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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撞撞,從方案策劃到前期各項準(zhǔn)備,一系列的成本控制工作接踵而至,直到元旦,才算是稍稍理順手。 鑒于公司慣例,年關(guān)之際公司會舉行年會,提倡每個部門準(zhǔn)備節(jié)目,形式內(nèi)容不限。肖華言語間似是有意讓她出頭,然而在這件事上鐘語興致不高,再者她也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才藝可以展示,便在一旁作壁上觀。 這天中午午休時間,杜峰大喇喇地走到鐘語這邊,斜倚在她的辦公桌前,半是開玩笑半是認(rèn)真地說:“怎么樣,鐘美人,有沒有興趣跟我來個情歌合唱???” “大肚子,能別涮我嗎?真是哪兒疼戳哪兒,您不知道我五音不全嗎?”鐘語笑答 “我叫杜峰,請叫我杜峰或者杜哥哥,謝謝”杜峰笑瞇瞇地看著鐘語,咬牙切齒地說 “呀,不好意思,我又忘了,罪過罪過,對不起,大肚子” “鐘語” “有沒有人說過,你咆哮的樣子真的很帥”鐘語眨巴著眼睛,嫵媚一笑。 杜峰背過身深呼吸,發(fā)現(xiàn)沒用,再次深呼吸,還是沒用,不再掙扎,重新轉(zhuǎn)回來,作勢要掐鐘語的脖子,嘴里還念念有詞“我要代表我自己消滅你”鐘語連連告饒,他才作罷。 經(jīng)兩人這么一鬧騰,辦公室里頓時熱鬧了起來,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氣氛好不融洽,鐘語不禁好笑,這半年來,人人見她眼紅,這會兒卻都言笑晏晏。 張欣說的果然沒錯,只要不涉及利益關(guān)系,平日里的相處那真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看來她的這些同事都深諳此理。 要說年會這檔子事兒,自然是個絕佳的露臉的機會,只是老話兒都說到那里去了,沒有那金剛鉆還是不要攬這瓷器活兒,沒點兒真材實料,上臺不免成了笑料,眾人自然是再謹(jǐn)慎不過。 有些個人甚至于巴不得別人能夠上臺丟回臉,自己好坐在臺下看笑話,但是,一個部門里各路人物形形□□,有大局觀、集體意識強的也不乏其人,個人丟臉不要緊,部門出丑可就事大了,因此,最終呈報的節(jié)目即使不能給部門加分,至少也不能減分。 “哎,鐘語,我記得你不是會吹塤嗎?你可以和王磊合奏,他會鋼琴,這古典樂器和西洋樂器合奏,肯定別有一番味道”謝嫣然提議,資料員王小意和曾莉在一旁附和稱贊,王磊也似是正有此意,微笑著看向鐘語。 鐘語剛想出聲,黎曉曉便說:“你們搞沒搞清楚,公司十幾個部門,人事部、營銷部等部門又都是文科生居多,大把的人會各種各樣的才藝,一個合奏能拿的出手?”這話雖然聽起來很難聽,不過道理卻擺在那里。 榮達(dá)集團旗下的杰信地產(chǎn)公司,總部設(shè)在帝都,跟榮達(dá)集團在一棟大樓里,至于分公司,那就多了去了。 全國范圍內(nèi),主要是按照各大城市的地理位置設(shè)置了多家區(qū)域分公司,帝都范圍內(nèi),則是按照東西南北的地理位置也設(shè)置了幾家區(qū)域分公司,鐘語所在的公司是其中之一,每個區(qū)域分公司都是一個獨立的整體,設(shè)有完整的機構(gòu)體系,主要包括:設(shè)計部、工程部、成本部、前期部、營銷策劃部、財務(wù)部、人事部等部門。 