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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一張俏臉紅得通透,說不出的窘迫,連呼吸都亂了節(jié)奏。 王似乎在享受給人上藥的過程,大概他也從未做過此事,他湊得很近,很認(rèn)真,苓嵐緊張得閉上了眼不敢去看他,只覺得全身所有的血液都涌上了腦門。 “怎么這么燙?”王的手指不經(jīng)意蹭到她的額角,“不會是發(fā)燒了吧?……嗯,這里的藥還沒干……”然后,苓嵐正好張開了雙眼,眼睜睜地看著半尺之遙的他往前微傾,嘴唇湊了過來,形成了一個微圓的形狀,朝她腫起的前額,輕輕地吹了幾下…… 她的額頭瞬時麻木了,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我一定是已經(jīng)撞死了,不不不,摔進池塘里淹死了……這是我死前的幻影。 “今晚太妃大壽,大伙兒都去了,本王這除了侍衛(wèi)也沒其他人。明兒再讓醫(yī)官給你瞧瞧?!?/br> 苓嵐驚覺,原來王說話,也有不那么冷漠的時候。不對不對,太妃大壽?那他怎么還獨自在花園閑逛?她的傷嚴(yán)重到要請醫(yī)官的地步嗎?還是她的神情過于呆滯導(dǎo)致他誤會了什么? “還是不說話嗎?真撞得這么厲害?”王站直了身子,低頭看著她。 該說什么?她這才發(fā)覺自己坐在榻上,王反而是站著的,她慌忙下地,低垂著頭:“謝王恩典?!?/br> “你先在此歇息,明早先不忙別的,讓醫(yī)官看一下傷口。”看她精神緊繃,他的語調(diào)柔和了幾分,“本王還要批閱公文?!闭f罷便飄然進了內(nèi)堂。 苓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得向他的背影施了個禮,靠在榻上失了神。 良久,忽聽到內(nèi)堂傳來一個少年的聲音,語帶埋怨:“王——您說出來透透氣,怎么一聲不吭的自個兒回來了?害我們到處找……” “噓——”王壓低了聲音,“承列,你先去內(nèi)務(wù)拿一床被衾過來,明兒一早去請醫(yī)官過來。” “王是哪里不舒服嗎?承列現(xiàn)在就去!” “不忙,醫(yī)官的事明兒再說吧。” .................................. 夜深,金族王煦之,批閱完公文,抬頭看到前面的幾上疊著一張錦衾,心中一跳:我怎地忘了這事? 他制止了在門口守著的內(nèi)侍的幫忙與跟隨,自行抱著被衾進了后堂。一燈如豆,輕晃的燈影下,苓嵐卷縮在榻上,倚著一個繡花墊子睡了。他把錦衾輕輕地蓋在她身上,站在榻前靜靜地看著她。她的額頭微微腫起發(fā)紅,倒顯得小臉雪白。這安靜的睡容和她那活潑的小妹截然不同,他心中一軟,竟看著她長長的睫毛出了神。 是她!果然是她!驚慌失措的神態(tài)一點兒也沒變。 那日在兩儀殿上垂首的淡青衫少女,就在她抬頭的那一刻,就在她說“苓嵐愿受鞭刑”之時,他的心跳猛地停止了——是她?但她太過從容平靜,他無法確定。收容一個奴仆?這的確不是他的行事作風(fēng)。既然維護了,就維護到底吧。 自將她安排在后花園,他越發(fā)心神不定,時常暗里悄悄觀察她,還撤掉了園中的夜班守衛(wèi)以免驚擾到她。他疑惑著,這真的是他曾誤以為是夢境的那個孩子嗎?年紀(jì)、模樣、聲音都對,但總覺得有些不一樣。直到那日撞見泊顏與她聊天,她驚懼和憂慮的眉目,終于和他記憶中的人影重合。 