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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替他攏緊大氅,將帽子嚴(yán)嚴(yán)實實地蓋好,系緊帶子。 七爺對準(zhǔn)她的眼眸,溫聲道:“我習(xí)慣了,不覺得冷?!鄙灶D一頓,又道:“太醫(yī)院里,周醫(yī)正的脈息最好?!?/br> 這是在回答她先前的請求。 嚴(yán)清怡低低道:“多謝七爺……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就是事情說開了,不用再糾結(jié)著?!?/br> 七爺“嗯”一聲,轉(zhuǎn)身便走,走得兩步,停下來等著嚴(yán)清怡,“林栝早就來了,可我比他還要早一刻鐘?!?/br> *** 再過三五天,薛青昊終于把荷包巷那些東西都拿了來,順便還帶來兩個婆子,其中一位正是淮海侯府錢氏身邊的胡婆子。 嚴(yán)清怡喜出望外,忙吩咐月牙沏茶。 胡婆子笑道:“剛?cè)攵?,夫人跟五姑娘就打發(fā)我去看看姑娘,連著去了三趟都沒碰見人,今兒倒是巧,正遇見小哥跟著一道來了。姑娘一向可好?” “多謝錢夫人跟阿欣想著,勞煩嬤嬤來回跑腿。荷包巷那邊實在太冷,所以就搬到這里了,只是沒騰出空去拜見錢夫人,老夫人跟錢夫人身子可好,阿欣的嫁妝可備齊了?” 正說著,月牙奉了茶過來,嚴(yán)清怡親自端給胡婆子,“嬤嬤請喝茶?!?/br> “我自己來,自己來,”胡婆子忙彎腰接了,應(yīng)道:“兩位夫人都好著,不過今年著實冷,比去年還冷幾分,老夫人前陣子染了風(fēng)寒,直喝了大半個月的苦藥才好利索。這陣子強健多了,前兩天還到園子里賞梅,折了好幾支梅花回去插瓶。倒是把五姑娘憋悶得夠嗆,總惦記姑娘?!?/br> 嚴(yán)清怡笑道:“看來嫁妝是備得差不多了,要不怎么嫌憋悶,正好先前她給我的紙箋都用完了,要是得閑就替我熏些梅花香味的紙?!?/br> 胡婆子一邊應(yīng)著好,一邊打量著屋里,見桌椅板凳都是上好的花梨木,而奉上的茶壺茶盅也是成色極好的青花瓷,其余器皿擺設(shè)均是上品。 心里暗自詫異,便不久待,略略坐過片刻就告辭離開。 嚴(yán)清怡送到門口,辛姑姑笑道:“外頭冷,姑娘沒穿大衣裳,別著了涼,我替姑娘送客?!闭f著,掏出兩個封紅塞給胡婆子兩人,“大冷的天,兩位嬤嬤專程跑一趟,留著打壺酒,也是我們姑娘的一點心意?!?/br> 胡婆子見辛姑姑說話辦事氣度不凡,笑著接了。 送走胡婆子,嚴(yán)清怡正打算給魏欣寫封信,青柏帶來兩筐銀霜炭和一簍蜜桔,“是浙江貢上的黃巖蜜桔,七爺吃不得這涼物,吩咐姑娘也別貪吃,每天吃一兩只即可。還有就是周醫(yī)正給林千戶診過脈了,林千戶恢復(fù)得極好,并無后遺之癥,七爺說告訴姑娘一聲,請姑娘放心。” 嚴(yán)清怡點點頭,沒有多語。 青柏又道:“另外,先前羅家兩位姑娘回來了,原本依著姑娘的意思送她們?nèi)フ娑?,可羅二姑娘說,承蒙七爺搭救,要跟七爺當(dāng)面致謝。七爺動了怒,要將兩人仍舊送回大同,特來問問姑娘的意思。” 嚴(yán)清怡一愣,“這是為什么?” 青柏遲疑著道:“原先羅家不曾落敗之前,皇后娘娘舉辦過幾次宮宴,羅二姑娘對七爺頗為關(guān)注,可能仍是存著心思。” 嚴(yán)清怡恍然,笑道:“那就照實跟羅家姑娘說,要么去真定,要么仍舊回大同,兩條路任她們選吧?!?