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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心未過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9

分卷閱讀49

    到底,不重要?!?/br>
    祝安游跟在她身后,輕輕拍了拍手:“說得好?!?/br>
    她聽得懂,不過聽得懂和做得到,距離還很大。

    從酒吧回去時,車窗外的夜風(fēng),吹著她淡淡酒意的眉眼。祝安游覺得,有些事,真的需要冷靜一下。

    祝安游和石新雨的聯(lián)系比從前少了。主要是由于祝安游的些許刻意回避。

    “對不起,我有些事要想一想。”她這么說。

    確實(shí)要想一想,就像方樂說的那樣,有毛病就不能逃避。——那件事,那些過去,她應(yīng)當(dāng)找種方式讓他知道。

    “好,可是你要記得,這些年,我一直只想要和你在一起?!彼f。

    嗯,她也是的。

    可就在她準(zhǔn)備當(dāng)面向他把事情說出口之前,周四這天,石新雨卻說臨時要出差,周六就走。

    還是去美國總部。少則一月,多則可能要到春節(jié)前才回。

    祝安游失落之余,也暗暗地松了一口氣。如同那已鼓足勇氣上戰(zhàn)場的人,忽然聽說前線和平,暫時無需涉及生死一般。

    “乖乖地等我回來?!钡菣C(jī)之前,石新雨在電話里帶著點(diǎn)笑意吩咐。

    祝安游看著遠(yuǎn)處薄薄的藍(lán)天,和腳下輕輕的落葉,清楚地說了聲“嗯。”

    那就把徹底的攤開,定在他回來的時候吧。

    也好。

    這周,她還遇到了另一個意外。

    再次去那家名叫“羅刻”的紀(jì)錄片公司預(yù)備入職時,她見到了它背后的兩位投資人之一。

    竟然是齊天娜。

    “我也是剛剛才看到你的名字?!避缛沟瓓y的齊天娜笑容溫和而真摯,“我們真是很有緣分?!?/br>
    祝安游也覺得實(shí)在太巧,她半開玩笑說:“另外一位不會是夏師兄吧?”

    “那倒不是,是我的一個英國朋友?!饼R天娜遞給她一杯咖啡,并指指木桌中央,“糖在這里,喜歡甜就自己加?!?/br>
    聊了幾句工作后,祝安游嘗了一口咖啡:“嗯,這個甜度正好?!?/br>
    齊天娜笑道:“這個糖你不需要,那明年一月份,我們的喜糖你可一定要來吃?!?/br>
    第34章 明(1)

    祝安游微微驚訝道:“你跟夏師兄要結(jié)婚啦?”

    “嗯。已經(jīng)領(lǐng)證了,明年辦個簡單的婚禮?!?/br>
    “恭喜??!”祝安游真心地道賀。

    她心里又有點(diǎn)好奇:他們之間那么有難度的障礙,是如何忽然跨過來的?

    不過她即使莽撞一些,也知道這種問題不該開口。

    齊天娜微微一笑,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你是不是想問什么?”

    “哦”,祝安游舌頭轉(zhuǎn)了轉(zhuǎn),“也沒什么,就是羨慕你跟夏師兄的感情?!?/br>
    面前的人非常溫和,偏偏溫和里又有著威壓,讓她沒好意思把心里的疑問提出來。

    仿佛在隱隱回答她的問題,齊天娜揚(yáng)起嘴角笑道:“我們也沒什么,就是很簡單的,互相喜歡,互相信任。”