想起她跟泊顏在花園中的情景,煦之眉頭輕皺,隱隱有些失落:我與泊顏自幼相識,玩鬧、共讀與切磋已多年,昔年也一同曾微服闖蕩過江湖,繼位后又命他為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人前為君臣,人后則是兄弟,大小事務(wù)都與他商討??蛇@一次,我如不問,他居然只字不提他們二人的關(guān)系。 安睡的苓嵐呼吸綿長而輕柔,煦之彎腰伸手把她臉上的發(fā)絲撥開,之后,他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在做什么。他到底想做什么? 那年,那一夜,月色如水,他迷蒙中睜眼看到一張慌張的小臉,也有沖動去撥開她凌亂的發(fā),可他昏昏沉沉,軟弱無力,只記得那淡青的衣衫,還有那句盤旋在腦海多年的話。 他緩緩走向門口,回頭凝視著她,薄唇微動,卻沒發(fā)出任何聲音,半晌后,掩門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誰勾搭誰? ☆、漸近 苓嵐生平第一次做了這樣的夢。 夢中月色朦朧,有花香,有蟲鳴,石榴樹下,有人站在她跟前,笑容溫柔,就在她內(nèi)心狂跳之時,他緩緩靠近,她終于看清了他的臉,是王…… 她猛地驚醒坐起,捂臉。 “??!”手指戳在腫起的額上,她痛得忍不住直呼,心中卻自責(zé):天??!大逆不道……不知廉恥……天誅地滅……天理難容……苓嵐你犯什么花癡啊…… “醒了,”有個聲音在內(nèi)堂道,“喚醫(yī)官進去吧!” 苓嵐徹底清醒了,真的醒了,她可還是在宮殿中某處的后堂!身上還蓋著不知從哪來的被衾。 承列應(yīng)答:“是?!?/br> 苓嵐忙把被衾疊好,靠墊擺放好,又整理了一下頭發(fā)和衣裙。 隔了一會兒,承列領(lǐng)進來一位年老的醫(yī)官和一個三十來歲的宮女,醫(yī)官見苓嵐一身宮衣,臉上一怔,只因?qū)m人是沒有資格延請醫(yī)官的,看來王對這丫頭是格外開恩。醫(yī)官瞧了瞧傷口,問了兩句,說不礙事。 承列道:“您可得仔細(xì)瞧一下,王說苓嵐jiejie在后花園暈倒了?!?/br> 苓嵐腦袋“嗡”的一下,懵了:暈倒?我什么時候暈倒!哪里暈倒了?怎么暈倒了?我沒有??!我明明睜著眼看著……王……把我抱進來…… 接下來的話,她都沒聽進去,只記得醫(yī)官反復(fù)強調(diào)無大礙,又弄了一些藥讓她早晚敷一下。 宮女送醫(yī)官出去,承列又嘮叨了幾句,言下之意是她怎么那么不小心把自己撞暈了,還好恰好被王瞧見了。 這個版本,是王對他說的?聽他提起王,苓嵐立刻想到那個夢……天?。‘?dāng)真是大逆不道,不知廉恥,天誅地滅,天理難容。 “我早跟你說了吧?我們的王很好的,”承列頗有些驕傲,“雖然有時候……” “有時候怎么樣?”煦之剛好進門。 “不怎么樣?!背辛袊樍艘惶?,隨口道。 煦之道:“原來,在你眼中,本王有時候也不怎么樣?!?/br> 承列一臉惶恐:“錯了……” “本王錯了?”煦之眼底挑起了一絲笑意。 “承列錯了。”承列訕笑。 苓嵐從聽到煦之的聲音就立刻下拜,這時仍保持著垂首的姿勢,壓根兒就沒敢看煦之的臉,她搶著道:“謝王恩典,奴婢告退。”也不等煦之答允便開始往后退。 煦之注意到她赤紅的耳根,忍不住嘴角微揚,衣袖一揮,隨她去了。 此時天已大明,氤氳的晨霧已退散,園中的綠植掛著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