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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入的說:“我有意廢太子,改立” 汪皇后大聲道:“陛下不可!” “你聽朕把話說完?!?/br> “陛下要出爾反爾么!當(dāng)年冊立陛下為新君之時,陛下言辭懇切,發(fā)誓朱見深永遠(yuǎn)是太子,如今” 皇帝拍桌子:“如今什么!如今朕是皇帝!朱見深輕浮而蒙昧,學(xué)識淺薄” “他過完年才五歲,敢為陛下,誰在四歲的時候?qū)W識不淺薄?我知道陛下想改立權(quán)妃的兒子為太子,可是他才三歲,他比太子更輕浮愚昧學(xué)識淺??!” “你懂什么!”皇帝氣的不行:“如今朱見深雖然敬重你,可是等他當(dāng)上皇帝,前有嫡母錢皇后,后有生母周妃,你只是嬸娘!世上焉有侄兒孝順?gòu)鹉锏氖??可是朱見?jì)則不同,他可是你的孩子!” 汪皇后道:“世上焉有皇帝背信棄義而安然無恙的道理?陛下當(dāng)日發(fā)誓,口口聲聲說的是” “夠了!”朱祁鈺記得自己當(dāng)時是賭咒說,如果換太子,自己就怎樣怎樣倒霉。被懟的無話可說,拂袖而去。 汪皇后追出去喊道:“昔日董卓廢少帝立陳留王為帝,后果如何!” 朱祁鈺氣的心中暗罵:這倒霉娘們嘴里頭沒有一句好話! 帝后吵架的消息,焉能瞞得住,很快兩宮太后都詢問汪皇后:“你和皇上又為了什么事拌嘴?” 汪皇后道:“陛下想要廢太子,改立朱見濟(jì),我不同意?!?/br> 孫太后的臉色突變,她聽說皇后喊的那句話時,心中就有些猜測,還期盼著自己猜錯了。如今確定猜對:“這……” 吳太后皺眉道:“你……” 汪皇后長身而立,直接說道:“如果太子有什么行為不端、或是窮兵黷武,皇上廢了他是理所當(dāng)然,可是他現(xiàn)在還是個孩子,還沒做過壞事錯事。是非曲直自有公論,臣妾不忍見皇帝在史書上留下千古罵名,故而規(guī)勸。無論立誰為太子,總歸不是臣妾的親兒子,臣妾并非偏心,只是以禮相爭?!?/br> 她心說,皇帝這事兒做的不仗義,不地道,不局氣,不是個東西。 孫太后哭了起來:“好孩子,哀家謝謝你。”多虧當(dāng)時給朱祁鈺選媳婦的時候,我用心把皇后名單中的第二名給了他,要不然哪有這樣的賢后。 吳太后勉為其難的說:“你別總和皇上吵架,他也不容易。” “是。謹(jǐn)領(lǐng)訓(xùn)。”汪皇后嘴上答應(yīng)的挺好,回去之后,依舊是激烈的反對廢太子。 五歲的小孩子,還沒做出什么不能承擔(dān)國祚的壞事來,四歲的朱見濟(jì),也沒顯出如何早慧,你不能憑著一己好惡就亂來。 做事要公正??!上行下效啊皇上! 杭妃簡直的喜出望外,一邊高興,一邊想起后宮前輩的履歷,孫妃-孫貴妃-孫皇后=孫太后,如今的孫太后當(dāng)年也只是個宮女,靠的是母以子貴,靠的是皇后沒兒子! 如今,我也是一樣的情況。 說不準(zhǔn),我也能當(dāng)皇后呢!她開始大力挑唆皇帝,讓他和皇后吵吵的更嚴(yán)重。 文武群臣已經(jīng)要開始站隊(duì)了,除了于謙每天認(rèn)真忙公務(wù)忙的睡辦公室,其余人都在議論此事,雖然他們不了解太子和皇子,沒說過話,可還是決定了自己要支持其中之一。 萬貞兒已經(jīng)開始轉(zhuǎn)移財產(chǎn),她在宮中有幾百兩銀子、十兩黃金的儲蓄,都是月錢和逢年過節(jié)的賞賜,還有一些綢緞絹帛,這些也算是硬通貨。 她把銀子卷成一包,收腹,把銀子包擱在肚子的位置,看起來差不多嘛~又把小金錠、金花生塞在肚兜里,外頭穿著寬松的棉襖,光明正大的出宮一趟。 朱見深呆萌的問:“萬jiejie,你在干什么?” “我問你一個問題,寶寶,你一個字都不能告訴別人?!?/br> “好??!莫見于隱,莫顯于微,故君子慎其獨(dú)也?!?/br> 萬貞兒斟酌剎那:“如果,如果你不能待在宮里了,我?guī)愠鰧m逃命去,肯定沒有如今的錦衣玉食,你愿意嗎?” 她特意去翻書看了看,從古至今被廢的太子,呵呵,都死得很快。 別人死了那是活該,如果朱見深被廢了,我看情況不對,就帶他跑。一個小黑胖子藏在民間,不好找。 朱見深想也沒想:“只要跟你在一起,就可以?!?/br> 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錦衣玉食,因?yàn)椴恢朗裁唇写植璧?。哪怕是萬貞兒嘴饞了,冬天夜里用火盆烤紅薯吃,他跟著吃半塊,那紅薯也是貢品級的紅薯,御膳房精挑細(xì)選出來的最圓潤最好看的一批紅薯。 ☆、第42章 諸葛武侯的老家 景泰三年。 汪皇后因?yàn)閳?jiān)決反對廢太子, 被廢, 帶著兩個女兒,憤憤然的搬離了坤寧宮,住到了略顯冷落偏僻的宮殿中——皇宮中沒有專門的冷宮, 皇上再也不去的宮殿就是冷宮。 服侍她的宮人也被削減了一番, 由皇后等級的十六人改為兩人,兩個女兒十二個嬤嬤削減為兩人。 隨即,皇帝下詔書, 廢太子朱見深為沂王,去宮外的沂王府居住。 京城內(nèi)原本的郕王府換了個牌子,改為沂王府。 之前他為了讓群臣同意這件事,找了各種借口給臣子們送白銀行賄。 孫太后大哭一場,深覺無奈,倒不是自己對不起兒子, 是朱祁鈺對不起自己!于是稱病不出。 朱祁鎮(zhèn)聽說此事之后, 憤憤然的回去繼續(xù)睡女人——他不敢罵弟弟, 別看自己是太上皇, 可是皇帝有許多辦法偷偷的弄死自己。瓦剌一行之后,他又懦弱又自卑又充滿了惡毒的揣測,除了自己身邊這些什么都不要的女人之外, 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