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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自己握在手中的時候能感受到一些因為常年練習弓箭而留下的薄繭,但那種觸感并非不好。 “玲子現在還在弓道部嗎?”要開口問道。 “在的,但是帝光的弓道部因為沒有什么成績,所以知道的人不多,參加的人就更少了,要是打工的時間在晚上一點的話,我就會過去練習?!彼r候的時候,要也經常握著她的手。 “打工啊,玲子還是那么努力呢?!痹掍h一轉,“不過玲子要是監(jiān)護權在我家的話,憑要哥現在的工資完全養(yǎng)得起你,就不需要我的小公主去打工了?!?/br> “不是這樣的,要哥。”知道要是誤會了現在監(jiān)護人沒有給自己足夠的生活費,“跡部叔叔每個月都會打很多錢給我,完全夠我生活和零花了?!?/br> “但是,我總是想著自己能夠更加獨立一些就好了。” “可是你現在才國中生啊?!币幸恍┬奶郏媲暗纳倥畬嵲谑翘^早熟了,差不多年紀,侑介還像個孩子一樣,她已經在為自己的生活什么的做打算了。 “玲子。”祈織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幾乎是聽到這個聲音的瞬間,要的神色就變了,即使他竭力抑制這種變化,但是玲子還是發(fā)現了。 她的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笑著看向祈織,他身上憂郁的氣質更濃,身體削瘦的不像是這個年紀的男孩子,“祈織哥。” 玲子的聲音讓祈織的面色有一瞬間的轉暖,他可以露出一個簡單的微笑,“玲子?!?/br> “你們聊吧,我先下去幫忙。”要說完這句話就下樓了,他的身影有些倉促。反應更不像是一個兄長在面對自己弟弟的時候,更像在逃離某種罪孽一樣。 “要來我的房間嗎?那里比較安靜不會有人打擾?!币x開之后,祈織的心情似乎更好了,他笑著邀請到。 剛好玲子關于補習的事情也要和他商量一下,就走到他身旁,進到房間里。 窗簾幾乎全部被拉上,只在中間剩了一道縫,昏黃色的夕陽透進來,整個房間顯得莫名的陰暗,氛圍壓抑。 玲子把室內的燈打開,還是像以前一樣冷色調的光,但是總歸是明亮的。 祈織自從進了房間之后就像一個人偶娃娃一樣,也不說話,就靜靜的看著玲子的動作。玲子轉過身去的時候,他站在她的背后。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挨得很近。 玲子嘆了一口氣,抱住他,祈織順從的低下頭,他的神色終于出現了變化,混合著哀戚,絕望等負面的情感。 “我送給你的禮物收到了嗎?”少女的聲音溫柔緩慢,一只手環(huán)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在他的背后輕撫著。 “收到了?!?/br> 雅臣的生日在四月二十四日,而祈織的生日在他之前,是四月十七日。玲子沒有被邀請參加祈織的生日聚會,而是把生日禮物委托硫生交給了他。 祈織的女友白石冬花去世了,在祈織中考的那一天。 這件事情是琉生告訴她的,玲子幾乎能想象到這件事情對于祈織的打擊是多么的巨大。但是沒有想到,祈織想要殉情去陪伴他的女友。 但是多次都被要阻止了。這也是現在為什么要和祈織的關系這么差的原因。 不愿意讓兄弟在最好的年紀去迎接死亡在于兄長看來是正常不過的事情,要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可是在祈織的眼里,要的阻止他死亡就是阻止他再一次和冬花相見。 祈織對于白石冬花的情感病態(tài)而深切,他愛的她深陷骨髓。所以在白石冬花死后很長一段時間,他完全是處于好像行尸走rou的狀態(tài)。 所以朝日奈兄弟完全不敢讓玲子和他見面,祈織的生日聚會自然也是辦了,但是主人公沒有出場,還是年幼的幾人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倒是玩得很開心,而年長的心里卻是有萬千種滋味。 玲子一開始也是不知道的,只是覺得有些奇怪,雖然她與朝日奈兄弟好幾人都保持著較為親密的類似于家人的關系,卻也無法直接開口詢問別人的私事。 真正的家人,和類似于家人卻是完全不同的。 玲子在很久以前就知道這種真理了,但她沒想到和侑介偶然間發(fā)消息時會知道白石冬花已經身亡的消息。 即使是朝日家的人,也很少有人知道,祈織和玲子的關系極好。每天早上她家客廳的鮮花都是祈織放在陽臺的,中斷的那一段時間是白石冬花死亡后的那一段時間。 等到祈織從這件令人絕望的事情中清醒之后,他又恢復了送花的常態(tài)。代表愛惜和幸福的粉色郁金香,順利和祝福的百合花,喜悅和愛意的風信子…… 這些全是美好祝福的花朵每天出現,玲子的心情卻沒有想象中輕松。 直到今天。 “玲子?!彼谋砬樵僖簿S持不了平靜,一點一點地崩潰,“冬花,死去了?!?/br> “嗯,我知道?!彼p輕的應著他。 有某種溫熱的液體漸漸打濕了玲子的衣領,熾熱過后液體汽化的涼意,難言又難受的感覺,似曾相識。 是什么呢?玲子的思維發(fā)散著。 啊,想起來了。 父母死去的時候,我也是這樣的。 第10章 “nei,祈織?!?/br> “找個理由活下去吧?!?/br> 空蕩的房間里,只有祈織壓抑的哭聲,和粗重的喘息聲。玲子的面容上很少這樣沒有表情,她抱在祈織背后的雙手徒然的放下來,垂在身體的兩側。 “太難了?!逼砜椨眠煅实穆曇羝D難說著話,他對玲子的感情遠遠比不上對已死之人白石冬花的眷戀。 “那你就活著等待冬花的輪回吧。” “既然你這么愛她的話,那么即使她換了模樣,變了聲音,忘記了你,你也能認出她吧。” 玲子下樓的時候已經完全和平時一樣,臉上淺淺的笑容讓人覺得她今天心情很好,朝日奈兄弟中除了還在國外無法趕回來的光、正在忙公司項目的棗以及還在樓上的祈織基本上都聚集了。 維持著笑容吃完蛋糕和晚飯,隨意找了個讓人無法拒絕的理由,玲子就先回去了。 在家里隨意洗了個澡,玲子拖著濕漉漉的頭發(fā)就回到了自己的臥室里,她沒有看到住在她家隔壁的黑子哲也房間里的燈在看到她臥室的燈亮起才關掉。 再一次回到本丸,玲子的心情算不上很好,她有些迫切的想要去往被封存的那個房間,但是今天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她記得今天近侍當值的是一期一振,粟田口的唯一一把太刀。 也是這個本丸中的暗墮刀劍中唯一一把暗墮完全的刀劍。 “一期大人,進來吧?!睆募堥T上可以看到青年挺身跪坐的背影,穿著黑色軍服的青年拉開門進來,水藍色的發(fā),金色的雙瞳。 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