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噴出,她踉蹌數(shù)步跪倒在地上。 白衣勝雪,男子形同鬼魅負手而立,裙擺之上未染一滴血。 南宮玥心有不甘,怒斥道:“得罪我南宮府,我自此與你不死不休。” 小童牽著馬車再一次走過無人的街區(qū),對于身后那個不肯罷休也要逞一時嘴快的女人置若罔聞。 “咔?!焙閯叛鲱^喝了兩口水。 金嘉意從馬車內(nèi)跳下,她恨不得時時刻刻離開這個封閉的小空間,里面悶得她覺得自己的衣服濕了一層又一層。 莫易卿倒沒有表現(xiàn)的那么刻意,他不是感覺不到熱,而是熱的已經(jīng)快要暈過去了,厚厚的發(fā)套里,似乎還有水在晃動。 “好了,接下來會涼快一點。”洪勁說著。 大家心照不宣的知道,雨戲要來了。 灑水車早早的準備好,大雨磅礴之下,兩人站在雨中,手執(zhí)一把油紙傘。 賀信指著不遠處的宮苑,道:“近日來,連降暴雨,聽說淮南一帶早已是民不聊生?!?/br> “前兩日我聽姜太師提起過,皇上有旨讓太子去淮海賑災(zāi)?!眴淌w道。 賀信點頭,“是,父皇的確是這么打算的,我想來以太子的那點墨水,怕是難成氣候。” “雖說眼下局勢有利于信王,但我并不認為這時候由你出手。” “姑娘說的沒錯,岐王可是眼饞這個機會良久,如果我此時出手,只怕會引起他的猜忌?!?/br>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信王可是有此打算?” 賀信俯瞰著這大好河山,目光深邃,“姑娘可否愿意與我一起欣賞這接天連成一線的美景?” 喬蕎淺笑,“與君共賞?!?/br> 鏡頭推前,水珠從油紙傘上滾落,一滴一滴匯流成一條小溪。 “咔!”洪勁拿起擴音器,道:“再來一次。” 金嘉意覺得自己的衣服已經(jīng)完全被打濕了,灑水車里面的水冷冷冰冰,就想是冰錐子一樣砸在身上,她有些冷。 陳藝替她搭上一件干凈的浴巾,小聲問道:“等一下我給你拿點姜湯來,這一熱一冷的,很容易生病?!?/br> “嗯?!苯鸺我夥畔绿鹤?,重新走回鏡頭前。 這場雨戲,不知道復(fù)拍了多少次,要么雨水灑的不夠,要么就是因為冷熱交替之下口齒不清,一場戲最后拍到最后,連霍延都忍不住的打了幾個噴嚏才終于過了。 剛剛收工坐上車,金嘉意就覺得很不對勁,身體虛弱無力,頭暈?zāi)X脹。 陳藝遞上姜湯,“怎么了?” 金嘉意擺了擺手,不知是說了太多的臺詞,還是真的感冒了,她覺得自己的喉嚨處一陣一陣嘶啞的厲害。 陳藝急忙替她試了試額頭的溫度,驚愕道:“你發(fā)燒了?!?/br> 完了,完了,陳藝覺得自己這一次肯定要完了,自家小祖宗被淋雨淋到感冒發(fā)燒,這可怎么辦? 她這算不算是失責(zé)?會不會被扣工資、扣獎金? 醫(yī)院內(nèi),一陣陣腳步聲焦急的從走廊上跑過。 陳藝噤若寒蟬的坐在椅子上,突然有一種被拖上刑場的感覺,這么多醫(yī)生都是如此神情緊張,難道是自家小主病的很嚴重? “不好了,快去叫主任過來,病人出現(xiàn)了休克癥狀?!币幻t(yī)生匆忙的從急診室內(nèi)跑出來。 陳藝噌的一下六神無主的站起來,休克?這么嚴重? 走廊上再次響起雜亂的腳步聲。 “快去通知家屬,病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肺栓塞,這是病危通知書?!贬t(yī)生再次探出半顆頭。 陳藝腳下一滑,險些被嚇得跪倒在地上。 護士手捧著病危通知單直直的朝著她走來。 陳藝心里一咯噔,完蛋了,她這次死定了。 護士直接繞過她,走到她身后的另一名男士身前,“我們正在盡力搶救,你先別太緊張了。” 男子掩面痛哭,哭聲凄然的徘徊在走廊上。 陳藝嘴角抽了抽,自己是不是給自己加了太多戲了? 急診室的大門從里面推開,金嘉意揉了揉自己的屁股,被打了一針,現(xiàn)在更是意識混沌。 見到自家祖宗出現(xiàn),陳藝忙不迭的跑上前,扶著她,小聲道:“好點了沒有?” 金嘉意搖了搖頭,“暈的厲害,麻煩陳姐送我回去了?!?/br> “你說這話多見外,我當然要送你回去了?!标愃囆⌒囊硪淼臄v著她,“你回去后好好的休息一天,等一下我會親自去和洪導(dǎo)解釋的?!?/br> “嗯,麻煩陳姐了?!苯鸺我庾宪?,昏昏欲睡。 陳藝高懸的心臟緩緩的恢復(fù)平靜。 …… 公寓內(nèi),空間靜寥無人。 金嘉意糊里糊涂的睜開眼睛,額頭上冰冰涼涼,好像暈眩的感覺輕了不少。 她悵然若失的從床上坐起來,腦袋有些卡殼,好像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回來的,又是怎么躺上了床。 她扭了扭頭,看向床頭處靜放的一碗小米粥,思緒好像漸漸的想起了什么。 車子駛進公寓里,有人將她從車座上抱起來,她虛虛的睜了睜眼,是熟悉的味道,看見他模糊不清的五官輪廓,知曉是他回來了,便心安理得的在他懷里熟睡了過去。 “醒了?”席宸推開門,穿著簡單的家居服,走上前,半蹲在床邊,輕輕的撫了撫她額頭上的溫度,確信降下來之后,才如釋重負的呼出一口氣。 金嘉意覺得嗓子干的厲害,咳了咳,“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知道你生病了就趕回來了。”席宸吹了吹熱氣,舀了一勺米粥放入她的嘴里。 金嘉意本能的張嘴喝下他喂來的小米粥,莞爾道:“不過就是有點感冒而已,沒什么?!?/br> “對我而言,你的所有事都是頭等大事?!毕防^續(xù)喂著。 金嘉意一口一口的吃著,疲憊的精神終于恢復(fù)了一點點。 席宸放下粥碗,拿出紙巾替她擦了擦嘴,“等一下吃了藥再睡一會兒?!?/br> 金嘉意靠在他肩膀上,“我現(xiàn)在終于知道為什么那些小孩子總是喜歡生病了,被人這樣細致入微的照顧著,我都想著不要好起來了,這樣一睜眼,你就在,一閉眼,你還在。” “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