/br> 青柏應(yīng)道:“行,我回去稟過七爺就吩咐人去做?!?/br> 因提起七爺,嚴(yán)清怡便問:“七爺?shù)降资鞘裁床“Y,太醫(yī)怎么說?” 青柏遲疑著道:“其實沒什么大病,就是先天有不足之癥,一直用藥養(yǎng)著。是藥三分毒,七爺十幾年一直拿藥當(dāng)飯吃,把胃養(yǎng)壞了,吃飯吃得少,所以身體虛弱,每逢冷熱交替或者受冷受寒就會生病……這兩年,七爺停了藥,身體健壯了許多。太醫(yī)也說七爺已然康復(fù)了,于那個……婚姻之事并無妨礙。” 嚴(yán)清怡面色一紅,急忙轉(zhuǎn)了話題,“還沒祝賀你喜得麟兒,這會兒有幾斤重,取了什么名字?” 青柏素來平靜的臉龐上露出不加掩飾的笑,“剛生下來的時候六斤,這還沒滿月,已經(jīng)十斤了,我家里婆娘抱著都嫌沉手。名字是請七爺取的,我本名姓沈,七爺取名叫泰,求個平安康泰的意思?!?/br> 嚴(yán)清怡贊道:“是個好名字,等天氣暖了,請你家娘子帶著孩子來玩吧?!?/br> 青柏忙道謝,告辭離開。 隔了六七日,又有信來,說羅家姐妹終于回到真定了,因羅雁菊已經(jīng)十七歲,羅家長輩馬上開始給她張羅親事,羅雁梅年紀(jì)尚幼,暫且沒有論及婚嫁。 而薛青昊也帶來林栝的消息,說林栝不日就要趕往遼東。 嚴(yán)清怡早料到會有這一天,可思及已經(jīng)到臘月了,而他寧可在路上奔波也不愿留在家中過年,不由唏噓。 遂依著先前所言將郭鵬那把短匕找出來,交給薛青昊:“你替我跟林大哥道個別,我就不去了,邊關(guān)寒苦,又是外敵在側(cè),請他千萬保重身體?!?/br> 林栝不是不想留在家里過年,而是家里實在待不下去了。 那天他跟嚴(yán)清怡談完,很認(rèn)真地思量過自己的生活。正如趙惠清所言,她喜歡他也照顧過他,兩人既然成了親,如果能好好過,未必非要走到合離那一步。 誰知剛回到家,趙惠清便哭鬧著質(zhì)問他不顧情分,去跟別的女人幽會,又口口聲聲罵嚴(yán)清怡是個狐貍精,勾引別人家相公。 若她只是罵林栝倒罷了,卻不該罵嚴(yán)清怡。 林栝當(dāng)即冷了臉,收拾出幾件衣裳就往外走。 趙惠清攔不住,索性拿起剪刀抵住自己喉嚨,破釜沉舟地道:“相公,你我相識三年,成親半年,一直恩恩愛愛的,就為個不要臉的女人,你就要拋下我。你若真敢走,我就死在你面前,讓你后悔一輩子?!?/br> 林栝冷冷地看著她,連名帶姓地喚道:“趙惠清,你知道,張百戶不小心被毒箭傷了腿,他寧可一刀刀把腿砍斷也得保下命來,鄭百戶肚子被劍劃了條口子,腸子都快出來了,硬著撐到郎中來給他包扎……還有戰(zhàn)場上,多少士兵缺胳膊斷腿也得活著。別人不珍惜性命也倒罷了,你自小長在邊關(guān),見過多少生死,竟然也這么輕賤自己的命。好,我等著,你要真敢抹了脖子,我就回來替你收尸。” 說罷,頭也不回地離開…… 第140章 看著林栝決絕離開的身影, 趙惠清呆愣片刻, 手中剪刀怎么也扎不下去,最終“當(dāng)啷”落在地上。 她不敢死, 也舍不得死, 她還想讓林栝回心轉(zhuǎn)意重新過著美滿幸福的生活。 可現(xiàn)在林栝走了。 趙惠清盯著地上剪刀看了兩眼,回屋換過衣裳,打發(fā)看門的吳大叔叫了輛馬車又往娘家跑, 剛進門, 眼淚就撲簌簌往下掉, “娘,林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