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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屬下辦事不力,還望大哥給小弟一個機會處置此人,也好給全寨一個交代?!庇魵w凡丟了手里的劍,沖座上的胡子臉單膝跪地請罪。 “三弟言重了,區(qū)區(qū)一條小命,你隨意拿去便是?!焙幽槾藭r反倒裝起大肚。 我在心里冷笑一聲,這人只是看著兇狠粗魯,實則頗有城府,不然也不能成為統(tǒng)帥這幾百人的山大王。 我被文峰丟在地牢里,他跟看門的囑咐了句“小心看緊”便匆忙離開,只剩我跟形容猥瑣的看門小子面面相覷。我將自己縮成盡可能小的一團擠在地牢的最里面,竭力不去在意看門人不懷好意的打量。 “哎,小子,”送過午飯,他終于忍不住跟我搭訕,“聽說你是我們?nèi)敿业倪@個?”他做了個很下流的手勢。 “……”我轉(zhuǎn)身背對他,裝聾作啞。 “喂喂,”他不以為意的嚷嚷道,“作為第一個在本山寨失了身的男人,你也太無趣了些?!?/br> “……”我繼續(xù)沉默不語。 “你再不說話,我可進去了啊?!彼{性的將手里的鑰匙搖得叮當作響。 “安靜點兒!”一道中氣十足的吼聲在牢中平地響起,嚇得我一個激靈。 “臭老頭,你是不是苦頭還沒吃夠,再嚷嚷仔細你的皮!”看門人的嘴雖硬,但氣勢上卻明顯弱了。他不再糾纏我,罵罵咧咧的回到自己的座位。 究竟是何人竟能在做囚犯的時候,讓看守如此懼怕?我仔細四下打量,終于看見地牢的另一個角落里似乎鎖著一個人,只是他始終不言語也不活動,所以被我忽略了。我鼓起勇氣靠上前: “敢問壯士高姓大名,為何流落在此?”我咽了咽口水,終于問出口。 “你是三當家關(guān)進來的?”他一雙黑眼睛炯炯有神,盯得我頭皮發(fā)麻。 我如實的點頭,他見狀神情似不那么戒備。 “在下楚天闊?!?/br> 等等,楚天闊,那不是楚門的掌事?怪不得郁歸凡會成為三當家,那么一切便說得通了。 “在下楚沐,郁歸凡同我說過你。”他眼中似有笑意,微微點頭。 “你們倆嘀咕什么呢,臭小子你趕緊回自己的地方蹲著?!笨撮T小子有些不安的湊過來,要拆散我們。 “你先回去。”楚天闊低聲囑咐。 我順從的回到原地,看門小子看上去很是松了口氣,由此可見他對楚天闊不是一般的懼怕,見此我心下也稍微有了些計較。 待看門人終于頭一點一點的睡著了,我悄悄挪到楚天闊身邊,低聲同他道了我的計劃。 “甚好,就這么辦吧。”他點點頭。 我就手掐上了他的脖子。 “你必須死,你必須死!”我聲嘶力竭的吼叫,一下子驚醒了夢中的看門小子,待看清我所為何事時,他嚇得大驚失色。 “住手,臭小子,你給我撒開。”他撲到門上叫得目眥盡裂,“這犯人可不是你我能惹得起的,出了差錯,你我都小命不保,你趕緊給我撒開!” “我才不管他惹不惹得起,他是楚門的人,就得死!”我因為用力而憋得滿臉通紅。楚天闊雙手被鎖在夾板里,被我用腳死死踩住,此時根本動彈不得,任我掐得他眼白直翻。 “你不想活了,我還想呢,你……再不住手,我可要進去了!” “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阻止我殺他滅口。”說著,我手上再一施力。 眼看著楚天闊出氣多進氣少,看門小子急得如坐針氈卻又不敢進來,只得手腳并用的爬出去喊人,片刻后又氣急敗壞的獨自跑回來。 “全山寨人都他媽的跑哪去了!”他邊跑邊罵,一回來就看見癱倒在地的我和氣絕身亡的楚天闊。 “他、他死了?”他難以置信的問道。 我無力的點點頭。 “要了親命了,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啊。”他的臉瞬間變得慘白,一副大難臨頭的倒霉相,隨即又兇狠的指著我: “你這個禍害,我要被你連累慘了,看我不剝了你的皮!” 說著他掏出腰間的鑰匙,粗暴的開了門,沖過來抓起我的衣領(lǐng),目光狠毒: “在大當家發(fā)現(xiàn)之前,我要先給你點顏色瞧瞧……” 只是話還未說完,他的脖子就被扭成一個奇異的角度,眼睛驚恐的一瞪,便沒了聲音軟倒在地。 “丫頭,我們出去?!碧扉熓逶诳撮T人腰間摸到鑰匙解了枷鎖,站起來緩緩動了動手腳。 那一刻,我覺著這整片山都是天闊叔的。 ☆、情敵 看門的猥瑣臉說得沒錯,這一路確實暢通無阻沒人把手,但是在沖出地牢大門的那一瞬間,我卻產(chǎn)生了片刻的迷茫,這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到底該走哪一邊呢?我正猶豫著,天闊叔的聲音從后方傳來: “跟我走這邊。”我頓時恨不得頂禮膜拜。 我踩著他的步子七扭八歪的走了好久,終于在一叢灌木前停了下來。天闊叔左右打量后,彎下腰輕車熟路的除去樹枝和雜草,一個不甚顯眼的密道口露了出來,他轉(zhuǎn)身對我簡短道了聲走。 這次我卻有些猶豫,四下張望了幾圈,怯生生的發(fā)問: “咱們這一路走來,竟沒有半個人影,會不會有詐?” “都要被滅門了,哪里還有精力看門。”天闊叔臉上的冷笑讓我覺得有詐的是他這一個,“以楚門的實力,賊子們絕對無暇□□,你放心走便是?!?/br> “既然如此,我們?yōu)楹尾蛔哒T?” “……”天闊叔被我噎得產(chǎn)生了一瞬可疑的語塞,“因為這條是近路?!?/br> “嗯嗯,好的?!笨粗_始郁卒的表情,我識趣的閃身鉆進密道,不敢造次。 我們還沒到山腳下,便看見牽著兩匹馬的燕于飛。見到我二人,他趕忙迎上前,對天闊叔見了禮,卻回臉就給了我一個白眼。 “你還真是個麻煩精?!?/br> 我自知理虧,心虛的閉口不言,見狀他不置可否的挑挑眉,翻身上馬又將手遞給我,我轉(zhuǎn)頭看了看天闊叔馬鞍上那巴掌大的空地方,認命的握住他的手,同時心里打定主意他要是半路興起想把我扔下去,我就揪住他的頭發(fā)死也不放。 “燕于飛,我能不能坐前面?!彼谷豁樒渥匀坏貙⑽曳旁诹松砗?,那豈不是…… “放前面誰給我擋暗箭。”果然,這個黑心的讀書人有著更邪惡的盤算,雖然已經(jīng)作好噴他一脖子黑血的覺悟,但我的嘴仍忍不住回敬: “燕于飛,你若是真喜歡黃掌柜,坐前面好像是行不通的?!?/br> 他握著韁繩的手明顯狠狠一顫,似乎花了很大力氣才阻止自己沒有反手將我抓摔下馬。聽見他胸腔里翻滾涌動的黑血,我知足的閉了嘴。再看天闊叔,已經(jīng)巧妙的用一個“駕”掩蓋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