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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是苦練過的, 至于她筆下的那張白紙,滴了不止一滴墨汁在上面了, 黑乎乎的幾塊地方, 看著極為礙眼。 “不會?”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蘇文一跳,在椅子上猛的一顫,轉(zhuǎn)頭看到葉慎之, 松口氣的撫胸口, 沒好氣的道, “表哥,人嚇人嚇?biāo)廊说? 再說了,萬一給嚇傻了你給負責(zé)呀?” 丫頭仰著頭, 胸口更平了,別開眼,葉慎之嗯了聲, 調(diào)笑道, “我負責(zé)?!?/br> 蘇文翻翻白眼, 不想理葉慎之,低頭繼續(xù)奮斗作詩。 只要做出三首詩,就能拿到別人拿不到的莊子, 那都是錢啊,銀子,她以后養(yǎng)小白臉的資本,至于葉慎之,蘇文表示一點也不需要他的負責(zé)。 奈何這作詩本來就不是蘇文的強項,更何況是在葉慎之的眼皮子底下作詩。 墨汁再一次的滴到了白紙上,蘇文皺眉,厭煩的將紙揉成一團丟到一旁的廣口瓷器里。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葉慎之的眼神就像一道道讓人無所遁形的佛光,小惡魔蘇文在這佛光的照耀下熬紅了眼睛也只寫出了一首將將就就的。 自己心中默讀了兩遍,實在是拿不出手,癟著嘴抬頭看葉慎之,眼睛眨了又眨,萬般可憐。 剛才她已經(jīng)委婉的說出希望他能移一下尊駕,讓她安心的作詩,可是葉慎之就是懂了裝不懂,還拉過一把椅子,坐到了蘇文身邊,美其名曰,輔導(dǎo)蘇文。 蘇文拽住葉慎之的衣角,咬著唇,“表哥,要不這詩就改天再寫好不好,今天實在是狀態(tài)不佳。” 葉慎之挑眉,覺得蘇文這個樣子很不錯,答非所問道,“前些天我不是送了你下本詩經(jīng)嗎?可有認真研讀?” 蘇文一聽立即心虛的低下了頭,手卻沒有放開,那本詩經(jīng)拿回思文苑就被她丟進她的箱子里了,還特地放到了最底層,準備讓它永無再見天日。 前世二十多年,她最最無法理解的就是為什么會有作詩這個東西,比繡花還難,咬文嚼字的,規(guī)矩還多,那些個小姐,一個二個的,湊在一起,有事沒事就作詩,若不是她下棋和寫字還拿的出手,怕是要被那些人背地里說死了。 想她蘇文,面貌精致,騎得了馬,寫得了字,下得來棋,經(jīng)得成商,唯獨敗在作詩這一項腳下。 上輩子從葉家書院畢業(yè)以后,她天真的以為自己終于再不用作詩了,哪知道天道好輪回,轉(zhuǎn)眼她又得跟它磨個你死我活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蘇文聲若蚊吟,“書太精致了,我舍不得用?!?/br> 送蘇文詩經(jīng)的時候葉慎之就看到了她那愣住的表情,猜到了她不喜歡作詩,甚至不怎么會,不然他今天也不會讓她作詩了。 葉慎之眼底滑過一抹笑意,明明就是不喜,偏要找個理由,“文文不用這么小心,書就是拿來翻看的,若是有一天它壞了這才證明了你有認真看過,再說了,表哥這兒還有很多不同版本的,文文隨時都可過來查看?!?/br> 蘇文抬頭,淚眼婆娑。 還有不同版本的。 感覺要死了。 立馬撐著頭,蘇文虛弱道,“表哥,我頭疼?” 