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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到此時,她心底反而平靜得好似冬月下的冰湖:焦清蕙這句話,有點逼人太甚了。 正要開口說話時,屋外又有人進來傳話,卻是給焦氏帶話的?!吧贍斦f,宮里小牛娘娘發(fā)動了,他這回進宮,不知何時能夠出來,請少夫人別等他了?!?/br> 小牛美人生產(chǎn),這可不是件小事,是男是女,幾乎可以決定后宮局勢。這一下,不論是大少夫人、焦氏還是云娘,都沒有閑話的心思了,大少夫人站起身,“這件事,該告訴給祖母、母親知道,正好天色也晚了,一道過去給長輩們請安吧?” 焦氏欣然頷首,剛才那少許鋒芒,已經(jīng)收斂無形,“大嫂說得是,這換人的事,正好也和娘打聲招呼?!?/br> 出了屋子,見云雨二姐妹已經(jīng)交臂而行,喁喁私語,顯得極為親密。大少夫人和焦氏相視一笑,兩人竟也挽在了一起,兩人親密逾恒,哪里還看得出半點殺氣……—— 作者有話要說:蕙娘開始放王霸之氣buff了,嫂子小心肝是一陣顫抖??! 今晚有評論9000的雙更,大家8點半來看吧! ps雖說長評似乎很有可能又要 5,但因為明天有漫展小香要出去玩樂,所以 5的話雙更就放到下周一哈 ☆、100變故 皇宮大內(nèi),屋舍儼然,雖說產(chǎn)婆宮女不斷在翊坤宮中進進出出,更有難以掩藏的痛哼聲隱約從偏殿傳出,但僅僅是數(shù)十丈開外,才隔了一道宮墻,便又是一派如海的寂靜,似乎景福宮內(nèi)的動靜,對這六宮來說,竟是無足輕重,半點都不值得掛心。 權(quán)仲白在殿門口靠墻而立,百無聊賴地打量著翊坤宮前的草木花樹——以權(quán)神醫(yī)的身份來說,在皇宮大內(nèi)之中,他很少如此悠閑。畢竟此處是后宮禁地,一般人哪能隨意出入?即使他有御醫(yī)身份,也不愿在此是非之地多做逗留。也就只有似今日這般,有后妃生產(chǎn)時,他才會被請到宮中坐鎮(zhèn),以備萬一后妃出現(xiàn)血崩,可以出手針灸止血。只是這又和他自己親人生產(chǎn)時不同,如果能自行生產(chǎn),嬪妃們自然也有所避諱,不愿讓外男見到其不體面的形狀。可以說打從皇后起,三位皇子誕育時,他都要進宮來做這個門神金剛,一等就是十多個時辰,幾乎無法分心旁顧,其中無聊,也就可想而知了。 尤其今日,從太后起,皇后、牛淑妃,甚至是太妃、楊寧妃,都陸續(xù)派人過來打探過消息,翊坤宮簡直是外松內(nèi)緊,畢竟,在三個皇子都有問題的情況下,小牛美人要能產(chǎn)下一個健康的皇子。只要這位四皇子腦子還算靈醒,皇上肯定會多番栽培、重重保護,為將來留一記后手的。就是按年紀(jì)來說,皇上今年還不到三十歲呢,如今的太子,即使能平安長大,也實在是和父親的年紀(jì)相隔得太近了一點…… 但凡是對皇上有些了解的人,幾乎都能推演出個中邏輯,而能在后宮之中位居嬪妃的,又有哪個是簡單人物。權(quán)仲白能想出此事,宮中各主位又哪有思慮不清的?要不是有他坐鎮(zhèn)在側(cè),任何輕舉妄動,只怕都會吃不到羊rou、反惹得一身sao。小牛美人能否平安產(chǎn)子,還真不好說…… 權(quán)仲白又嘆了口氣,他多年來修煉童子功,練精還氣之余,自然元陽穩(wěn)固、五感也十分敏銳,聽力勝過常人一些,院中諸人還未察覺異樣時,他便已經(jīng)直起身來,踱到了宮門前,恭敬地彎身長揖,“皇上。” 