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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說:“……表哥,我可以暑假再練字么?” “到暑假你可能連字形都沒有了?!?/br> “……知道了,那我只能早起半個時辰來練字了?!?/br> “晚上也可,周末和作業(yè)一起檢查?!?/br> 筆墨鋪開,葉蓁站在書桌前,捏著筆一筆一劃寫得認(rèn)真。盛倫看了會兒書,起身走至她身側(cè)看她書寫,道:“筆力尚且不夠,空有字形沒有味道,以后我不在家你也要每天找出時間來練字,不可荒廢?!?/br> 她抿抿唇,盛倫真的把好哥哥好老師的形象發(fā)揮到極致啊,不過她的毛筆字確實一般,多練習(xí)一下也好。 她寫得認(rèn)真,半個時辰去了大半,期間就沾墨的時候抬抬頭,其他時間連眼睛都不曾移動半分,這樣乖這么聽話,雖然有的時候想要偷懶,盛倫依然難以把她和葉蓁聯(lián)系起來,可越是如此,他便越要證實自己的猜測。 葉蓁感覺到盛倫又站到她身邊,她側(cè)頭對他笑笑說:“多寫幾個字就順手好多,表哥你看,是不是比之前好了?” 盛倫看了看:“繼續(xù)寫?!?/br> “……哦?!?/br> 這次他就站在她身邊,看著她寫了幾個字,然后靠近了幾分,伸手過來:“我教你一個字。” 葉蓁驚訝回頭看他,他眉目深邃,眼底情緒淡淡的:“別看我,看字?!?/br> 葉蓁低頭,看見對方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握了過來,握在她手背,他手掌寬大guntang,握過來時差點燙的她一縮,他將她的手完全包裹,捏著她的手,幾乎是帶著她寫完了一個“家”字。 一個字就是一個字。 一個字寫完,他松開她:“照著剛才的,繼續(xù)寫?!?/br> 葉蓁點頭繼續(xù)。 盛倫摩挲手指,目露深思。 這雙手給他的感覺很像,那天夜里發(fā)生的事情,他記住了她的笑,還記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小巧柔軟,能被他完全握住,而葉蓁的剛好也是。 盛倫看看她認(rèn)真寫字絲毫沒被他影響,起身走至一旁窗邊,窗外涼風(fēng)吹得他冷靜下來,雖然無法肯定是葉蓁,可太多的巧合和相似,就算她面上沒有露出絲毫破綻,他也無法壓制住心底對她的懷疑。 可如果表妹就是她,她就是表妹…… 盛倫當(dāng)真無法把這倆人聯(lián)系起來,她們相差很多,性格上有很大不同,可要真說起來,其實他對葉蓁也不是太了解。 他和她大概每過一兩年就會見一次,有時是春節(jié),有時是暑假,他記憶里的葉蓁就是乖巧喜歡做他跟屁蟲的乖meimei,當(dāng)然她在別的方面性格如何,其實他不太知道,他沒有仔細(xì)和她相處過,當(dāng)然也沒有去了解過她,至于男女之事…… 盛倫雖然不近女色,但他不是什么都不懂,他明白男女敦倫乃是人間倫理,男女歡\愛是情之所至,并不需要特別避諱什么。 葉蓁十五,是大女孩了,姨媽不會不教導(dǎo)她。 表妹和她……倆人雖然很像,盛倫依然覺得不太可能,例如該如何解釋那天晚上的葉蓁怎么就那么巧的出現(xiàn)在那里?她沒理由過來,她雖然聰明伶俐,可一個女孩大晚上出門該有多危險? 又比如如果真是表妹,她為什么會那樣和他那樣?她肯定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卻還是和他那樣了?,F(xiàn)在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就是說明她不想提及那晚的事情,如果一切都說明白了,那他們該如何相處? 