他知道,那誰是寡宿命?這兩種都是天煞孤星,湊在了一起豈不是要克得頭破血流。 “無量天尊,原本思忖著,小友若是入貧道門下,既可化了你的命格,還可接了貧道的衣缽,如今看來,小友另有奇緣?!睆埖篱L(zhǎng)笑瞇瞇的對(duì)著宋修之說道。 宋修之朝他合了一個(gè)道禮,道:“多謝道長(zhǎng)抬愛,奈何家中有慈母幼妹,委實(shí)割舍不下?!?/br> 葉信芳心中一驚,聽宋修之這意思,似乎曾經(jīng)有過出塵之意。 “寡宿?”沈瑯像是突然反應(yīng)過來一般,聲音提高了八度。 “沈公子似有高見?”馮四禾問道。 沈瑯的臉色恍惚了一下,趕忙問道:“張道長(zhǎng),這房中誰是寡宿之命?” 張道長(zhǎng)笑了笑,看了一眼月奴,見對(duì)方皺著眉頭似有不愿之色,便沒有說出來,只笑著道:“不可說,不可說?!?/br> 沈瑯眼中帶著焦急,問道:“道長(zhǎng),求求您告訴我吧?!?/br> 月奴見他這般模樣,微微移開了視線。 “不可說,緣份到時(shí),自然知曉?!睆埖篱L(zhǎng)笑瞇瞇的說道,接著認(rèn)真的打量著沈瑯,道:“小少爺天生富貴命,出身鐘鳴鼎食之家,奈何一生波折不斷?!?/br> 沈瑯心中一直想著寡宿兩個(gè)字,完全沒有聽張道長(zhǎng)說什么。 而馮四禾聽到這話,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他也沒想到這么個(gè)權(quán)貴之家的少爺,命格居然不太好,暗暗想著,這討吉利可千萬不要變成討晦氣。 張道長(zhǎng)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雖有波折,但命里有貴人相助,遇事總能逢兇化吉?!?/br> 馮四禾緩緩的放松下來,接著就見張道長(zhǎng)看著他的大侄子馮冀德,只聽他道:“這位也是含著金湯匙出身的小少爺,可命格就不如沈少爺了,少年肆意,中年庸碌,晚年凄涼?!?/br> “道長(zhǎng),你再看看吧,我大哥可就這么一個(gè)兒子?!瘪T四禾不敢想象,要是讓馮秦知道馮冀德是這樣的命格,那可如何是好。 “馮居士,貧道一個(gè)人只看一次命格,你若是信不過,不妨等一等,無心相師與貧道相約,明日會(huì)上山與貧道論道?!?/br> 馮四禾自是不敢說信不過的話,但聽他說無心相師要來,頓時(shí)有一種天上掉餡餅的感覺,無心相師被稱為天下第一相師,鐵口直斷算無虛卦,一直以來云游四方蹤跡不定,若是能被他看一眼,那都是撿了大便宜。 “張道長(zhǎng),一時(shí)失言,還請(qǐng)勿怪,您說的我們自然是信的?!瘪T四禾訕訕的笑著。 “天色已晚,客棧人已住滿,小觀雖破,但還有留宿之所,幾位貴客意下如何?”張道長(zhǎng)笑著問道。 馮四禾自然無有不應(yīng)。 第131章 石劍 道觀本是清修之地, 但供幾人居住的廂房, 卻不是葉信芳想象中的那般簡(jiǎn)樸,客房陳設(shè)與山下那些客棧沒有太大的區(qū)別, 雖沒有店小二,但有禮貌熱情的小道士, 燒了熱水特地給眾人送來, 還特意詢問需不需要做幫忙漿洗衣物之事。 葉信芳本以為, 道觀這般熱情是因?yàn)榭丛隈T秦的面子上, 后來才知道, 允他們借宿的原因再簡(jiǎn)單不過,因?yàn)檫@不是一個(gè)不食人間煙火的道觀,投宿觀面看風(fēng)水,三清觀都收了大筆的銀錢。 稍加整頓之后, 月奴與葉信芳便慫恿著沈瑯,一起逛一逛這三清觀。 