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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也不曾愛過你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0

分卷閱讀110

    朱朱正在洗手,水流聲不斷。

    我應(yīng)了聲,“好了,好了?!?/br>
    按下沖水馬桶開關(guān)。

    恍惚覺得在那一刻,又聽到別的什么聲音。

    開門出來,沒看到朱朱的人,我一邊洗手一邊大了音量喊,“喂,你怎么不等我啊,是不是在門口?”

    沒人回應(yīng)我。

    我笑著抽了紙擦干凈手,對著鏡子看了看,臉上有酒后不正常的潮紅,但因了這層遍布范圍較廣的高原紅,整張臉還算漂亮,白里透潮紅。

    我笑了笑,抬步朝外走去。

    只不過剛走到門口,就聞到一股刺激性氣味,隱約帶著點甜味。

    是....乙醚的味道!

    我驀地睜大眼,只看到拐角突然沖出兩個黑衣口罩頭戴鴨舌帽的男人,一個撲過來用手帕捂住我的嘴,另一個抱住我的雙腿。

    我奮力抵抗,腿被箍住,沒法行動,手上攢力,揮起拳頭去打人,鼻尖呼吸到了刺激性的氣體,眼前犯暈,我忍著不去吸氣。

    卻在這時,手機鈴聲響了。

    我一時分神,喘了口氣,只感覺腦子里一黑,身子直接軟了下去。

    倒下去之前,我拉下了其中一個人的口罩,看到了男人的臉。

    ——

    頭痛到中途清醒過一次,耳邊聽到一句臟話,一只粗糙帶著臭味的手又朝我捂了過來,我就再次暈了過去。

    這次的夢一片空白,只有腦仁清晰地疼著。

    不知道過去多久,耳邊的聲音開始越來越清晰。

    男人的交談,車聲,罵聲,喇叭聲。

    我在車上。

    我不敢睜開眼,只靜靜聽著他們的動靜。

    手腳都可以活動,我小幅度范圍地去摸索我的手機,結(jié)果沒摸到。

    大概是手機鈴聲響起那一刻,就被他們拿去了。

    靳少忱....

    他還在德國。

    方劑醉了,司北和金小妹都醉了。

    尋.歡。

    我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尋.歡身上,想著能不能從窗口扔出去個東西,好給他留下記號。

    耳邊又聽到一聲嚶嚀,“啊?!?/br>
    我猛地一震,才發(fā)現(xiàn),是朱朱的聲音。

    車子停了下來。

    三個男人的聲音交叉著,我分不清誰是誰。

    “艸,傻逼,你他媽有沒有用啊,才這么一會,醒了兩次了!”

    “要不然你來啊,這個吸久了會死人的?!?/br>
    “這個快醒了,你去再給她吸五秒。”

    “我自己聞著都有點暈...我手上都是這個味兒...”

    “艸,不是讓你戴口罩的啊。”

    “在車上還戴什么啊,我缺氧...”

    “滾你媽...”

    我悄悄睜開眼,發(fā)現(xiàn)窗戶都是封閉的,這是個拉貨的貨車,中間空蕩蕩,座位椅都被拆卸了,車子每剎車,我們都會隨著慣性,往前滾動。

    我打量完窗戶,就去看朱朱,她躺在那,手還下意識護著肚子。

    我頓時心里難受得要命。

    目光下意識一抬,和副駕駛男人的目光相撞,那個男人惡狠狠地瞪著我,“艸,她又醒了!你他媽行不行啊,東西給我!”

    我掙扎著往后退,他從副駕駛跳過來時,不小心踩了朱朱一腳,我看到朱朱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心疼地不敢掙扎。

    任由那塊臭布往自己臉上罩了下來。

    像是在我的整個世界,蒙上了一層灰。

    我第三次醒來,是在一個客廳里。

    這個客廳,我再熟悉不過。

    我以前經(jīng)常和尋.歡坐在這個客廳的沙發(fā)上,寫報告,看電視,吃零食,喝聽啤。

    最近的一次,我記得司北在這張沙發(fā)上坐過一個多小時。

    現(xiàn)在,這個客廳里堆滿了泡面盒,臟衣服,臭襪子,茶幾上是一些暴.露碟片,地毯上全是臟污,薯片的碎片都扎滿了地板。

    餐桌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木板床。

    約一米高三米寬的木板床,足足可以容納三個人的巨型床,床上都是純白色的被褥,床單上遺留著不明物體的臟污,無聲刺激著我的大腦和眼球。

    我和朱朱就躺在這張木板床上。

    朱朱從清醒之后,就特別冷靜,一言不發(fā)地看著面前的幾個男人。

    只有我知道,她的手在劇烈發(fā)抖。

    “你們想做什么?”朱朱故作冷靜地問。

    但沒人回答她。

    三個男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拿著乙醚的瓶口對準我們的鼻尖,我和朱朱都沒力氣反抗,被他們捏著下巴,一副恨不得灌我們喝下去的模樣嚇到,不敢掙扎,老老實實地,一次次昏迷。

    最后這次醒來,身上半點力氣都沒有,喉嚨里想吐,想咳嗽,咳到食道,呼吸困難得像是產(chǎn)生了高原反應(yīng)。

    朱朱中途吐了一次,她口吐白沫的樣子實在駭人,我面目猙獰地朝那些人吼,“你們要多少錢?!!我可以給你們!你們先把她放下來!”

    沒人理我。

    三個男人在茶幾上喝酒,左一瓶,右一瓶。

    中間穿插著聊天,聊著聊著,虎目瞪向我,暗罵了幾句,又開始喝了起來。

    一直到喝到滿臉醉意,才相互笑著朝我們走過來。

    有個人拿著手機對著我們不停地拍。

    另外一個人則找了數(shù)據(jù)線過來,捆了我和朱朱的手,固定在床板上。

    所以我們的姿勢就像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那樣,屈辱地被釘在床板上。

    朱朱預(yù)感到不妙,身子顫得愈發(fā)厲害,我忍著不安,對她說,“沒事,我在,我在。”

    她就滿臉的淚,看向我,最后看向自己的肚子。

    我知道她想說什么。

    我不會讓她有事。

    “你們有什么火都沖我來,和她沒關(guān)系,你們放了她吧?!蔽宜粏〉睾爸?。

    “是嗎?”帶頭的那個男人總算看向我,陰狠的眼睛充滿了狠戾。

    他摘下帽子的腦袋光禿禿的。

    和他被我拷在地上那一刻判若兩人。

    可我還是記得他,那樣憤怒的眼睛,那樣憤怒的話語,像是賭咒一樣,在此時此刻,從過去的回憶里被抽離出來,活生生地重現(xiàn)在眼前。

    第八十三章  晚了

    “嘿嘿,沒門兒!”男人走近了在我臉上摸了一把,神色陰狠,“我說過,我要讓你哭著求我...”

    他是王虎。

    朱朱來找我們時,無意間撞到他在尋.歡以前的租房里吸.讀。

    跨年那天,我從他手里把王欣彤救了下來。

    酒吧那天,我一個人把他拷在地上。

    顧隊根據(jù)他的住所,銷了他的所有白.份,還把他喝到酒精中毒的兄弟,從醫(yī)院轉(zhuǎn)到了警區(qū)醫(yī)院。

    明明,我記得審訊后他的結(jié)果應(yīng)該是放在戒毒所拘留兩個月。

    我不明白,他們怎么會這么早就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