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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掖庭宮花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36

分卷閱讀336

    抱去高麗,到老也不會告訴自己世上還遺有骨rou。

    俯身看著她絕美的容貌,照著她撩人的紅唇就用力地嘬了上去。那嫣紅香軟,他鉗住了翻攪不放,很久了,這才喘息恨道:“說著就急上了?心里沒鬼你急什么?自個兒看看包袱里裝的是什么?”

    陸梨被他嘬得口舌生疼,正要抬手打他,聽得把頭一偏,這才瞥見那黑色緞布下除卻幾套新裁的女人裙裳,還有不少小孩兒的棉衣棉褲和雜耍玩具,不禁訝異抬頭。

    哼,楚鄒冷冷地勾了勾嘴角:“再裝到什么時候?爺問你,撫辰院里那個小尿炕子從哪崩出來的?”

    馬車經(jīng)離了鬧市,夜風(fēng)漸漸清朗起來,風(fēng)吹著車簾子晃蕩,忽明忽暗襯著他英挺的五官。從回宮起便沒停怠過前朝弄權(quán),顏骨清減了不少,可目中分明隱著一縷寵溺與怨懟的光芒。

    陸梨滿腔的話頓時被他一噎:“爺瞧見他了?……就是吳爸爸在墻根下?lián)斓?,不定又是哪個宮女偷生的,瞧著可憐便擱給李嬤嬤養(yǎng)了,你別自作多情?!?/br>
    那鼻子眼睛小嘴巴,看哪哪都是自己的模子,見了便兩眼放光,兜在懷里也不認(rèn)生,何須自作多情?

    楚鄒也不急,只手捻著陸梨的下巴,做薄情道:“撿的倒輕省了。陸展鵬勸爺借勢篡父皇的位,可他到底是四歲抱我進(jìn)宮的爹,身后還有個小九兒替母后看著,不到萬不得已爺走不到那一步。老二既對我趕盡殺絕,爺今朝便給他機(jī)會反,叫他反不成從此一敗涂地,趁亂再為你弒了江錦秀,把袁明袁白那倆狗腿子給審了!”

    俯身瞧見陸梨眼巴巴的在聽,水藍(lán)衣領(lǐng)子被自己軋得繃開來一隙風(fēng)景,模糊透出內(nèi)里兩顆嬌盈的白梨瓜兒。那嫣紅搖曳,看得人心也生柔軟。他便用唇齒蹭了蹭,又抬頭盯著她道:“本打算送你母子二個出城,過個三兩年再換個身份光明正大回到爺身邊,那時父皇業(yè)已近五十老矣,這宮這城,誰手里攥著權(quán)柄便由誰說了算。眼下既非爺生的倒省事了,今夜你隨陸展鵬上路,那孩子便丟出宮送人養(yǎng)罷,省得過個幾年還得切刀子?!闭f著就鳳目熠熠地盯住陸梨。

    車簾子下靜默,陸梨被他蹭得軟濕濕的,猜一定就是楚恪透露口風(fēng)了??粗麑捳沟募绨?,想起生產(chǎn)的痛與絕望,想起李嬤嬤兜著哇哇哭泣的小rou團(tuán)遞給自己的一幕,陸梨就咬住唇角,攥拳捶了楚鄒。捶得楚鄒鳳眸一眨,說再打,有多恨你爺便照狠里打,打到你氣出舒坦了為止。陸梨便濕了眼暈紅了腮子繼續(xù)捶,后來楚鄒就把她緊緊地箍在一起了。

    這二年兩個人都過得太不易,青天白日枯燈長夜,咽下了多少次隱忍,堅持了多少的苦熬。陸梨抱著楚鄒的脖頸,纖柔的手指摳進(jìn)他健朗的脊背,說:“不想生的,紅花喝了血也出了,還被他藏下來,等到發(fā)現(xiàn)時肚子已經(jīng)能摸到一個小西瓜,想不要都難了??陕犜?,不愛哭鬧,自個兒就能玩一晌午。爺若把他丟出去送人,今生我就和你沒完!”