就像宮中諸妃了解皇上一樣,皇上又豈能不了解這些美人們的心思?這一次,有他權(quán)神醫(yī)坐鎮(zhèn),萬歲爺竟然還不放心,他是親自來給小牛美人鎮(zhèn)場子了。 “干嘛這么客氣?!被噬想S口說,語氣中的親昵、隨意與信賴,卻在這幾個字中顯露無遺。“琦玉這是發(fā)動幾個時辰了?” 權(quán)仲白直起身子,竟也就真不客氣,他同皇上并肩而行,進了翊坤宮主殿,皇上才一落座,他也就老實不客氣地在下手給自己找了一張椅子,“陣痛應(yīng)該有兩個時辰了,距離真正開始用力,那還說不準(zhǔn)要多久?;噬想m盼子心切,可也來得早了點?!?/br> “你也有半個月沒給朕把平安脈了。”皇上有幾分哀怨,“幾次進宮,居然不到長安宮來請見,還得讓朕親自過來逮你?!?/br> “這不是還沒到半個月嗎,皇上身子安康,沒病沒痛的,我又何必過去?”權(quán)仲白挽起袖子,見皇上跟前已經(jīng)擺上了一張圓凳,亦有人在皇帝腕下墊了迎枕,他這才挪到了萬乘之尊的身側(cè),把兩根頎長而白皙的手指,摁上了這一位的脈門?!m說一般大夫,給皇上請脈自然要跪下相請,但權(quán)仲白卻從來都是例外。 室內(nèi)頓時安靜了下來,不論中人還是宮女,均都垂眸斂目,唯恐驚擾了權(quán)神醫(yī),倒是皇上顯得輕松自如,他略帶深思地掃視著權(quán)仲白的面容,見他眼睫半垂,已經(jīng)全心全意地揣摩起了自己的脈象,倒不禁微微一笑,眸光溫存了幾分?!澳愕故悄偷米⌒宰樱尤贿€不盤問朕的來意。” “不許說話?!睓?quán)仲白說,他大概也是世間能直接喝令皇上閉嘴的寥寥數(shù)人了?;噬暇挂膊灰詾殁?,他閉上眼,又沉默地等候了片刻,權(quán)仲白這才松開手指,又翻了翻皇上的眼皮,“您最近又犯老毛病了吧?” “有點?!被噬蠂@了口氣,“可還沒往上反呢,只是口中常冒酸液而已,也就沒有服藥。” “這和服藥關(guān)系已經(jīng)不太大了?!奔词共∪耸蔷盼逯磷?,權(quán)仲白也還是如此直言不諱,“這是您的心病,胃液逆流也只是表征而已。不論是服藥還是針灸推拿,都不能緩解根本。心里松弛下來了,癥候自然也就跟著緩解了。” 皇上在權(quán)仲白跟前,倒是從不擺他的皇帝架子,他嘆了口氣,連朕都不說了?!斑@我還不知道嗎?多少年的老毛病了??勺罱⒗雉[成這個樣子,我——朕心里難受哇?!?/br> 難怪今天連已經(jīng)不用伺候在皇上左右的連太監(jiān)都跟著過來了,原來還是想要借用他的政治身份,給老人家?guī)г挕?/br> “心病還須心藥醫(yī),”權(quán)仲白也沒有裝傻,“可為您送藥的人,卻不能是我。這個病,我治不了?!?/br> 要是這么輕易就能說動權(quán)神醫(yī)做說客,皇上也就不用擺出這偌大的陣仗了,他臉一沉,半開玩笑地說,“會這么為難鬧心,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然,我怎么說也是金鑾殿上的人,動用點霹靂手段,難道就不能下臺了?你要不出手,那我——我就抄了閣老府了??!” 見權(quán)仲白嗤之以鼻,已經(jīng)回去寫醫(yī)案了,皇上多少有幾分惱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