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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了?!?/br> “下去吧?!?/br> “是?!?/br> 慕容頊堇無所事事就想去找鐘離,她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zhì),讓人感覺很安寧,很平靜。他很久沒有這樣輕松過,他貪戀這種感覺。 “陛下,”高海進(jìn)來了,“昭儀娘娘派人過來。” “什么事?”怎么這些人這么煩,一個(gè)兩個(gè)不讓人歇著。 “她說有驚喜,想讓您去一趟?!?/br> 他本想一口拒絕,突然想到,昭儀她的宮殿離上陽宮還是挺近的,去完還可以直接去上陽宮,嗯,就這么決定吧。 于是他攬了衣袍,眼神冷漠,一顆淚痣孤傲性,感。 韓昭儀的宮里裝的特別豪華奢侈,什么都是最好的,紅線毯溫且柔,繡鞋羅襪隨步?jīng)],龍涎香甘甜順氣,整棟屋子用金箔裝飾,顯得輝煌無比。她一身最時(shí)興最漂亮的薄紗織布,上面的花鳥朦朦朧朧,若隱若現(xiàn),美的讓人看不清楚。 而她云鬢花顏,金釵花鈿,打扮的光彩奪目。 他不笑,絲毫沒有平日里的放蕩不羈。美人連梅忐忑地看著他,不懂他的意思。她今日穿了他上次夸贊的衣服,梳了最漂亮的發(fā)髻,怎么他不喜歡?這么嚴(yán)肅? 他抬手,取下一根金釵,說了句:“這釵真好看?!?/br> 她大喜,以為那個(gè)狂放張揚(yáng)的皇帝又回來了,立刻纏上他的臂,嬌滴滴地說:“皇上喜歡?這是您上次送過來的,臣妾今日特地帶來給皇上瞧瞧的?!?/br> 他嗤笑,不對(duì),一切都不對(duì)。 他沒有那種感覺,那種平和的感覺。那個(gè)屋里沒有紅線毯,那個(gè)屋里沒有龍涎香,那個(gè)屋子不金碧輝煌。她沒有金釵,沒有花鈿,沒有華美的衣裳,她有的是苦澀的茶,有的是一支短笛,有的是傻氣,她素著一張臉,像個(gè)丫頭。 雖然昨晚他醉得厲害,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什么都記得,昨晚的一切一切,他清清楚楚。就連她臉上一個(gè)晃神,話語里一個(gè)停頓,手指的一個(gè)哆嗦,都清清楚楚。 可在這樣熱鬧的場(chǎng)合下,他很浮躁,他覺得自己很無聊,來這里干嘛呢?這些庸脂俗粉,真是倒人胃口。 于是他把金釵又帶回連梅頭上:“給你了就是你的東西,好生帶著吧?!?/br> 說完,頭也不回的要走。 “皇上去哪?”連梅嚇了一跳,以為自己做錯(cuò)了什么,連忙問。 他頓也不頓,徑直出去了。 ☆、第36章 “高海你不要跟著,隨便去哪,我要自己走走?!?/br> 他臉上沒表情,讓高海心里很慌,他很少見到皇上這樣,因?yàn)樗恢老乱豢趟歉吲d還是生氣。捉摸不定的脾氣很折磨人,高海想,我現(xiàn)在還活得好好的真不容易。 天氣不錯(cuò),鐘離在樹下繡了一會(huì)兒花就放下了,不知為何心里有些奇怪,總覺得不太干凈,也許是見到了最不想見到的皇上,讓她有了危機(jī)感。她越發(fā)想念她的男人了,不知道他在宮外安排好了沒有,怎么安排的,她好想見到他,把她心里的想法都說給他聽。讓他著急,讓他分擔(dān),他們不分彼此才好。 慕容頊堇進(jìn)來時(shí)就看到這樣一副畫面,美人拄腮看花,周圍鳥語花香,時(shí)光荏苒,歲月靜好。 他悄悄走到她身后,坐在她旁邊,冷不丁的湊近她的耳朵,嚇?biāo)骸跋胧裁茨兀俊?/br> 鐘離駭了一跳,差點(diǎn)從凳子上跌下去。