    楚鄒聽了不禁動容,這莫非不是他的骨rou么?彼時走得義無反顧,原意要么帶陸梨遠(yuǎn)走高飛,要么破釜沉舟,竟不知背后還有這一段。

    他便撫摩著陸梨的背,抵在她淡淡花香的肩頭道:“為何當(dāng)日問你卻不說?去歲四月夢見你在春禧殿里,一身是血的喊爺?shù)拿?,隔天差人回宮打聽,小順子也愣是一絲口風(fēng)不透。你們一個個苦心積慮把爺推上那個位置,又可知這三丈宮墻下若轉(zhuǎn)頭不見了你,這宮,那高處的榮華,爺便一身龍袍也都是成空了!”

    可不是么?隆豐帝當(dāng)夜薨,他進(jìn)宮,她落世,一個剛死了人的破院子就能把他四歲的魂兒勾去,為著她一小塊糖糕一片尿布牽纏掛肚;再大點(diǎn)他成了闔宮詬病的煞,她卻為他暖腳窩窩服侍吃服侍穿,小小一個無怨無悔。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生著便是為了這一場姻緣的相遇。

    陸梨把臉埋在楚鄒的頸窩里,答他道:“巴不得天佑能有爹爹疼,巴不得爺抱著他賞花看月,巴不得把世間最好的都給他。可身份擺在這,孩子就見不得光,做娘的舍不得他長大遭人詆毀詬病,也信靠不住爺。蕪花殿里靈妃等了宣宗一世,可等來的是宣宗封了原本不想要的皇后,生了太子,寵幸了一個又一個新人,最后她尚活著,他卻先駕崩了。這宮墻下的情最不容的是歲月苦熬,倒不如趁著局勢為自個兒多謀劃?!?/br>
    楚鄒知她自小長在宮里,是把這深宮中人情看得透透的。幼小怪她瓜蠢,那是辨不懂這世上雌雄,如今看懂了卻看得太透徹,想要她糊涂也糊涂不來了。

    他想到她的童年只是后悔與心疼,柔聲抵著問:“那便舍得把孩子帶去高麗,做那李玄治的繼子,喊別人父王了?什么‘與卿一遇難忘’,‘若能如愿,平生當(dāng)以無憾’,告訴他爺動過的人,此生活著只能是爺?shù)娜?,死了也只做爺?shù)墓?,沒門兒讓別人染指!”

    玄治是李仁允的字,只在信尾落簽,那是人情交往間一種象征親密與敬重的所在。陸梨聽著幾個字怎恁的耳熟,不禁訝然抬起頭:“爺幾時看過信了?……堂堂一國皇太子,盡干這種沒皮沒臉的事兒,快拿出來?!?/br>
    那信上難免還有幾句寄托思念的話,想到被楚鄒看去,不禁羞惱著臉就要搜身。

    信是楚鄒叫楚恪去陸梨床柜里翻的,只說有重要字據(jù)怕是被陸梨拿錯了,反正楚恪人小不識字。那清勁字體情話莊重而纏綿,只看得楚鄒吃味得兩夜沒闔眼,此刻早就被他燒得一干二凈了。

    楚鄒閃躲著,任由陸梨柔荑般的手指在身上亂摸,驀地那腰帶下的熱被她一觸,灼得他忽然便堵住了她的嘴:“沒心肺的女人,這浮華之上,臉面值多少銀倆?權(quán)便是臉面!爺就聽你一句想不想尿炕兒有個爹?”

    ……

    已是酉正過半,街市上到了人群最擁擠的時候,那簾外的熱鬧卻儼然與車廂里隔絕。狹小的空間下只聽見唇齒交含的聲響,剪不斷理還亂。

    風(fēng)吹得陸梨腳尖有些涼,她吃力仰起一看,才發(fā)覺不知何時楚鄒已把她的繡鞋剝下了。他輕含著她的嘴角,指骨覆于她纖長的小腿上游弋,那軟玉般的肌膚帶著天然的花香,人世間至美都潛藏在她曼妙的深處。那是他們多少個深夜相依相融的取暖,是青春抵死的探索與纏綿,她被他揉得疼,后來便羞怯地閉上了眼眸。

    后來楚鄒便問她:“再過三道路口就要送你走了,這一走最快又要二三年。都這樣了還對你爺惡心么?”

    陸梨低頭一覷,但見他銀緞袍服下赫然一鰻,三道路口怎么夠他折騰完。她就無力地捶他:“爺不要命?!?/br>
    楚鄒卻將她裙尾往上一托:“可她自個兒在對爺說她渴了,好陸梨,誰也不是誰的誰,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