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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膝蓋都麻了,終于聽到一個(gè)腳步聲緩緩踱來。 也罷,我就再忍一時(shí)! “靜初帝姬,不必再跪了?!眮砣寺曇艟d軟甜膩,多半是我哪個(gè)嫂嫂。 我抬頭看了看,原來是徐充媛,這徐充媛在我王兄這里算是得寵,她也比較得意,常和王美人爭來爭去,不過往日里她對(duì)我還算和善,怎么今日像蛇一樣瞪著我? “嫂嫂?”我不解道:“怎么是你,王兄呢?” 徐充媛氣急了一般長出了一口氣,皮笑rou不笑的對(duì)著我道:“王上今日不會(huì)來見你了,你回宮吧。” 王兄為何不見我?徐充媛說的定是王兄的意思,她還沒那個(gè)膽子騙我。 “王兄為何不見我?”我略不死心,雖然我也不想見王兄,但實(shí)在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故而才有此一問。 誰知徐充媛一聽這個(gè)立馬炸毛了,火大道:“王上想什么豈是你能猜度的?帝姬,請(qǐng)您擺正您的位置?!?/br> 說完她跺著腳走遠(yuǎn)了,只留下我百口莫辯。 我一臉無奈的看了看怡安,問道:“我可是做錯(cuò)了什么?” 怡安倒識(shí)時(shí)務(wù),明智的對(duì)我說:“還是跪著吧,免得王上事后更生氣?!?/br> 王兄就是這么個(gè)古怪的性子,順著不行,逆著也不行。得虧他是天生的帝王命,若是尋常人家,那他除了那張臉,確實(shí)再?zèng)]什么討人喜歡的地方了。 就又這么跪了有大半柱香的時(shí)間,我頭上的汗緩緩都流了下來,一路車馬勞頓還沒休息,又這么跪著,真是磨人。 又是半柱香的功夫,我聽得腳步聲抬眼去看,結(jié)果又看到了徐充媛,她怎么來了一趟又一趟? “帝姬,本宮不是說讓你趕緊回去嗎?王上已經(jīng)歇在我宮里了。”說著她冷冷一笑,“帝姬這是,卑躬屈膝的求王上憐愛么?” “你在說些什么?!”我聽出她的陰陽怪氣,“你什么意思?” 徐充媛又是一聲冷笑,“你明里暗里勾引王上你打量我們不知道么?不錯(cuò),你也確實(shí)一張狐媚臉蛋!的確不知廉恥!如今、如今王上……” “夠了!”一聲輕呵,王兄突然就這么出現(xiàn)。 徐充媛在王兄面前一向溫柔可愛、善解人意,不料今日露了馬腳,她急急解釋道:“王上,不是你看到的這樣……” 她貌美如花,風(fēng)華正茂,這眼底含淚楚楚可憐的梨花帶雨模樣甚是讓人心疼,不過王兄向來和常人不同,他淡漠而冰冷的上下打量兩眼徐充媛,然后就厭惡了一般再不看她,“滾?!?/br> “王上,我不是……” “孤不想說第二遍?!?/br> “王……” “拖下去,冷宮待著?!?/br> 徐充媛難以置信的看著王兄,不僅她,我們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就算徐充媛言語莽撞,卻也遠(yuǎn)不至于如此。 “你們都退下吧。” 我心里長出一口氣,這個(gè)時(shí)候一定不能和王兄待著,若是有一點(diǎn)錯(cuò)處,徐充媛就是下場。 我們趕忙都畢恭畢敬的行了大禮,“多謝王上。下等告退?!?/br> 語罷我正要爬起來。 “靜初,跪著?!?