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茸茸的大尾巴起到了神秘莫測的作用,讓它像是飛一樣在屋子里奔跑馳騁, 最終它爬到了高處,接近房梁的地方。驚恐的蹲著,豎起膨松的大尾巴, 低頭看著下面這些奇怪的家伙。 “哎呦!”萬貞兒頗為心痛的看著它抓壞的柱子, 淡淡的爪痕把漆抓花了, 不好看。不好看怎么辦呢!就得重刷,大漆一刷上去,幾個月都沒法住人了! “你們快把架子上的瓶瓶罐罐都拿下來, 別讓他撞到地上去?!?/br> 唐三彩的西瓜罐, 宋官窯的四棱瓶、琮式瓶,粉青的小罐子, 瑪瑙花片寶石盆景,和田玉的小香爐, 珊瑚樹,瑪瑙的盤子,種種奇珍異寶不計其數(shù)。 皇帝的后宮中只此一人,當(dāng)然是無論什么好東西都給她擺設(shè)。 朱佑星跳下來, 在地上追著上方的松鼠跑, 想要在它掉下來的時候接住。 朱見深都驚呆了, 他經(jīng)常在御花園見到松樹, 閑的沒事的時候也沖它扔瓜子,可是這小東西太靈活,無論如何都抓不住。什么時候真有一個送到眼前來,那就是被貓抓住咬死的?!坝雨剑隳隳阍趺醋プ〉??”行啊,是個打獵的好手。 朱佑杲謙遜的笑了笑:“挖了個坑,鋪了一張網(wǎng)做陷阱?!?/br> 他心里頭也在打鼓,不知道那一句話說錯了會怎么樣。會被爹爹罵的很慘吧…… 松鼠沒掉下來,它的口水和便便掉了下來。 小公主看著有什么東西落下來,下意識的往旁邊一躲,也沒躲開,還是落在肩膀上了。 這東西有點(diǎn)臭,而且非常臟,小公主被惡心壞了。抓來給她玩的貓貓都要被宮女按著擦屁股和爪子,何曾近距離接觸過這么臟的東西。 朱佑星尖叫一聲,一腳從側(cè)面把二哥踹了個趔趄,差點(diǎn)摔在地上,她卻大哭的跑了。 朱佑杲一臉無奈:“她踹了我,她還哭!娘你就不管管她么?” 萬貞兒翻了個白眼:“活該!誰讓你袖著這小東西?!?/br> 書中暗表,松鼠是可以養(yǎng)的,從小養(yǎng)起來,養(yǎng)的跟你熟悉了順從了,待著沒事就會趴在人肩膀上、腿上睡覺,或者躲在懷里、袖子里吃東西,吃一吃就睡著了。 有錢又有癖好的文人也養(yǎng)松鼠,那都是弄來之后慢慢熟悉,再抓在手里,再慢慢的摸尾巴。就如同約小姑娘見面,總要有眉來眼去、詩文傳情,互贈禮物,拉拉小手、親親小嘴等幾個步驟??墒侵煊雨讲灰粯?,他只是穿了皮護(hù)腕保護(hù)手腕,之后就把抗?fàn)幈┝ψ非笞杂傻某赡甏笏墒笕谛渥永铮€一直抓著它不讓它亂動,現(xiàn)在一下子沒抓住,松鼠瘋了一眼的竄出去。 朱佑楨在旁邊靜靜的站著,眼神在母親和二弟之間游移不定,他不知道母親是真的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還是假裝如此,掩蓋油糕說的那句話。也不知道他這句話是真心還是假意,也不知道他是心里頭恨我還是如何。 他知道爹爹不會因為二弟的一句話就懷疑自己,可是,可是他這句話真叫人心寒。朱佑楨捫心自問,覺得自己對弟弟很不錯,去邊關(guān)打仗的時候還給他帶了刀劍和狐裘呢,他就是這樣對我的?什么叫生出二心?當(dāng)兒子的生出二心那是對父母不滿,當(dāng)太子的生出二心來,那是想換自己當(dāng)皇帝。二弟這是想干什么? 朱見深忙不迭的說:“佑楨,爹和你娘去巡幸江南時,要先去南京,在南京逗留一段時間,可能還要去山東,俗話說得好,富貴不還鄉(xiāng)如錦衣夜行,你娘如今貴為國母,不回老家炫耀、施恩可沒意思。嗯,貞兒,你小時候被人欺負(fù)過嗎?” 萬貞兒還在想著老二這是怎么了,一怔:“啊?沒有吧,我不記得了?!?/br> 朱見深本來以為她長得那么健壯,不夠溫柔,又是一雙大腳,會被人欺負(fù)呢。“是沒有了還是不記得了?這次回去,正好把欺負(fù)過你的人抓來治罪,不能輕易放過他們。你要是不記得了,倒是他們的福氣?!?/br> 萬貞兒微微一笑:“單是我回去這件事兒,就夠嚇?biāo)麄兊?。小時候的事兒實在是記不清了。” 朱見深悵惘道:“我小時候的事兒,我記得可清楚了。那時候?qū)m中到處都是哭聲,祖母抱著我,把你叫到近前來吩咐你?!逼鋵嵥浀靡膊磺宄耍皇悄D:浀米约汉芎ε?,記得宮中哭成一片。那和他過去眼中的后宮很不一樣,宮中無論是宮女還是太監(jiān)都不能哭,不許哭,臉上必須帶著微笑,除非主子薨了,否則任何人都不許哭。 朱見深又說:“欽廟和友廟在沒當(dāng)上皇帝的時候,關(guān)系很親密,爺爺只有兩個兒子……他們關(guān)系親密無間,后來先帝當(dāng)上皇帝,也是順理成章的事,一直到土木堡之變,叔叔對我也很好。后來先帝回來了,事情就不一樣了?!?/br> 皇帝慢悠悠的把這段幾乎被塵封,數(shù)年間只有一個人提起,還被罵了一頓的舊事拿出來說了一陣子,悵惘道:“朕以為,只是因為同父異母,才導(dǎo)致他們兄弟不合。親兄弟是手足同胞,絕不會這樣?!?/br> 朱佑楨默然,他知道爹爹滿心只想著息事寧人,可是他心里咽不下這口氣。 手足同胞……就該他誣賴我,造謠誹謗我,我都得忍著? 朱佑杲這次蜜汁聽話,連連點(diǎn)頭:“就是就是,爹爹說的對。” 朱佑楨斜眼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沒說,梗著脖子,臉色不太好看的站在皇帝面前,垂著眼睛,不想看到爹爹滿懷期待的臉。 心里頭氣的發(fā)抖,心說我非得好好想辦法整治他不可! 太子自出生以來,受的委屈一半來自于十幾個學(xué)識淵博的老師帶來的智商上的碾壓,凡事有什么事兒他學(xué)過一遍卻沒記住,就覺得羞愧,一半委屈來自于弟弟。 萬貞兒非常冷靜的默默嘆氣,皇上想要息事寧人,這態(tài)度太明顯了。事情難道是你想怎樣,就能怎么樣的么?不是啊。我當(dāng)時也不想和周大蓮發(fā)生沖突,她享受她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