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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不會只屬于林豐景。 “今天上午來了個客戶,真是氣死我了?!?/br> 林豐景一直低著頭吃飯,并不看氣憤中的陸一鳴。 陸一鳴似乎也習(xí)慣了這樣的林豐景,他旁若無人的繼續(xù)說道:“一個被判了二十年的犯人在獄中因病死亡,家屬還要來狀告監(jiān)獄。” 林豐景細嚼慢咽,細細品味飯菜。“犯人也是有人權(quán)的?!?/br> “行賄、偷稅漏稅,身上也許還背著人命。家屬竟然還有臉來要賠償。” 聽及此話,林豐景微皺眉頭,語氣似乎也嚴(yán)肅了起來。“法律工作者要尊重事實,不要妄加猜測?!?/br> 陸一鳴似乎也覺得自己太過沖動,實在比不上對面那人的修養(yǎng)。好在那人并不介意,沒一會兒便主動開口:“當(dāng)事人是怎么去世的?” “據(jù)說是患了心腦血管疾病?!标懸圾Q臉上早已經(jīng)沒有了憤怒,他的情緒慢慢平復(fù)下來。“猝死的?!?/br> 林豐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倒是說得通。” “家屬不聽啊,非得說當(dāng)事人從未有心腦血管病史。”過了一會兒,陸一鳴像是想到了什么,嗤笑一聲,“你猜是誰想上訴要賠償?” 林豐景聽了這話,自然知道其中必定有貓膩,“嗯?” “當(dāng)事人的meimei和女兒。”說到這里,陸一鳴的腦子里突然就蹦出來了一個蒼白的面孔。那張臉美麗,卻沒有生機。 “說來也奇怪。當(dāng)事人的meimei一直在控訴監(jiān)獄,他的女兒卻很冷靜,全程都沒有說任何話,只有在她的姑姑激動的時候拉一把?!?/br> 林豐景不愛管閑事,特別是在不了解情況的基礎(chǔ)上妄加猜測。 “是挺奇怪。” 是夜,林豐景照例去了十三街。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又碰到了昨晚的那名女子。旁邊放了一杯雞尾酒,手里不停地擺弄著手機。 明明根本記不住這個女子的樣貌,但是林豐景就是能夠確定是她。 至于原因嘛,林豐景懶得去想。 ☆、第三章 俞欣上午陪著姑姑去了一趟律師事務(wù)所,下午回來便一直躺在幽暗的小屋里。不吃不喝,一直睡到晚上九點才起來慢慢悠悠收拾了一下,然后便如曾經(jīng)的許多個夜晚一樣搭著出租車來到了十三街。 她喜歡十三街,曾經(jīng)風(fēng)雨無阻幾乎每天都要來十三街??鋸埖臅r候,她幾乎天天便搭同一輛出租車。 司機師傅見到上來的人又是她,便笑笑打了聲招呼,“又去十三街?!?/br> 俞欣點點頭,沒再回應(yīng)任何話語。 她其實不喜歡這家酒吧,□□靜。 帥氣的調(diào)酒師今天換了一個酷炫的發(fā)色,奶奶灰。 見到她安靜地進來坐在了昨天的位置,“還要長島冰茶?” 俞欣想著昨天痛不欲生的模樣,搖搖頭,“調(diào)一杯雞尾酒?!?/br> 調(diào)酒師得令,開始在她面前使出渾身解數(shù),就連平時嫌麻煩的花樣都展示了出來。誰知那人并沒有注意到,只安安靜靜地來回翻騰著手機。 將一杯花花綠綠的酒擺到她面前的時候,這人只淡淡地道了聲謝便又低頭看著手機。