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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項鏈。 我從來不讓孩子戴首飾,當初進了警校,幾乎脫離女性軌道,指甲剪短,頭發(fā)剪短,身上手上保持干凈利落,離畢業(yè)都六年多了,盡管脫離單位,我還是很少佩戴首飾。 顧隊更不可能讓孩子戴項鏈。 我拿起橘子脖子上的銀白項鏈問,“這是誰送的?” 我對珠寶很少研究,拿到手的這根都分不清是白金還是銀的,只能判斷出吊墜是橙色的瑪瑙,刻得栩栩如生的一顆小橘子。 橘子怯生生地看著我,“叔叔...” 我心里有了答案,卻還是想問個明白,“哪個叔叔?” “不愛笑的叔叔?!遍僮拥椭^,一副認錯的態(tài)度。 我摩挲著那顆小橘子,已經(jīng)篤定了,“是李白?” “李白要送,也是奉了那個男人的旨意。”顧隊在前面悠悠地接話。 我有些不悅,“顧隊,你早就知道?” “也就你才看到。”他丟了個眼神給我。 他在揶揄我魂不守舍,連掛在橘子脖子上的東西都沒看到。 我懊惱得不行。 偏偏車子又開了出來,不好再回去。 氣餒地嘆了口氣,“我要早點看到,就扔回去還給他了?!?/br> 顧隊突然來了句,“橘子很喜歡?!?/br> 難怪。 我立馬板著臉看向橘子,“橘子,mama有沒有告訴過你,不要亂收別人的東西?!?/br> 橘子低著頭,不吭聲。 不對,李白明明手受傷了,誰幫她戴的。 還是說。 根本不是李白。 “橘子!你老實說,這項鏈誰送的?!” 她剛才哪兒是認錯才低著頭。 分明是怕我發(fā)現(xiàn)她撒謊! 氣死我了。 橘子被我突然拔高的聲音嚇了一大跳,眼睛里頓時蓄了淚,卻忍著沒有流下來。 只是蹭到我懷里吸著氣說,“不,不要了,mama,不要了,mama丟掉,丟掉,mama不要生氣...橘子不要了...” 她拽著項鏈,用力想把鏈子拽掉,卻把脖子磨得發(fā)紅。 我媽以前在我犯錯時就會大聲吼我,在我被欺負時,也是讓我忍著。 可我現(xiàn)在在做什么。 明明我那么討厭那樣的母親。 可為什么不自覺就當了那樣的母親呢。 我深吸一口氣,把橘子攬進了懷里,“寶貝,mama跟你說對不起,mama的錯,mama不該兇你,只是你不要撒謊騙mama。” “mama,我不撒謊,我說...”橘子從我懷里抬起頭,長長的眼睫上沾著濕漉漉的淚,說話的聲音也是一抽一抽的,“藍眼睛,叔,叔給的。” 是靳少忱。 我輕輕撫著橘子的脖子,揉著她發(fā)紅的地方,又低下頭給她吹了吹。 就當是臨別禮物吧。 橘子卻還沒說完,每說一句話,眼淚就砸下一顆來,落在我的手背上,燙到了我心坎里。 “他讓,我喊,爸爸,就送,橘子給我?!彼行┪梢廊还虉?zhí),滿臉的倔強,“我沒喊,他給,我戴上了?!?/br> 我啞然地抱著橘子。 車廂里,一陣寂靜。 孩子似乎知道。 卻什么都不問。 我作為不負責任的母親,更是不知道該說什么。 只能更用力地抱緊她,聲調(diào)柔軟地說,“戴著吧,很漂亮?!?/br> 橘子突然變得更加委屈了一般,抱著我嗚嗚地嚎哭。 她很少這樣大哭。 她已經(jīng)很少流眼淚了。 在她這個愛哭的年紀,她流眼淚的次數(shù)堪比溫城下雪的次數(shù)。 她這一哭,天崩地裂,搞得顧隊都停了車,轉(zhuǎn)過身來問怎么回事。 我正束手無策,顧隊就干脆下了車,想把橘子抱出去。 橘子卻一直抱著我不放。 無奈,顧隊就停著車,我抱著橘子,直到她哭累了,睡著了,顧隊才上車。 還沒發(fā)車時,就被一輛逆行疾馳過來的車給擋住了。 顧隊熄了火。 隔著車窗玻璃,我看到前面火紅色車上,下來個女人。 是司楠。 顧隊問我,“見還是不見?” 即便他沒見過司楠,也不妨礙他看出來,來者不善。 何況,容得了我不見? 司楠已經(jīng)徑直走到了車門前,拉開了后座車門,摘下蛤蟆眼鏡,“聊聊?” —— 司楠在停車邊上找了家咖啡店。 顧隊抱著睡著的橘子坐在車里。 他的意思很明了,速度解決。 我朝他點點頭,跟著司楠走了進去。 還沒坐下時,就聽她說,“這就走了?” “嗯?!蔽也幌敫樹h相對,回應都是懶懶的。 這場仗,她司楠打贏了。 我是輸家,我想保持沉默。 “呵,我居然一直把你當對手?!彼鹃?,叫了服務員,點了杯夏威夷冰檸檬。 我客氣地咧了咧嘴角,“哦,榮幸?!?/br> 菜單到我手上,我看也沒看,并了起來遞給了服務員,“不需要,馬上就走。” 面前的司楠穿著白色高領(lǐng)長裙,聽到我的話,她輕輕笑了聲,笑不露齒,很是儀態(tài)大方。 抬起手解了領(lǐng)口的扣子,露出脖頸處的幾處吻痕。 我處變不驚地端詳了下,“嗯,不錯,吸得夠用力。” 靳少忱對我從來都是啃咬,卻原來是區(qū)分對待,對司楠就是溫柔型。 司楠笑了,很悲涼地笑。 “不是他?!?/br> 我裝作不懂地樣子,“哦?!?/br> 所以,兩人現(xiàn)在婚內(nèi)各自搞偷吃。 靳少忱想婚內(nèi)出軌我,司楠在婚內(nèi)找了小白臉。 服務員端了冷飲過來。 司楠大口喝著。 她像是不解渴一樣,又點了一杯,還要求多加幾塊冰。 我在懷孕期間,冰淇淋都沒吃過一根,生完孩子之后,倒是對待冷飲之類,熱情消退很多。 想到這個,我突然想起,方劑好像跟我說過,司楠流過孩子,因為第一次流產(chǎn)傷害太大,她以后都不能懷孕生孩子,所以,當初她落在受凍的冷水池里,靳少忱很是緊張地抱著她。 等會。 不能懷孕生孩子? 我猛地睜大眼睛,有些錯愕地看著司楠左手的戒指。 遠看有些像而已。 近看完全不一樣。 腦子里有什么東西混亂中匯集成形,我卻整個人都是凌亂的。 只瞪著眼睛問她,“你,你那天抱的孩子不是你的?” “呵,你看我像生過孩子的?”司楠扔掉吸管,又是灌了一大口。 “那是誰的?” 她抽出紙巾擦擦嘴,撩了撩長發(fā),“金小妹的?!?/br> 那她為什么故意誤導我,害我以為是他們的孩子。 也怪我蠢。 金小妹和李白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