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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遲疑,但終究還是壓不住內(nèi)心焦急,曹雅是個直腸子,憋了兩天的話就這樣吐露,“如果我說,我預(yù)知到將來沈臨風(fēng)嫌棄你家境普通配不上他,把你給甩了,你會跟他分手嗎?” “曹雅?你狗血劇看多了吧?”陳雪收了笑,明顯的不樂意,“不要因為他是富二代,就什么都往他身上套?!?/br> “不是!我昨晚夢到了!沈臨風(fēng)霸占你10年青春,該談婚論嫁了就把你一腳蹬開!那個夢太真實了,我覺得很可能是未來的我托夢給我,好讓你早點認清渣男真面目!” 陳雪聽不下去。 “曹雅,那只是一個夢而已。你要我因為你的一個夢跟沈臨風(fēng)分手?簡直就是天方夜譚?!?/br> “萬一呢?” “那也該是我夢見這些?!标愌┮娝荒槻环?,安撫地捏了捏她嘟起得臉頰,“別想些亂七八糟的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沈臨風(fēng)是我最喜歡的人,我不想聽到你說他不好?!?/br> 曹雅還想辯駁,鈴聲打響,陳雪拉著她急匆匆趕往cao場,中斷話題。 …… 昨日的雨為九月帶來秋的氣息,短袖短褲的運動裝套在身上分外涼爽。 其他班的學(xué)生陸續(xù)從結(jié)夏三人身旁小跑而過,八卦聲里掩飾不住的激動—— “看!季遠?!?/br> “別發(fā)花癡了,口水都滴我身上了。” “一個暑假沒見到他,好像又長高了點?” “上次體檢報告不說剛好1米8么?再長下去他要進軍NBA嗎?嘻嘻。” 聽見這個名字,宋晴和張倩同時看向結(jié)夏。 雖然還有些在意,但也不是值得人擔(dān)憂的程度,被她們倆當(dāng)重度失戀份子看待,結(jié)夏有些惱。 “干嘛這樣看著我?” “哦,沒什么,就……就想問問你待會兒下課了吃啥?!彼吻缃o張倩使眼色,“對吧?倩倩?!?/br> 倩倩是什么鬼? 自來熟得也太快了點…… 張倩配合地應(yīng)和:“嗯!吃什么?食堂還是出去吃?” 張倩的演技倒是挺自然,宋晴這種心事都寫臉上的人純粹是尬演。 結(jié)夏懶得拆穿,有氣無力地回說:“隨便,一個暑假沒吃到老劉米粉了,你們要覺得可以就一起吧。” 談話間,背后又傳來兩三道低呼,這回不是因為季遠—— “那是薄耀光吧?” “哪里哪里哪里?我看看?!?/br> “看臺上?。∵?,跟沈臨風(fēng)他們一起的?!?/br> “換了運動裝,待會兒是要下場打籃球的吧?” “你想干嘛?送水的話我勸你還是死心吧,別看他成天嬉皮笑臉,拒絕起來跟季遠一樣不客氣?!?/br> 薄耀光……? 這一刻,他掌心的溫度在腦后復(fù)蘇,耳畔似乎又響起了那首叫不出名字的歌,模糊的視線里,少年冷硬的側(cè)顏寫滿溫和。 結(jié)夏忍不住順勢往看臺上望。 繾綣流云下,少年周身輪廓都鍍著燦金,高抬下巴勾勒出居高臨下的矜貴氣,姿態(tài)慵懶卻不頹唐,耀眼得好似吸走了背后所有的天光。 她這才意識到,憧憬他的人和懼怕他的人同樣之多。 第12章 各班體育委員點完名,趁著老師講話的空檔搬來運動器材。礙于學(xué)生們一個假期都沒運動,體育老師沒有立刻宣布解散,而是吩咐各班體委領(lǐng)大家跑兩圈。 一片哀嚎中,各班不情不愿地列隊上跑道。 