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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主的駙馬,自己的姐夫了? 這無恥不無恥? 皇帝可還要臉呢。 “父皇,兒臣也不是有意的,只是兒臣曾與二皇姐說起,一往情深,這不是兒臣能控制的事?!?/br> 當(dāng)然,五公主經(jīng)歷了江周的冷酷手段,是當(dāng)真不想嫁給這位扒皮狂魔了。她現(xiàn)在都覺得渾身的血液在逆流,手腳發(fā)軟,此刻不過是想在昭陽帝面前裝可憐,越發(fā)顫抖著抹著自己的眼睛流淚道,“是兒臣的錯,兒臣不過是想要將心事都告訴給江大人聽。只是兒臣斷然沒有想過叫江大人為難。日后……” 她頓了頓,淚流滿面道,“兒臣不會再愛慕江大人了?!?/br> “你都在江大叔面前什么都說了,現(xiàn)在還裝什么無辜啊?!遍L樂就撇嘴兒說道。 “朕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下賤貨色。”昭陽帝基本的三觀還在,斷然接受不了五公主竟然這樣卑劣。哪怕五公主把自己的感情給說出花兒來,可是昭陽帝目光如炬,也看得出五公主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就是想著自己更優(yōu)秀些,就想從二公主的手里把江侍郎給搶走么。此刻昭陽帝滿心的暴怒沖著的就不是膽大包天的江周,反而十分欣賞江周這一言不合就給五公主大刑侍候的戲碼。 若江周真敢在二公主與五公主之間左右搖擺,昭陽帝就能叫他一個都撈不著。 顯然二公主也很滿意江大人的反應(yīng)。 “我就說么,江大叔一向都有進(jìn)退的,怎么會無緣無故去干壞事兒呢?”長樂公主這一口一個江大叔的嘰嘰呱呱,叫得江侍郎渾身煞氣蓬勃,那雙陰沉的眼不時地掃過長樂的脖子。 長樂到底知道這位有幾分厲害的,急忙往昭陽帝的身后躲了躲,還在繼續(xù)說道,“這是見江大叔不上套兒了,因此說不想嫁了。早知道對不住二皇姐,五皇姐您何必往外說呢?既然往外說了,就是心懷叵測,怎么哭我覺得都沒用?!?/br> 話糙理不糙,昭陽帝黑著臉微微頷首。 “或許是楚采女素日里教導(dǎo)的,都是如何搶奪別人的夫君吧?!倍骶偷卣f道,“五皇妹與楚采女一向交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幾分楚采女的風(fēng)采,也不是不能理解?!?/br> 她口口聲聲楚采女的,昭陽帝越發(fā)嚴(yán)厲地看住了臉色慘白的五公主。 五公主可知道如今楚采女不著昭陽帝待見了,此刻叫二公主提及,只覺得肺腑之間一片的震怒,本用可憐巴巴,柔情似水的目光求助地看向江周,想要這男子能看在自己的癡心的份兒上起碼救上自己一救,卻見這白皙陰冷的男子正瞇著眼睛看過來,目光殺氣騰騰,頓時就令五公主瑟縮成了一團(tuán)。 昭陽帝見五公主這柔弱無骨,梨花帶雨的模樣兒,越發(fā)地就想到了楚采女的種種言行。 “好的不學(xué)壞的學(xué),真是不像樣?!闭殃柕垲D了頓,努力壓著怒氣,看著五公主冷冷地說道,“皇后貴妃俱有美德,你偏偏要學(xué)楚采女的放誕無恥,朕真是對你很失望。” 他頓了頓,居高臨下地看著抬眼央求著流淚的五公主,帶著幾分厭煩地說道,“今日之事,都是因你而起,朕不想再聽你的解釋。江周很好,二公主也無辜,只是此事也叫朕看見你們的忠貞,朕很欣慰?!?/br> 他就先安撫了一下江周與二公主。 江周頓了頓,沉聲謝恩。 “至于你,這么親近楚采女,你就服侍她去好了,沒有朕的旨意,你不必出來。”昭陽帝關(guān)了真愛,自然不吝嗇再關(guān)一個五公主,見五公主駭然地看著自己,便垂目緩緩地說道,“五公主放肆荒誕,行事不堪,杖責(zé)三十,削為……”他頓了頓,方才繼續(xù)說道,“不堪為公主表率,削為宗室女?!?/br> 他這番話下來,不僅二公主詫異地看向這難得兇殘的父皇,連五公主都驚呆了好么? “父皇?”五公主簡直就是驚慌了起來。 她沒有想到,自己堂堂公主竟然會被杖責(zé)。 古往今來,又有哪一位帝姬被如同畜生一般摁在地上杖責(zé)的? 這一通板子,豈不是打碎了她所有的尊嚴(yán)? 刑不上大夫,這不是說著玩玩兒的呀。 且削為宗室女,那就是沒有了爵位,日后淪落宮中,她又怎么活下去? “父皇,兒臣知錯了。”五公主真是想不到自己不過是小小的私心,不過是算計了一下二公主的婚事,就令昭陽帝這般震怒。 她不明白,為什么昭陽帝能原諒二公主的荒yin,能原諒四公主的忤逆,甚至對長樂許多過錯都視而不見,卻唯獨不能原諒自己。不就是對自己未來的姐夫表白了一下么,這算什么???莫非當(dāng)真就罪大惡極,當(dāng)真就不能原諒?五公主頓了頓,又去抓長樂的衣角。 “皇妹幫我與父皇求求情吧!我,我……” “我若為五皇姐求情,又將二皇姐置于何處呢?難道二皇姐不是受害者不成?”長樂就十分鐵石心腸地說道。 下方默默聽著的林如初就微微一笑。 “可是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五公主頓時大哭道。 “有意無意,五皇姐自己心里有數(shù)?!遍L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著五公主此刻的驚慌,卻忍不住想到五公主在東宮宣平侯夫人面前小意殷勤的那等囂張的模樣。 那擺明了是不將二公主放在眼里的樣子,與此刻驚慌絕望的表情比起來,簡直都是活該。她垂了垂眼睛,抱著昭陽帝的手臂就撇嘴說道,“更何況,江大叔有什么招人喜歡的地方呢?五皇姐突然喜歡他,我真是覺得特別虛假。” 江侍郎本帶著幾分愉悅地聽著五公主的痛哭求饒,聽到了這里,頓時眼角一抽。 他深深地,深邃地看了長樂公主一眼。 仿佛要將這小混蛋記在心底一輩子,簡直死都忘不掉啊! 他招人喜歡的地方可多了好么?! “大人請不要惱怒,實在是我家公主與我朝夕相對,因此對旁人都覺得不大喜歡了?!绷秩绯蹙驮谝慌匝笱蟮靡獾卣f道。 看在這美少年是與自己在同一個小黑屋里你扒皮來我放血后情誼頗深的同伴,江侍郎艱難地隱忍著。 難道在林如初面前,自己就被比成了對照組? 江侍郎覺得以這林探花與長樂公主做藍(lán)本,自己都可以再譜寫一步曠世酷刑巨著了。 “滾吧!”昭陽帝看著五公主冷冷地說道。 他臉上的厭棄不是假的,那難掩的厭惡,令五公主頓時就明白了。 昭陽帝的確惱怒她,可是最后為何厭惡自己厭惡得關(guān)了她。 還是因楚采女。 當(dāng)年她奉承楚采女恨不能把自己給了楚采女做親閨女,昭陽帝當(dāng)初因楚采女對她有幾分另眼相看,如今就有多么的不喜歡她。 看見她,就覺得看見了楚采女。 五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