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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朱正在洗手,水流聲不斷。 我應(yīng)了聲,“好了,好了?!?/br> 按下沖水馬桶開關(guān)。 恍惚覺得在那一刻,又聽到別的什么聲音。 開門出來,沒看到朱朱的人,我一邊洗手一邊大了音量喊,“喂,你怎么不等我啊,是不是在門口?” 沒人回應(yīng)我。 我笑著抽了紙擦干凈手,對著鏡子看了看,臉上有酒后不正常的潮紅,但因了這層遍布范圍較廣的高原紅,整張臉還算漂亮,白里透潮紅。 我笑了笑,抬步朝外走去。 只不過剛走到門口,就聞到一股刺激性氣味,隱約帶著點甜味。 是....乙醚的味道! 我驀地睜大眼,只看到拐角突然沖出兩個黑衣口罩頭戴鴨舌帽的男人,一個撲過來用手帕捂住我的嘴,另一個抱住我的雙腿。 我奮力抵抗,腿被箍住,沒法行動,手上攢力,揮起拳頭去打人,鼻尖呼吸到了刺激性的氣體,眼前犯暈,我忍著不去吸氣。 卻在這時,手機鈴聲響了。 我一時分神,喘了口氣,只感覺腦子里一黑,身子直接軟了下去。 倒下去之前,我拉下了其中一個人的口罩,看到了男人的臉。 —— 頭痛到中途清醒過一次,耳邊聽到一句臟話,一只粗糙帶著臭味的手又朝我捂了過來,我就再次暈了過去。 這次的夢一片空白,只有腦仁清晰地疼著。 不知道過去多久,耳邊的聲音開始越來越清晰。 男人的交談,車聲,罵聲,喇叭聲。 我在車上。 我不敢睜開眼,只靜靜聽著他們的動靜。 手腳都可以活動,我小幅度范圍地去摸索我的手機,結(jié)果沒摸到。 大概是手機鈴聲響起那一刻,就被他們拿去了。 靳少忱.... 他還在德國。 方劑醉了,司北和金小妹都醉了。 尋.歡。 我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尋.歡身上,想著能不能從窗口扔出去個東西,好給他留下記號。 耳邊又聽到一聲嚶嚀,“啊?!?/br> 我猛地一震,才發(fā)現(xiàn),是朱朱的聲音。 車子停了下來。 三個男人的聲音交叉著,我分不清誰是誰。 “艸,傻逼,你他媽有沒有用啊,才這么一會,醒了兩次了!” “要不然你來啊,這個吸久了會死人的?!?/br> “這個快醒了,你去再給她吸五秒。” “我自己聞著都有點暈...我手上都是這個味兒...” “艸,不是讓你戴口罩的啊。” “在車上還戴什么啊,我缺氧...” “滾你媽...” 我悄悄睜開眼,發(fā)現(xiàn)窗戶都是封閉的,這是個拉貨的貨車,中間空蕩蕩,座位椅都被拆卸了,車子每剎車,我們都會隨著慣性,往前滾動。 我打量完窗戶,就去看朱朱,她躺在那,手還下意識護著肚子。 我頓時心里難受得要命。 目光下意識一抬,和副駕駛男人的目光相撞,那個男人惡狠狠地瞪著我,“艸,她又醒了!你他媽行不行啊,東西給我!” 我掙扎著往后退,他從副駕駛跳過來時,不小心踩了朱朱一腳,我看到朱朱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心疼地不敢掙扎。 任由那塊臭布往自己臉上罩了下來。 像是在我的整個世界,蒙上了一層灰。 我第三次醒來,是在一個客廳里。 這個客廳,我再熟悉不過。 我以前經(jīng)常和尋.歡坐在這個客廳的沙發(fā)上,寫報告,看電視,吃零食,喝聽啤。 最近的一次,我記得司北在這張沙發(fā)上坐過一個多小時。 現(xiàn)在,這個客廳里堆滿了泡面盒,臟衣服,臭襪子,茶幾上是一些暴.露碟片,地毯上全是臟污,薯片的碎片都扎滿了地板。 餐桌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木板床。 約一米高三米寬的木板床,足足可以容納三個人的巨型床,床上都是純白色的被褥,床單上遺留著不明物體的臟污,無聲刺激著我的大腦和眼球。 我和朱朱就躺在這張木板床上。 朱朱從清醒之后,就特別冷靜,一言不發(fā)地看著面前的幾個男人。 只有我知道,她的手在劇烈發(fā)抖。 “你們想做什么?”朱朱故作冷靜地問。 但沒人回答她。 三個男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拿著乙醚的瓶口對準我們的鼻尖,我和朱朱都沒力氣反抗,被他們捏著下巴,一副恨不得灌我們喝下去的模樣嚇到,不敢掙扎,老老實實地,一次次昏迷。 最后這次醒來,身上半點力氣都沒有,喉嚨里想吐,想咳嗽,咳到食道,呼吸困難得像是產(chǎn)生了高原反應(yīng)。 朱朱中途吐了一次,她口吐白沫的樣子實在駭人,我面目猙獰地朝那些人吼,“你們要多少錢?!!我可以給你們!你們先把她放下來!” 沒人理我。 三個男人在茶幾上喝酒,左一瓶,右一瓶。 中間穿插著聊天,聊著聊著,虎目瞪向我,暗罵了幾句,又開始喝了起來。 一直到喝到滿臉醉意,才相互笑著朝我們走過來。 有個人拿著手機對著我們不停地拍。 另外一個人則找了數(shù)據(jù)線過來,捆了我和朱朱的手,固定在床板上。 所以我們的姿勢就像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那樣,屈辱地被釘在床板上。 朱朱預(yù)感到不妙,身子顫得愈發(fā)厲害,我忍著不安,對她說,“沒事,我在,我在。” 她就滿臉的淚,看向我,最后看向自己的肚子。 我知道她想說什么。 我不會讓她有事。 “你們有什么火都沖我來,和她沒關(guān)系,你們放了她吧?!蔽宜粏〉睾爸?。 “是嗎?”帶頭的那個男人總算看向我,陰狠的眼睛充滿了狠戾。 他摘下帽子的腦袋光禿禿的。 和他被我拷在地上那一刻判若兩人。 可我還是記得他,那樣憤怒的眼睛,那樣憤怒的話語,像是賭咒一樣,在此時此刻,從過去的回憶里被抽離出來,活生生地重現(xiàn)在眼前。 第八十三章 晚了 “嘿嘿,沒門兒!”男人走近了在我臉上摸了一把,神色陰狠,“我說過,我要讓你哭著求我...” 他是王虎。 朱朱來找我們時,無意間撞到他在尋.歡以前的租房里吸.讀。 跨年那天,我從他手里把王欣彤救了下來。 酒吧那天,我一個人把他拷在地上。 顧隊根據(jù)他的住所,銷了他的所有白.份,還把他喝到酒精中毒的兄弟,從醫(yī)院轉(zhuǎn)到了警區(qū)醫(yī)院。 明明,我記得審訊后他的結(jié)果應(yīng)該是放在戒毒所拘留兩個月。 我不明白,他們怎么會這么早就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