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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是百害而無一利,我又為什么要這樣做。想必你心里也很好奇,太夫人和五少爺?shù)降字啦恢老露镜氖?,高利貸、邱智在海上的所作所為,這兩個人心中又有沒有數(shù)。” 她立刻就解開了自己的設(shè)問題。 “人死燈滅,再留下這么多的遺憾,于事無補。我沒有任何證據(jù),只在你信或者不信。收到消息的時候,我手邊正好有一包王不留行,于是我便吩咐小松花混入藥包。但番紅花卻并不是我加的,番紅花是絕育藥,聰明若六弟妹,當可知道我正希望楊善禮可以多生多養(yǎng)。這一味番紅花是誰加的,卻是連我都并不知道?!?/br> “當然,我不知道,是因為我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想要知道。六弟妹肯定就不一樣了,這個人到底是誰,等你查明清楚之后,可以給我上一炷香,讓我也知道知道?!蔽迳俜蛉说墓P調(diào)中似乎竟出現(xiàn)了一絲笑意,七娘子甚至可以透過紙面,看到那若有若無的,仿若畫中人一樣的虛浮微笑,和那唱戲一樣彎彎扭扭的語調(diào)。“不過,這件事在明面上已經(jīng)有了一個結(jié)果,說不定六弟妹查起來會更費勁,也是難說的事?!?/br> 人都死了,還要在死前給七娘子出一個難題。將番紅花的事認下來,使得五娘子之死,在明面上已經(jīng)全部了結(jié),七娘子這時候要是再翻起舊案,不但要招惹平國公的不快,而且還面臨證據(jù)不足的窘境…… 七娘子翻到信尾,果然發(fā)覺了這封信非但沒有上下落款,而且連五少夫人的私印都沒有。 要拿這封信作為證據(jù),都不可能了。沒有落款沒有私印,只是筆跡相似,說服力實在太淺…… 這個五少夫人,死都死得這樣的不服氣,死后,還要給七娘子留下一個難題。 七娘子唇邊不禁又浮起了一朵小小的笑花,也不知道是在笑五少夫人畢竟是五少夫人,還是在笑她自己的推測,并沒有錯。 她又往下看。 “至于下藥的事,老太太雖然沒有說過什么,但心里是有數(shù)的?!蔽迳俜蛉苏劦教蛉说臅r候,態(tài)度反而是意外的冷漠?!袄先思乙惠呑幼钆碌木褪乔厥系脛?,先說達家,后來想說牛家,都是因為這一點。等到你們姐妹相繼進門,她已經(jīng)明白六弟絕不可能站在她這一邊,很多事,從此也就都不一樣了。不過老人家畢竟是老人家,這件事上,她一點都沒有沾手,我也沒有絲毫證據(jù)……你可以信,也可以不信?!?/br> “這一輩子我自負聰明,從來沒有服過任何一個人,唯獨可以讓我失敗的人,也就只有你。可我要你知道,你之所以贏,不過是因為你有楊善禮作為晉身的臺階,你有番紅花這個變數(shù)作為你的線索,你有世子夫人這個身份,你有你的娘家作為支持,如若只是我與你的較量,楊善衡,你信不信,我未必會輸!” 信件至此,戛然而止,五少夫人甚至都沒有留下落款,只是用半頁空白,當作了她的結(jié)束語。 七娘子等到許鳳佳回來,就把信拿給他看。 “五嫂說我勝之不武?!彼劢敲忌?,帶了隱隱的感慨,“其實她不知道,她之所以輸,只是因為我雖然算計,但我心里是不喜歡算計的,我到底還是一個人。而到了五嫂那一步,她已經(jīng)……” 許鳳佳卻沒有七娘子的情懷,這封信,他是越看越生氣。 “什么叫做沒有證據(jù),沒有證據(jù),她胡說什么!”他似乎恨不得將信團起來丟到紙簍里去,“這下好了,當著祖母的面,以后該怎么說話?難道每一次看到她,都要在心里想著,她到底知道不知道,又是不是她在暗地里慫恿著五房來毒害善禮……” 七娘子唇邊不禁浮起微笑,“五嫂就是希望你這樣想……” 五少夫人的這一招,雖然沒有算計到七娘子,但的確是把許鳳佳拉下水了——她根本也不介意把自己的意圖暴露出來,就是要給六房心里再插一根刺,許鳳佳也的確只能中計。 “不過?!睕]等許鳳佳再抱怨,七娘子就淡淡地道,“說祖母默許甚至是慫恿,我也是相信五嫂的。” 太夫人一貫的表現(xiàn),也的確就是如此,七娘子就是不想相信,這兩年接觸下來,也要相信了。 許鳳佳一下就沒了話,半晌才悶悶地道,“相信又能怎么辦?沒有真憑實據(jù),你要怎么去處理她,再怎么說,她也是祖母!” 在古代,忠孝兩個字都有壓得死人的分量,許鳳佳的話的確也很有道理,不要說沒有真憑實據(jù),就是有真憑實據(jù),七娘子又能拿太夫人怎么辦?她是許家輩分最高碩果僅存的祖輩,就是平國公和許夫人,也都只能在暗地里駁回老人家的意思,真要和對五少夫人一樣逼她自盡,那是天方夜譚。 “五嫂就是希望你這樣想……”七娘子又笑了?!拔椰F(xiàn)在才明白過來,當天她那樣爽快地將所有罪名都認到了自己身上,原來還有這樣的用意?!?/br> 她拍了拍許鳳佳的肩膀,淡淡地道,“既然不能拿老人家怎么辦,這件事,我看你就忘了吧,反正主謀是五嫂不會有錯。如今五嫂已經(jīng)自盡,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好了。” 許鳳佳滿面的憤怒,還要再說些什么,他的神色忽然間又是一動,這一次,他久久都沒有說話。 “這么說,你是打算不再追究從前的事了?”又過了許久,他才輕聲問七娘子。 七娘子面上現(xiàn)出了幾許疲憊,她笑了笑,卻并沒有回答許鳳佳的問題,只是叫來立夏,輕聲又吩咐了她幾句話。 # 又過了幾天,許夫人叫七娘子去清平苑說話。 七娘子一進清平苑就道歉,“這幾天家里忙忙亂亂的,除了晨昏定省,都很少進清平苑來,怠慢母親了?!?/br> 許夫人就笑著擺了擺手,“我知道你們忙,沒事,我也不來煩你,就是這一次找你來,其實也是有正事的?!?/br> 七娘子就沖許夫人揚起眉毛,靜靜地等著許夫人的下文。 許夫人喜歡開門見山的個性依然未改,沒有一點鋪墊,她就直接問七娘子,“五房那一位臨死之前,是不是給你寫了一封信?” 看來自己著白露放出的消息,已經(jīng)是有了成效。 七娘子也沒有否認的意思,她輕輕點了點頭,“原來娘也聽說了?” 許夫人凝視七娘子片晌,見七娘子泰然自若,便輕輕地出了一口氣,提醒七娘子,“這件事既然被我知道,為府內(nèi)眾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