不過他現(xiàn)在想這么多也無濟(jì)于事,一切不過是他的懷疑,就連懷疑葉蓁身份也是憑著他的感覺去猜測而已,這沒有證據(jù),根本無法說明表妹就是她,或許真的是誤會。 盛倫思來想去,他覺得現(xiàn)在最是有能夠確認(rèn)表妹身份的證據(jù)。 盛倫想起,那天她穿了條黑色的背帶褲,深色上衣,戴著有著寬大帽檐的帽子,壓一壓能遮住半長臉,只看得見秀氣的下巴和嘴唇——店家那邊也只記得她的小半張臉。 現(xiàn)在這模糊的臉頰已經(jīng)有了最清晰的模樣。 接下來幾天,盛倫沒做別的,大部分的時間都用在了畫畫上,這次不再是簡單的速寫,而是更為寫實的水彩畫,他把葉蓁的臉安在他記憶里的那個人身上,帽檐依然遮去了她半張臉龐,在畫終于完成之后,他卷進(jìn)畫筒里,再次去了桃花莊。 他先另外那了一副完全不同模樣的女子照片給他看,店家小二看后搖頭說不是,這個不太像:“那天晚上的女子很清秀,雖然做了偽裝,但她看起來最大也不過十七八歲,這個不是。” 盛倫又拿了兩張,店家小二有些猶豫,但依然說不是:“看著不太像。” 盛倫又拿出一張照片,問:“她呢?” 店家小二猶豫了,他盯著看了半晌:“這個好像來好像有些像的,但是我當(dāng)記得不太清楚了,不敢確定啊?!?/br> 盛倫說:“有多少把握?” “五五吧?” 盛倫擰了下眉,這次他直接拿出了水彩畫,店家小二直接被驚艷,驚呼著說:“你這畫得你太好了!大學(xué)生果然了不起,比之前的畫要好看?!?/br> “之前那是速寫,簡單,抓住一些特點畫出來就好,這個是水彩畫,要真實靈動一些。你看可還有印象?可否熟悉?” 可惜店家小二依然是遺憾搖頭,事情過去大半月,他是真的記不清楚了,當(dāng)然無法保證說畫里的人就是當(dāng)初的假小子:“唉,這都過去那么久了。盛先生,你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于她?可是有事?” 盛倫說沒事。 店家小二意味深長的笑,一點不相信盛倫的說辭,看了看照片和水彩畫,他擰眉道:“這個比之前兩個像,但我也沒辦法完全確定,你可是認(rèn)識這姑娘?要不你把她帶來我瞧瞧,沒準(zhǔn)我就想起來了?” 盛倫:“照片你都不記得,真人又怎么能認(rèn)識?” “照片和真人哪里能一樣?唉,如果早知道你這么在意,當(dāng)初見到她我肯定多看幾眼!不過說實話,好像真的是她?” 這種不確定的話盛倫不敢真的信。 他拿著畫又回了學(xué)校,其實他知道,畫像只是能證明葉蓁身份的證據(jù)之一,還有之二,是那身衣服,如果葉蓁沒扔掉,現(xiàn)在應(yīng)該就在她的房間里,不過不知他上次的試探她是否已經(jīng)察覺…… 就在他暗自懷疑的時候,夏季悄悄來臨,他在周六回到盛公館。 嬸子說:“太太帶著小姐少爺們?nèi)ゲ每p店拿衣服了,之前訂做的新衣已經(jīng)做好了好了,讓過去瞅瞅,有不喜歡的地方再改?!庇终f盛世華有應(yīng)酬,現(xiàn)在也不在家,可能要晚上才回,現(xiàn)在家里就他一人了。 盛倫聽后上了樓,他換下校服,然后才去了書房,書桌上已經(jīng)擺上了葉蓁做過的試題試卷,旁邊還有幾張寫滿毛筆字的白紙,她沒有偷懶,還很認(rèn)真。 盛倫拿起筆仔細(xì)批改,期間嬸子送來茶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