慕容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她撞進(jìn)他的懷里,頭磕到他的下巴,他吃痛的捂住下巴,齜牙咧嘴 “你干嘛?想謀害朕嗎?” 她還沒站穩(wěn)就被嚇得跪了下去,梆梆梆的磕頭,口中連連道歉:“皇上贖罪,臣妾不是故意的?!?/br> “你怎么又跪下了?朕才見了你兩次,你就跪了三次了,你大小是個(gè)皇妃,怎么這么膽小,跟個(gè)丫頭似的?” 鐘離心想:我可不就是個(gè)丫頭嗎? “好了,起來吧?!彼肜饋?,她卻要哭不哭地來了一句:“腿軟站不起來,皇上還是讓臣妾跪著吧。” 他怎么就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異常開懷。他想,他是糊涂了。 他到底沒有讓她跪著,而是抱她起來坐在一旁,故意放低姿態(tài),和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昨天忘記問了,你是誰家的小姐?” “臣妾是東寒侯慕寒的女兒鶯鶯?!彼斄塌L鶯的身份進(jìn)的宮,自然得按她的身份說。果然,慕容不疑有他,只是隨口說了一句:“慕寒?那老東西?這么說來你還是朕的meimei了?” 她尷尬地笑笑,不知道怎么說。 ”meimei就meimei吧。”他眼神看向她,仔細(xì)打量,和昨日一樣的衣服不過是換了個(gè)顏色,頭發(fā)沒挽緊,斜斜的墜著,看起來平添了幾分溫和。 “你會(huì)吹笛,什么時(shí)候?qū)W的?” “很久了,我也記不大清了,可能是五六歲,也可能是七八歲。”她想給一個(gè)確定的回答,可是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來到底什么時(shí)候。 “跟誰學(xué)的,指法不錯(cuò)?!?/br> “沒人教,自學(xué)的?!?/br> 他挑眉,不太相信:“真的嗎?看起來不像?!?/br> 被夸總是高興的,她微笑:“真的是自學(xué)?!?/br> 他也笑,本就英俊如天神的臉龐更加生動(dòng)起來,臉色雖然有些蒼白,精神卻挺好,耀眼的讓人移不開目光,他說:“不如你教朕吹笛吧,朕覺得你吹的挺好的?!?/br> 她詫異了一下,“可是您的樂師吹得更好啊,我只是個(gè)半吊子,不敢為人師的。” 他真的很開心,又笑了:“只讓你教首曲子你就成朕的師傅了?膽子可不小。” 她嚇得不說話了,只是低著頭,不一會(huì)兒又忍不住抬頭偷偷看他。 他心里有些特別的感覺,說不上來具體什么滋味,只是很舒服。他指使道:“還不快去把笛子拿過來。” 她不動(dòng),只是有些遺憾:“那是春花的生日禮物,我已經(jīng)還給她了?!?/br> “你宮里沒有其他笛子了嗎?” 她搖了搖頭。 “麻煩,”他嘆了口氣,叫到:“高海,去拿兩個(gè)笛子過來!” 半晌,沒人應(yīng)。 “糟糕,朕沒讓他過來,真麻煩?!?/br> 鐘離和他說了半晌話,覺得他也沒那么可怕,可能是第一次見面觀感不好才影響了她的判斷,她覺得自己這樣武斷不太好。 “皇上真的想學(xué)吹笛嗎?” “嗯?!蹦饺輵?yīng)下,不無遺憾:“可是今天學(xué)不成了。” “無礙,”鐘離昨晚累了一夜其實(shí)不太想吹,不過她還會(huì)別的:“皇上會(huì)吹柳笛嗎?” “不會(huì)。” “臣妾教你吧。” 她興致很好,慕容也樂意至極。 “先折一根柳條,不要太長(zhǎng),半根手指長(zhǎng)就好?!辩婋x師范著,自己折了一根半寸多長(zhǎng)的柳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