    祝安游微微一愣。

    倆人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十二月來臨,薄襖加身。

    石新雨到了美國后,祝安游每天清早都會接到他幾分鐘的電話,“匯報(bào)”他一天的大事小事。

    她知道,他是在試圖消除她的不信任感,以及那個巧合的“ month”。

    她安心著,然而又更加愧疚著。因?yàn)椴m和騙是一回事,況且他撒的小謊,她撒的是大謊。

    也許江小綽說得對,她是何等自私呀。

    至少,在和石新雨的關(guān)系里,從開始到現(xiàn)在,都是他包容她的多,是他付出的多。

    月初,舊工作與新工作的兩天間隙里,祝安游在去往湖城看君君的高鐵上,意外地遇到了一個久未聯(lián)系的人。

    金亞偉。

    兩人的座位恰巧就隔著過道。不過她第一眼并沒有認(rèn)出,那個戴著墨鏡扎著短辮的人是自己曾經(jīng)舊識。

    “祝安游?”列車緩緩啟動時,對方摘了墨鏡,微微轉(zhuǎn)身打了個招呼。

    祝安游這才認(rèn)出來,放下水杯,驚訝地笑了笑:“是你啊,好久不見。”

    “是好久了,你都沒什么變化?!苯饋唫バχ冻鱿屡琵X中央的一顆金牙。

    “你變了不少。”

    估計(jì)是長期刻意健身的緣故,金亞偉以前比較文弱的身材,現(xiàn)在硬漢了不少;換了隱形眼鏡,換了發(fā)型,穿著黃藍(lán)撞色的時裝外套;更重要的是,他整個人的氣質(zhì)變了,不再有一絲一毫當(dāng)初的學(xué)生味。

    “是呀,老同學(xué)基本上都認(rèn)不出來。”

    金亞偉很自然地跟祝安游鄰座商量著換了座位。聽起來,他口才也是淬煉過了。

    “我是去湖城辦點(diǎn)事,你呢?”他坐在她身邊,但禮貌地控制著身體距離。

    祝安游說了孫笑笑和君君的事。

    金亞偉點(diǎn)點(diǎn)頭:“我也聽說過,喜事呀。你們,這么多年,感情還是這么好?!裎腋鷱那澳菐吐?,也還不錯,聯(lián)系沒斷?!?/br>
    頓了頓,他又說道:“除了石新雨,得避諱?!?/br>
    他半瀟灑半尷尬地笑起來。

    祝安游微窘道:“事情都過去了,其實(shí)也不用避諱?!?/br>
    “哎喲要避諱才好,不然估計(jì)我又得要去鑲一顆了——”金亞偉略張了張唇,指指自己口中那顆探頭探腦的金牙。

    祝安游于是明白過來:這是那一回他被石新雨給打的。那個時候她倒沒注意到,只記得自己的一手血。

    她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左耳根:“對不起啊,因我而起?!?/br>
    “沒事,有啥對不起啊,雖然講那時候你是故意的,不過我也是自找嘛?!苯饋唫セ位嗡pB(yǎng)得不錯的長手指,“再說,他們都說我這牙掉得是命中注定,不然我怎么叫金牙偉呢!”

    果然好名字,祝安游噗地笑出來。

    金亞偉也笑,并摸出他的灰皮錢包,拿出一張精致的小名片遞給祝安游。

    名頭是一家音藝公司的副總監(jiān)。這公司在大陸業(yè)內(nèi)知名度還不錯。

    “沒想到啊,你還在做音樂?!?/br>
    “我也沒想到,當(dāng)初我們幾個,應(yīng)該就我一個還在繼續(xù)玩這吧?雷朋搞他的學(xué)術(shù)研究,風(fēng)林呢,本來就不是特別迷,就算當(dāng)時沒散,估計(jì)他也一樣會去英國念書,石新雨是做了專業(yè)IT那行,對吧?你呢?”

    祝安游如實(shí)回答了,并道:“當(dāng)時說什么音樂夢,還就你堅(jiān)持下來了?!?/br>
    金亞偉用絨布擦著他的墨鏡:“哎,什么音樂夢啊,不要想得太藝術(shù),其實(shí)這一行俗得很。要想活得好,本質(zhì)上也就是要搞娛樂圈那一套,跟以前我們玩樂隊(duì),基本不是一回事。這當(dāng)愛好,跟當(dāng)飯碗,差別就大了。要說專心做藝術(shù)又能活得好的,仔細(xì)找找也有那么兩三個——反正不是我?!?/br>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