偏有那么一個人搞特殊化—— 薄耀光還坐在高高的看臺上,腳蹬前排座椅,嘴里叼著糖,囂張得不可一世。 體育老師早已習(xí)慣,見狀也懶得管他,吹響哨子隨隊伍一并前行。 結(jié)夏不是愛運動的類型,暑假成天躺在床上吃零食看劇,跑了一截路就累得喘氣。 隨奔跑而搖晃的視線深處,是少年遙遠的身影,隊伍經(jīng)過看臺時,她微微側(cè)目。 不過隱沒在人群中的細小動作,卻也被看臺上的少年察覺,他高舉右手揮了揮,沖著腳底的隊伍喊一聲——“小矮子,你在偷看我?” 逆光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卻也能從帶笑的尾音想象出他此刻牽起唇角的樣子。 就像一只愛惡作劇的狐貍…… 這份張揚很快引起sao動,結(jié)夏窘迫地埋低頭,裝作不知道是在喊她,空氣里此起彼伏都是七嘴八舌的議論。 “他在跟誰說話?” “不知道啊,是沖著6班吧?” “他們班小矮子是誰啊?” 小矮子結(jié)夏膝蓋連中兩箭,快要跑不動了…… 薄耀光這個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厭?。?! …… 跑完兩圈,結(jié)夏這種骨頭生銹的懶蟲已經(jīng)累得不想動了,和張倩一起拉走蠢蠢欲動想打羽毛球的宋晴,在樹下草坪席地而坐。 “誒!真不去打羽毛球?活動活動唄!”宋晴還在慫恿,張倩已經(jīng)默默地掏出手機,開始玩諾基亞自帶的貪吃蛇。 結(jié)夏靠去張倩肩頭,閉著眼睛裝死。 宋晴:“……” 現(xiàn)在的年輕人吶…… 對面的籃球場,此時已經(jīng)聚集了各個班的男生,正劃分隊伍準備打比賽。 景銳原地運球,安排著前鋒中鋒后衛(wèi),文重班的體委插話問:“耀哥呢?不玩兒兩場?” “對??!耀哥不來,玩兒著也沒意思?!?/br> “他衣服都換了,這是準備要下場的吧?” “銳子,不去喊喊?” 景銳和顧凜對視一眼,目光掃向看臺上的人影:“去問問?” 顧凜遲疑:“他現(xiàn)在怕是沒那個心情?!?/br> 畢竟同學(xué)會放火的元兇還沒揪出來,即便死里逃生重回高三,也不代表就此安全。 既然他們能重生,那么其他人也未必不可能,如果不搞清楚對方的意圖,危險將持續(xù)伴隨。 他倒是不著急,畢竟是顧家不成器的小兒子,沉迷網(wǎng)游無法自拔,沒誰把主意打他頭上來。但作為薄氏的唯一繼承人,就不能得過且過,誰也不能保證還有沒有第二次的死里逃生。 從開學(xué)第一天起,薄耀光就在著手調(diào)查,到現(xiàn)在還沒什么眉目,怎會有心情打什么破球? 很快有人否定他的推想。 “都開始發(fā).sao了,哪兒叫沒心情?”抱著胳膊倚在籃球架下的沈臨風(fēng)嗤笑,對上顧凜困惑的眼神,視線移向?qū)γ鏄湎?,努努嘴解釋,“你把結(jié)夏喊過來觀戰(zhàn),保準兒他后腳就跟來?!?/br> 顧凜愣了愣,緊接著驚愕道:“你是說……?” 沈臨風(fēng)笑意更濃:“老臘rousao起來不得了,不然你以為他昨天花一籮筐硬幣抓個破布娃娃是要晚上摟著睡覺嗎?” “誰老臘rou?”別班的男生聽不明白,摳著腦袋問,“……耀哥嗎?” “一邊兒去,沒你的事?!鄙蚺R風(fēng)擺手打發(fā)掉不明所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