調(diào)酒師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畢竟他每天見到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直到一個低沉黯啞地聲音傳來,他才想起來這似曾相識的一幕來自哪里。 “來一杯威士忌。” 調(diào)酒師挑挑眉,這倆人都是這個酒吧的奇葩。 俞欣出酒吧的時候已經(jīng)凌晨1點整了。 旁邊那人走之后,她又接連點了好幾杯酒,猛灌下去,直到太陽xue突突的疼,她才放下酒杯準(zhǔn)備回家。 站在十三街的街口等車之際,她抑制不住肚子里的翻江倒海,趕緊找了個樹根吐了出來。直到將所有能吐的都吐趕緊之后,她才去旁邊的小賣部里買了一瓶水漱口。 十三街買醉的人很多,在路邊忍不住吐了的人也不少。俞欣旁邊的一對小情侶似乎也喝醉了,小姑娘的臉頰紅撲撲的,眼神迷離,雙手緊緊抓著男孩子的衣擺。 男孩子寵溺地將礦泉水打開,給她喂了點水。小姑娘似乎直接當(dāng)水喝了進去,男孩子急得不得了,趕緊拍了拍她的后背讓她把水吐出來。小姑娘順從地低著頭做出要吐的樣子,男孩子無可奈何地笑了笑,趕緊又給她喂了一點水。 俞欣站在那里看了一會兒,直到注意到了男孩子的目光她才局促地低下頭,隨后幾不可聞地冷笑一聲才攔了出租車回去。 俞欣坐在出租車的后面位置,她喜歡在這個時候看著不斷向后移的燈紅酒綠,以及大晚上還在街上晃悠的善男信女們。 她的生活其實很簡單,甚至可以用三點一線來形容。 出租屋,公司以及十三街。 俞欣的姑姑最近對她父親的事情很上心,每天雷打不動地在晚上給她打個電話,告訴她關(guān)于律師對這件事情的看法。俞欣敷衍地點頭稱是,然后整個又投身于十三街的那家酒吧。 周五的時候,姑姑又約了她去律師事務(wù)所與陸律師接洽。她即使再不想去也只能無奈答應(yīng)了姑姑的請求。 周六一大早,她忍著宿醉帶來的后遺癥,胡亂地收拾了一下便與姑姑匯合去了律師事務(wù)所。 陸律師仍是上周那樣的說辭,驗尸然后根據(jù)事實說話。 俞欣的姑姑一聽驗尸,眼淚就毫無征兆的下來了,隨后便開始大喊大叫。其意思也不過是自己哥哥實在是太慘,在獄中被人害死之類的言語。 俞欣滿含歉疚地看著陸律師。 陸一鳴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他下意識地覺得這個女子或許是通情達理之人。于是他轉(zhuǎn)而想要說服俞欣,告訴她關(guān)于當(dāng)事人猝死這件事情的可能性。 誰知他才剛剛開口,俞女士便停止了悲懊哭泣。她拿著紙巾擦拭眼淚,一邊將俞欣支走。俞欣十分樂意,聽了這話便要往外走。 陸一鳴這才確認俞女士這是純粹要欺詐。 俞欣在會客室坐了一會兒,頓覺無聊。她習(xí)慣性地朝樓下望去,想起來現(xiàn)在正身處三十三樓,心里的某些因子便在不停地叫囂著。她拿起包包便出了律師事務(wù)所,按了上行電梯,發(fā)現(xiàn)這棟樓竟然足足有五十層高。于是,心里變得愈加興奮。 下了電梯,沿著低矮的樓梯,彎著腰走了一截便通過一個小門來到了樓頂。 她滿足地喟嘆,恩,視野還算開闊。 沒有任何猶豫,她步履堅定地走向了邊沿處,在接近樓頂邊沿處的時候她驚喜地發(fā)現(xiàn)這個圍欄特別低,對于大人來說甚至相當(dāng)于沒有。 她如餓虎撲食,腳上的動作更加迅速。 俞欣有時候會想,當(dāng)時如果身后沒有異響她的一生也許早已經(jīng)結(jié)束。 那聲音其實并不大,不過是皮鞋敲在鐵桶上面而發(fā)出來的噠噠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