作為由理工科生組成的成本部,在這類活動中原本就不占優(yōu)勢,更何況合奏太過平靜,掀不起□□,實為下下策。 眾人心里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一時間,大家都不出聲,辦公室里顯得格外安靜,王磊見此事夭折不由十分沮喪,只是眼風(fēng)有意無意地掃向鐘語,卻也并未說話,杜峰無意間瞥見王磊這番模樣,再轉(zhuǎn)頭看看鐘語,不由暗笑。 肖華自外面進(jìn)來,見眾人都站在鐘語辦公桌前,雖沉默,但氣氛莫名的融洽。這半年里被圍攻的鐘語此刻被圈在中間,低著腦袋。 “你們在干什么呢?”肖華問 “回經(jīng)理話,我們在討論年會的節(jié)目”杜峰諂媚地答 “哦?有什么好主意,說來聽聽”肖華又問 “經(jīng)理,我們推薦鐘語和王磊合奏,鐘語吹塤,王磊彈鋼琴”謝嫣然答,鐘語剛想阻止謝嫣然,誰知那人平時凡事講求慢節(jié)奏,今天偏又嘴那么快。 “嗯,這主意不錯,合奏雖然不出彩,但勝在意趣高雅,穩(wěn)中取勝也未必不可,不妨一試?”肖華這話聽起來像是商量,實則是通知眾人,節(jié)目已定,由鐘王二人合奏。 鐘語很是苦惱,先前肖華便有意讓她出頭,她故意裝作不知其意,這回謝嫣然一說破,她想推都不能夠了,只得應(yīng)下。 而今,莫說鐘語手頭工作一大堆,即便是她閑來無事也頗有些為難,她都兩年沒碰過塤了,生疏的得很。 說起塤,她是實打?qū)嵉陌肼烦黾遥际且驗闅g喜塤那低沉醇厚的音質(zhì),剛開始學(xué)那會兒,興致高的不得了,天天一有空就跑去空竹林里練習(xí),后來學(xué)得有些皮毛,像些模樣了,便丟開,想起來便來一首,大多數(shù)時候那可憐的塤都被她宿之高閣。碰上學(xué)校有大型晚會,想去過把癮的,就臨陣磨槍苦練一陣兒,也不求拿獎,純粹是為了上臺過癮,想法倒也純粹。 一說就說到題外話,眼前她手藝生疏是一回事,練習(xí)的地方兒又是一回事。 既然是合奏,自然是要兩個人一起練習(xí)。那么就必須要找一處有鋼琴的地點才能練習(xí),塤好說,可以隨身攜帶,鋼琴就難了,大家伙,死沉死沉的。 去王磊家里是萬萬不能的,公司內(nèi)部的俱樂部要預(yù)約,很是周折,一想到這個,本就無意于此的鐘語這就更加不想?yún)⒓印?/br> 每天中午和晚上下班后,她就開始磨蹭,王磊也不見煩,相當(dāng)有耐心,反倒叫鐘語感覺非常不好意思,最后,只得乖乖跟著去練習(xí)。 塤,對于這種樂器,放眼望去,一百個人里甚至挑不出一個喜歡的,是實實在在的冷門樂器,比不得鋼琴的火熱受追捧,偏她就喜歡,死心眼兒一樣地喜歡。 樂譜靜靜地擱在支架上,她全神貫注地一遍又一遍地奏起同樣的曲調(diào),只是忘了去配合彈鋼琴的那個人。王磊跟不上她的節(jié)奏,也抓不準(zhǔn)她表達(dá)感情的點,兩人之間毫無默契,連一絲一毫都沒有。 杜峰安靜地坐在一旁看著她,難得地沒有聒噪指摘。 她還真是固執(zhí)呀,看那蹙緊的眉頭,看那凝重的表情,還真是固執(zhí)。 王磊大概是忍了很久,最后實在忍不住,輕聲打斷她“鐘語,那個” 鐘語一臉疑惑地看著他“什么?” “那個,咱們要不要先商量一下”他說著,溫和地笑了一下,絕對是溫和沒有惡意的,鐘語感受得到“就是,我們兩個好像沒什么默契,聽著,有點兒” “有點兒慘烈” 沒由來的,鐘語‘噗嗤’一聲樂了,她重復(fù)道“慘烈這詞兒貼切,好啊,商量一下也好,免得這么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