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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暗道莫非這葉施主難道被舍利子嚇到了? “葉施主, 您還繼續(xù)往前看嗎?”小沙彌弱弱的問道。 葉信芳剛想回答不必,月奴搶先開口問道:“早就聽聞寺中有座二祖禪剎, 那里有塊名氣極大的‘葫蘆石’,小師傅可否帶我們一去?” 小沙彌自是應(yīng)允。 葉信芳勉強(qiáng)打起精神來, 跟著眾人一起在寺中走了一圈, 吃了齋飯后方才下山。 回了三清觀中, 便見張道長坐在亭子里,石桌上擺著一盤棋局。 “葉居士,手談一局?”張道長單單叫住了葉信芳。 葉信芳承他恩情,自是拒絕不得,坐了下來, 張道長執(zhí)黑,葉信芳執(zhí)白。 “葉居士自山頂下來,似乎有所得?”張道長笑瞇瞇的問道。 “僥幸得了一點(diǎn)線索?!?/br> 張道長臉上笑容更深,也不問他得了什么線索,而是再次強(qiáng)調(diào):“葉居士身懷大氣運(yùn),做什么事都會順順利利的。” “道長?!比~信芳壓低了聲音,轉(zhuǎn)頭看了看四周,確定無人后,這才繼續(xù)問道:“成大事者,方才有大氣運(yùn),這樣的話還請您勿要與他人說,葉某恐惹來橫禍?!?/br> 張道長笑了笑,說道:“葉居士多慮了,既有大氣運(yùn),則遇萬事都會逢兇化吉。” 葉信芳聽了這話,心里卻有些打鼓,這么玄學(xué)的說法,怎么聽著這么懸乎啊。 “葉居士心中有所顧慮,貧道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自會守口如瓶?!睆埖朗恳娝樕弦崖冻龌炭值淖藨B(tài),笑著承諾。 葉信芳這才想起今日沒有見到無心相師,只有張道長一個(gè)人孤零零的坐著,便問道:“相師下山了嗎?” “相師俗事纏身,故而先行離去。”張道長臉上帶著擔(dān)憂之色。 “俗事?”葉信芳不解的問道,想起他之前說的不問俗利,心中滿是不解。 張道長只是笑了笑,沒有再跟他解釋。 “道長,您可知曉東朝李太/祖為何要在司空山上建那座城墻?” “倒是聽上任觀主提起過,此城墻所建,為的是護(hù)佑百姓,若有外敵來襲,可引百姓至山中避難?!睆埖篱L提起‘外敵’時(shí)眉頭微微皺起。 “外敵?”葉信芳同樣有此疑慮,皖地地處中原腹地,并非邊疆門戶之地,會有什么外敵?且皖地地形錯(cuò)綜復(fù)雜,外敵真的來了怕是要迷失在茫茫的大山中。 “李太/祖是這般說的,此舉這么多年來,也一直令人費(fèi)解?!睆埖篱L也弄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那為何要在大山中建這座道觀呢?”葉信芳繼續(xù)問道,這才是他最想問的。 關(guān)于李元齊的記載中,特意提到了這座三清觀,這里對于李元齊來說似乎有特別重要的意義。 張道長臉上顯出回憶之色,說道:“初代觀主,本為道家棄徒。后來機(jī)緣巧合幫了李太/祖大忙,太/祖感念他的幫助,這才為他建了這座道觀,為何會建在此地,聽聞是觀主自己要求的?!?/br> “司空山本是禪宗圣地,初代觀主有此要求,也不足為奇?!睆埖篱L繼續(xù)解釋道。 葉信芳沒想到居然牽扯到了佛道之爭,他暗想這觀主為何不要求建在山頂,建在頂峰下面,不還是被禪宗壓了一頭嗎? “葉居士,卻是貧道勝了?!