/br> 什、什么…… 眾人都略帶憐憫的看著我,慌忙之間手腳并用的跑遠(yuǎn)了,靜靜的金鑾殿,只我和王兄兩個(gè)了。 “你愿意嫁給吳沐春?”王兄蹲在我身側(cè),我聞到一股酒氣,這可不像素日里的王兄。 我不知道該說真話還是假話,只好沉默不語。 “鸞兒,為什么?”說著他雙手掩面,似是痛苦極了,“你終究還是……” 我嚇壞了,“王、王兄……”慌忙之中只想扶住他。 “你眼里還有我這個(gè)王兄嗎?!”周珞瑄一把將我推開。 我被推到在地,麻了許久的膝蓋得了解脫,卻生生疼起來。 “你就這么不要我了……”周珞瑄許是酒勁上來了,他居然笑出聲道:“你看,終究人都會(huì)走……” 我只覺心里堵的難受,驀然,才驚覺自己已經(jīng)是淚流滿面,“王兄……鸞兒不是、不是不要你了……” 周珞瑄的笑聲涼薄得令人心痛,“吳沐春逆天而行,起兵造反,你也能容忍,對(duì)不對(duì)?如今這聘禮都隨著你一同來了,我是不得不把你嫁給他了,不是么?” “我……”我不知該說什么,只是心疼王兄如今的樣子,眼淚流個(gè)不停。 “鸞兒。”周珞瑄突然撲上來狠狠把我抱在懷里,“你本是我的!” 我許是嚇的傻了,怎么也回不過神,王兄怎么會(huì)對(duì)沒瘋沒傻的我如此行事? 罷了,讓他抱著吧,王兄,對(duì)不起。 …… “帝姬,您終于來了?!睂氣O玉珠見到我只是跪在地上哭著不起來,“我們可是日夜擔(dān)心啊……” “好了,日后我嫁到吳國,你們便同我一起來吧?!蔽椅⑿Φ纳斐鍪謱⑺齼煞銎饋?,“我們?nèi)齻€(gè),再也不分開了。” “帝姬,您哭什么呀……”玉珠看到我無聲流下的淚,忙上來給我擦,“定是玉珠和寶釵把帝姬的傷心也惹起來了,我、我兩不哭就是了……” “好了,終于相見了……”我笑著擦干凈眼淚,“我們好好聊聊,我走了這幾個(gè)月時(shí)間,宮里可有什么大事值得一談的?” 不知為什么,寶釵玉珠的眼神都變了,支支吾吾道:“大事確實(shí)有……不過、不值一提……” “怎么?對(duì)我不方便說么?”我看這二人表情微妙,便猜到這事必然同我有關(guān)。 玉珠深吸一口氣,“罷了,這事也不得不同帝姬說?!?/br> “這事雖大,知道的人并不多,還是那天聽徐充媛的侍女說的?!睂氣O正色道,“說是王上夜宿徐充媛處,只是吃酒,吃了酒后便抱著充媛,喊……喊……”話至此處,寶釵可疑的臉紅了。 玉珠看寶釵確是說不出口了,便接話道:“喊的是帝姬的名字?!?/br> 寶釵頭低的更低了,“正是如此。是‘鸞兒’二字……” 我迷茫的跌坐下去,為何會(huì)如此?我從未想過…… 玉珠嘆了口氣,道:“帝姬,那吳國公子春,盡管形容昳麗,對(duì)你也好,但若同王上相比呢?王上雖然冷漠寡言,對(duì)你卻是實(shí)打?qū)嵉暮?。?/br> “我知道……” 玉珠無可奈何的對(duì)我說:“王上是個(gè)吃痛再多也決計(jì)不喊一聲的性子,他若認(rèn)定了誰,那便今生今世都放不下。初聽此事,我和寶釵jiejie都難以置信,王上素日里雖疼帝姬,卻還是有度的,只是帝姬走后,王上思念成疾,這才顯出對(duì)帝姬的心思,如此也看得王上平日里壓抑著多少啊……王上、太孤單了?!?/br> “帝姬不在的這些日子,王上可是吃不下飯,整日里靠著烈酒度日啊。”寶釵憂傷的看著我,“王上確是……” 周珞瑄居然為了我頹廢至此!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