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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目光飄忽著去看另一個人。 那個男人正站在一群人中央,削薄的唇一開一合說著什么,眉眼是冷的。 他好像在外人面前都是這樣一副生人勿近的氣勢,冷厲的眉眼,駭人的氣場,銳利的眸掃過來時可以凍住人的呼吸。 讓人喜歡得不得了。 我傻傻地看著。 白士熵回來就是看到這樣的我,伸手在我眼前揮了揮,“我以為你睡著了?!?/br> 我忍俊不禁。 他遞了杯紅酒給我,“嘗嘗?!?/br> 我心想紅酒還有什么需要嘗的,剛喝一口才知道,原來不是紅酒,是果酒,還是酸甜可口的果酒,特別好喝,細(xì)看發(fā)現(xiàn)這酒的顏色是琥珀色。 我一口喝完,有些意猶未盡,“這什么酒?” “你問德語名還是英文名?” 他明知道我德語聽不懂,英語水平一般,還故意揶揄我,我擺擺手,“算了?!?/br> 他就接過我的杯子,聞了聞。 我臉上莫名一紅,“你做什么?” 白士熵挑了眉看著我,單手扣著杯子,他的手指很漂亮,但我的注意力全在他的嘴上,就怕他貼到我剛喝過的杯子上。 “蘋果,檸檬?!彼且黻H動兩下退回來,開口的同時嘴邊映著淺淺的笑痕。 看我一臉智障的表情,他又把杯子遞給我,眉頭揚了揚,“蘋果酒,你聞不出來嗎?” 他這樣的語氣,這樣的笑容,有些太親昵。 我堆著笑,“額....能嘗出來檸檬?!?/br> 李白突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xiàn)在旁邊,朝白士熵說,“老太太讓你過去。” 兩人就走了。 我抬眼朝臺上看,就看到靳少忱隔著人群目光灼灼地看向我。 這么多人,他也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 我無所顧忌地朝他展開笑顏,用口型說,靳少忱,我喜歡你。 說了兩遍。 他的眸光一成不變,所以我不清楚他到底有沒有看懂。 老太太的壽辰,我們該送禮物的,但白士熵說老太太不喜歡收禮物,我們就省了錢。 但不送禮,也要去送句祝福,我合計著等會和朱朱方劑他們一起說完祝福就撤,問了服務(wù)員才知道朱朱在酒店后面的觀景池邊。 但我過去,沒看到朱朱,反而看到了熟人。 噴泉池旁一身紫色拖地晚禮服,視線向上被觀景池的假山擋住,只看到司楠在和人爭執(zhí),距離有些遠(yuǎn),聽不到她壓低了聲音喊些什么。 只聽到零星的幾個字。 “當(dāng)初....是你幫的忙....” 我到那邊剛好對上司楠對面那個人的正臉。 那雙咖色的眼睛淡淡地平視著我,最后裝作不認(rèn)識我一樣,從我面前走了,他一如既往地衣著單薄,像個隨時能被大風(fēng)刮跑的瘦弱青年。 司楠還想抓著司北的袖子,回過身看到我,立馬被嚇到了,“大,大嫂,你怎么在這?” “哦,我過來找人。” 司楠面色復(fù)雜,看著我欲言又止,最后問我,“大嫂,你剛剛聽到了嗎?” “沒有?!蔽移届o地看著她。 她臉上的表情變了幾變,最后化作無謂地笑,“其實,聽到也沒什么?!?/br> 我努力控制住臉上的肌rou,才沒讓自己失控到去掐著她的脖子。 司楠一手拖著地上長長的晚禮服轉(zhuǎn)身,漂亮的眼睛看向我,問我,“大嫂,你在找二哥嗎?” “不是。” “哦,那我先走了?!彼?jīng)過我身邊的時候,壓低了聲音似諷非諷,“你...慢慢找?!?/br> 這個聲音和我剛剛聽到她朝司北壓低了喊的聲音,一模一樣。 “當(dāng)初....是你幫的忙....他才上了我的床...” 第六十六章 注定 那句話帶著魔力穿透大腦皮層,讓我忍不住心神俱顫。 我忍不住回身拉住她的胳膊。 她對靳少忱做了什么,下藥? 靳少忱知道還是不知道。 我腦子里轟轟,短短一瞬間,腦海里紛雜的思緒充斥交織,拉著她卻沒能理清思路,把話說出來,只聽到司楠一聲尖叫,她直直摔進(jìn)觀景池里,連帶著把我也拽了進(jìn)去。 觀景池是一座高約三米的假山,底端是圓形的水池,池里約莫有半米深的水。 十二月近中旬,不論哪兒的天氣都還處在寒冬階段。 池子里的水冰涼刺骨。 我沒有防備,摔的徹底,池子邊緣有一圈安全防護(hù)層,倒變成了絆倒我摔進(jìn)去的最大因素。 司楠被我壓在身下,在池子里咕嚕咕嚕冒泡泡,我是頭朝下摔進(jìn)去,口鼻灌了水,腳騰空,一時沒能爬起來。 倒是司楠的尖叫聲引來很多人,很快就有胳膊把我拉起來,我回身去看司楠,好在她已經(jīng)被人拉了起來,渾身濕透正在瑟瑟發(fā)抖,她穿得比我薄,幾乎裸背,有紳士的男人脫了外套披在她身上。 在池子里底下覺得水里真冷,上來后,穿著濕透的衣服,被冷風(fēng)刮著,被凍得渾身哆嗦打顫,才發(fā)現(xiàn)以前的訓(xùn)練真的不算什么。 我們這里的動靜驚動了宴廳,不一會,四周聚滿了人,聽不懂的語言闖進(jìn)耳朵里,德語混著英語,我聽不到一句中文。 然后我看到靳少忱和白士熵隔著人群面色緊張地走了過來。 “怎么回事?”靳少忱一出聲,就有人讓出道給他。 司楠委屈帶著濃意哭腔的聲音喊著,“二哥?!?/br> 外人面前,他通常都是冷著面孔,一臉的猖狂孤傲,此刻對著司楠時,我卻看到了別的什么情緒。 我不敢去猜測他眼底那份情緒是什么。 是愧疚還是心疼。 不敢猜,不愿去猜。 他在司楠面前停下,把她身上的外套摘了,又脫了自己的給她蓋上。 這樣的舉動像是在向周圍人宣示,這是他的女人,只能由他的衣服蓋著。 靳少忱擰眉看向我,他蹙眉時給人的假象就像是在生氣,眉梢提著,眉骨凸起,刀削斧鑿的棱角剛毅冷冽,嘴唇和下巴的線條堅毅冷酷,聲音低了幾分,透著不知名的慍怒一樣,“怎么回事?” 他這句質(zhì)問的口氣有點重,就好像司楠摔進(jìn)池子里是因為我,而他在找我算賬。 我張了張嘴,想解釋。 司楠已經(jīng)扯著他的胳膊,似撒嬌似嬌嗔,“二哥,我沒事,就是很冷...” 她說話間臉正對著我,眼底不知道是笑還是得意。 靳少忱不再說話,把她抱起來就走出眾人的視線。 他甚至都沒再看我一眼。 我明確感覺到,心口有塊東西碎開,胸腔里那股酸澀正在發(fā)酵膨脹,幾欲撐破心房。 我的視線有些模糊。 模糊到白士熵過來打橫抱起我的時候,我都沒有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