比~信芳胡思亂想之間,張道長已經(jīng)圍死了葉信芳。 葉信芳本就棋藝不精,輸了也沒有不悅,反而稱贊張道長棋藝高超。 張道長本就是個(gè)臭棋簍子,與他人下棋總是輸,難得碰到葉信芳這般的菜鳥,連著拉著葉信芳下了好幾局。 此行既已經(jīng)圓滿,隔日葉信芳幾人便下山返程,一路上照舊是折騰得人仰馬翻,回了安慶府之后,幾人不顧安慶知府馮秦的再三挽留,執(zhí)意要啟程返回。 “再過幾日便是天柱山的佛會,世侄不妨多留幾日。”馮秦想到馮四禾跟他說的沈瑯好龍陽之事,便將馮冀德關(guān)了起來,以免他跟沈瑯之間有了牽扯。 “世叔誠邀,本不該拒絕,但離家日久,甚是想念家中老父。”沈瑯學(xué)著宋修之的模樣,文縐縐的說道。 馮秦心中有些可惜,也只得親自送了幾人出城。 目送幾人離去之后,馮秦看向馮四禾,問道:“張道長真的是那樣說的?” 馮四禾面色沉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許久方才補(bǔ)充道:“那日無心相師和空見大師也看了,說的結(jié)果與張道長無異?!?/br> 馮秦眉頭蹙起,皺得簡直能夾死蒼蠅,一想到馮冀德的判語,心中就充滿了憂慮。 馮四禾偷偷看了自家堂兄,小聲說道:“按照幾位大師的批語,冀德前半生的命還是很好的,這說明兄長的仕途應(yīng)該會很順暢。” “也不知沈侯爺這條線能不能搭上。”馮秦想到張道長不看三十歲以上人面相的規(guī)矩,即使得知自己仕途順暢,一想到馮冀德,心中還滿是不快。 “沈少爺是沈妃娘娘一母同胞的親弟弟,若他肯美言幾句,侯爺肯定會應(yīng)允?!瘪T四禾安慰道。 “你真的看見那串佛珠出現(xiàn)在那個(gè)長隨身上?”馮秦提起這件事,還是覺得不敢置信。 “是,那長隨似乎甚得沈公子的寵愛,會不會是沈公子得了之后賞給他的?”馮四禾小心翼翼的問道。 馮秦?fù)u了搖頭,斷然道:“不可能,空見大師的佛珠,平西王曾替世子求過此物,卻被大師拒絕了,沈瑯能得此物,不進(jìn)貢給宮中的娘娘,反而賞給一個(gè)下人,他怎敢這般糟踐?” 馮四禾不確定的問道:“難道是空見大師賞賜給那個(gè)隨從的?” 馮秦臉上顯出凝重之色,回想起這一行人,沈瑯是沈家的人,這點(diǎn)毋庸置疑,那般滿滿的紈绔氣,哪是那般容易偽造的,讓他覺得奇怪的是葉信芳和月奴,這兩人看著都不像是下人,且哪個(gè)大家公子出門,身邊才跟著這幾個(gè)人? “沈瑯一行來過之事,勿要對他人提起?!瘪T秦想了想,還是叮囑了一句。 馮秦萬般思量,種種疑竇皆存在心中,不敢與外人言說。 而葉信芳一行人急匆匆的來,又急匆匆的離去,沈瑯恐是跟馮秦一般迷茫,不知道目的,也不知道這一行得到了什么。 “接下來去哪里?皖地貪官抓了幾個(gè)小辮子?”沈瑯一想到馮冀德,還以為葉信芳幾人已經(jīng)抓到了馮秦的把柄,等到了京城就要定他的罪了。 “我要回家一趟,順路送你回云璋府?!比~信芳沒有回答貪官的問題,而是說起送沈瑯回去的事情。 沈瑯聽了這話,也顧不得追求微服私訪的問題了,當(dāng)即面色大變,道:“我不回去,我還要去止戈城拜師呢!” 葉信芳看向月奴,月奴點(diǎn)了點(diǎn)頭,開口道:“打云璋路過,總要跟你家人說一聲?!?/br> 沈瑯依舊還是一直叫著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