宋修之因爬山的原因, 覺得自己身上臟污難忍,照例是洗了一遍又一遍。 夜晚的三清觀, 倒沒有顯得昏暗, 頭頂明月高懸, 觀中也處處都點(diǎn)著燈火,因而倒是格外的明亮。 “小道長(zhǎng),聽聞三清觀是前朝皇帝所建,這觀中有一座神兵池,其中供奉著神兵利器, 可有此事?”葉信芳做出一副好奇的模樣,拉著送完熱水的小道士問了起來。 那包子臉的小道長(zhǎng)面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壓低了聲音,說道:“三位居士有所不知,神兵池曾經(jīng)遭過賊,后來觀主將池子封了起來,那一塊不許任何人入內(nèi)?!?/br> “遭賊?這是什么時(shí)候的事情?可有什么損失?”葉信芳一臉串的發(fā)問,那小道士臉上顯出了為難之色。 “居士還是不要問了,三年前神兵池失竊,觀主非常生氣,不許觀中之人再談?wù)摯耸?。?/br> “神兵池到底失了什么東西?”葉信芳追問,他心中隱隱有了不好的猜測(cè),生怕失的是那把傳說中的神兵。 小道士眼睛往四處看了看,這才湊過來小聲說道:“據(jù)說丟了神兵雕像?!?/br> “神兵雕像,那是什么?”葉信芳不解的問道。 “居士,真不能說了,小道還有事,先走一步?!毙〉朗砍~信芳合了一禮,便想要離去,卻被沈瑯給拉住了。 葉信芳只見沈瑯十分熟練的拿出一塊銀子,塞進(jìn)小道士的手里,笑著說道:“小道長(zhǎng),本公子實(shí)在好奇,不妨再多說幾句?!?/br> 那原本一口一個(gè)“不能說”的小道士,立馬眉頭舒展,笑瞇瞇的道:“那神兵雕像,是放置在神機(jī)道人像手中的一把石劍?!?/br> 神機(jī)道人,指的便是李元齊,建一座自己的雕像,這果然是李元齊一貫自戀的作風(fēng)。 “神機(jī)道人像呢?沒有丟嗎?”葉信芳追問。 那小道士瞇起了眼睛,說道:“神機(jī)道人像那么大,怎么會(huì)丟?!?/br> 一邊說著,小道士還伸出手比劃了起來。 葉信芳心中滿是疑惑,問道:“那石劍和雕像是分開雕刻的?放在雕像手中的石劍,雕像如何承重,豈不是很容易損壞雕像?” “石劍另外搭了臺(tái)子承載啊?!毙〉朗亢敛辉谝獾拇鸬?,似乎是在鄙視葉信芳的智商。 葉信芳想象得到那個(gè)場(chǎng)景,這么刻意的話,估計(jì)是個(gè)人都覺得那把石劍有問題了吧。 “小道長(zhǎng),能不能帶我等去神兵池那邊轉(zhuǎn)一轉(zhuǎn)?”葉信芳問道。 小道士臉上顯出惶恐之色,答道:“觀主不許別人靠近的,幾位居士莫要為難小道了?!?/br> 葉信芳還待再跟他說幾句,只見沈瑯又是十分嫻熟的掏出銀子來,那個(gè)小道士飛快的接過,葉信芳就想不明白了,不是說好的出家人六根清凈嗎,這三清觀怎么處處都是一股子銅臭味。 小道士許是因?yàn)槟昧算y子,臉上的神情也變了,小聲說道:“小道帶幾位去看一眼,只能看一眼,若是被觀主發(fā)現(xiàn)了,那可不得了?!?/br> 葉信芳心中除了感嘆有錢能使鬼推磨,再不知道說什么了。 小道士十分嫻熟的帶著幾人在三清觀中七彎八拐,行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終于抵達(dá)一處院門外,院子門上明晃晃的掛著一把鐵將軍,小道士說道:“這里面就是神兵池了。” “看不到池子。”沈瑯不高興的說道,聽葉信芳他們這么在意神兵池,他也感興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