葉慎之靠著椅背,手指一下又一下的點著書案,長長的哦了一聲,嘆得蘇文心里發(fā)毛,腦子一抽,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又強調(diào)了一下,“真的,我是真的頭疼,絕對沒有騙你,絕對不是因為不想作詩講的假話?!?/br> 蘇文找盡了理由,葉慎之卻不買賬,直言道,“寫不出?” 蘇文本還想要狡辯一下,可在葉慎之清清冷冷的目光之下,她只得點點頭,焉頭耷腦的承認,“寫不出?!?/br> 似乎覺得說得過于簡單了,蘇文又道,“不過如果你沒在這兒,我可能還是能作出來的,真的?!?/br> 葉慎之露出絲微笑,“那你的意思是我打擾你了?” 蘇文:…… 好想打自己嘴巴啊。 蘇文觍著臉道“怎么會呢,表哥想多了。” 葉慎之點頭,貼心道,“既然是我想多了,那文文就繼續(xù)作詩吧,我等你?!?/br> 可是我不想要你等我。 蘇文嘴唇嘟起,眼睛眨啊眨的看著葉慎之,盼著他大發(fā)慈悲放過她這一次,可是葉慎之就是無動于衷,一直有效的賣萌失敗了,沒有成效。 卒! 沉默一會兒,迫于敵人的勢利太強大,蘇文低頭認錯,“表哥,我錯了。” “錯哪了?” 蘇文小心的瞅了葉慎之一眼,很想說,“錯在不應(yīng)該跟你回明輝軒?!?/br> 心中嘆息一聲,不得不口不對心的講話,“錯在沒有認真讀書,表哥給的詩經(jīng)不應(yīng)該太過珍惜放著不看?!?/br> 葉慎之嘴角輕揚,眼神含笑,“伶牙俐齒的小東西?!?/br> 見葉慎之松了態(tài)度,蘇文立刻起身跑到葉慎之后面替他捏著肩膀,“那表哥,我可不可以不要作詩了?” 葉慎之冷笑一聲,拉著她落在肩膀的手讓她坐回椅子上,“聽你白大哥說,你做夢夢到我死了?” 咦?蘇文露出疑惑的表情。 葉慎之又道,“在鎮(zhèn)江的時候?!?/br> 蘇文心里一咯噔,明白了白清風(fēng)肯定是打小報告了,“表哥,這白大哥怎么這樣啊,不過是隨意講著玩的,他還來告狀?!?/br> 蘇文瞟了瞟葉慎之,小臉鼓起來,不開心的道,“怎么你周圍的人都喜歡問你告狀啊,還都是說我的?!?/br> 葉慎之點了點蘇文的額頭,輕笑,“這個是我用一把寶劍換來的消息。” “寶劍??!”蘇文感嘆道,能讓葉慎之稱之為寶劍的東西肯定不是差的了,頓時心疼得不行,小聲嘀咕道,“表哥想知道什么直接問我就好,何必舍了一柄寶劍呢?!?/br> “給我多好啊?!?/br> 蘇文的財迷屬性從來沒有隱藏過,可她就是有一種本事,讓葉慎之覺得她可愛,就是財迷也可愛。 伸手彈了一下蘇文的粉嫩臉蛋兒,手收回來,軟糯的觸感還停留在指尖,柔軟得讓人想要再試一次。 蘇文嘟唇,委屈巴巴的揉了揉被彈的臉頰,看葉慎之,他還淺淺的笑著,一看就是心情極好的模樣。 蘇文咬牙,腹誹道:哼,現(xiàn)在高興,以后被人毒死了也活該。 只是看了看葉慎之的笑顏,蘇文心中嘆息一聲,自己的靠山總得要自己來保護吧。 趁著葉慎之心情好,又想著不要讓葉慎之想起作詩的事,她湊近,捧著臉蛋兒,好奇道,“表哥,聽說大表姐嫁給了三皇子?” “嗯。” 移了移椅子,和葉慎之靠得更近了,幾乎趴在了他的身上,“那你和那個三皇子也很好咯,是不是話本里講的那種,大表姐嫁給了他,你為了大表姐然后就要保護著他,最后還要送他上龍位啊。” 俗話說最怕空氣突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