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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摔得粉身碎骨。 木子在客廳問:“mama,粥好了沒有,可以吃飯了嗎?” 我忙應(yīng)著:“寶貝,這就好了?!?/br> 伺候兩個孩子吃了晚飯。又帶著他們下樓走了半個時辰。難得,這樣的夜晚,盡管冷一些,卻依稀可以看得到,清朗的月光和點點的星辰。豌豆很鬧,拽著木子的胳膊,讓木子背他一段。我走在前面,等著他們的空檔,給林斐邑發(fā)了一條信息,“到家了嗎?” 我離開的時候,他還坐在床頭抽煙,我看不慣他,我們吵了幾句。 很久,他都沒回。 第二天早晨,起得很早,飯快做好了時,又叫兩個孩子起床。豌豆嫌我叫的晚了,撅著嘴,不怎么高興。飯也沒吃幾口,背著書包就走。 路上有些堵車。送了豌豆,到木子學(xué)校的時候,到底晚了近半個時辰。下車前,我囑咐木子,“寶貝,你在學(xué)校里,好好的。別惹老師生氣?!?/br> 木子跟那個人一樣,最煩別人嘮叨了。 “嗯”了一聲,也算是給我這個做mama的面子了。 而后,我給學(xué)校請了假,回家。 他說,一早就過來這邊接我,到爺爺那里去。也不知怎么的,我心里隱隱約約,總有些不好的預(yù)感。打他的電話,一直都是關(guān)機(jī)。到了十點多了,他都還沒有到。我想,難不成他說的話,都是哄我的。我就想著,他那樣精于謀算的人,怎能輕易就毫無保留,把所有的財產(chǎn)都過戶到我的名下。 盡管,我跟自己說不要傷心,可是眼淚還是禁不住撲簌簌的流下來。我不知道他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可是,我又想,他應(yīng)該不會騙我的。 日落西山的時候,我給自己煮了一杯咖啡,沒有加糖。遠(yuǎn)處就是高樓林立,夕陽漸漸隱匿在樓層的縫隙之間,天是碧藍(lán)的,又有回旋的飛鳥,徘徊在夕陽的余暉里。 我感覺自己有些累了。 撥了電話給他家,我以為會是章阿姨接,沒有料到竟是豌豆?fàn)敔敗N矣行擂?,可是相比于心里的糾結(jié)和擔(dān)心,我是豁了出去,什么都不顧了。 “爸,我是小溪。”我知道這樣叫,有些不妥當(dāng),可是這個稱呼,已經(jīng)叫了那么多年,乍然間,竟是忘了改過來。 “小溪啊,有事?” “也沒什么事情……”我猶豫了一下,我終究猜不透林斐邑是怎么想的,故也不能貿(mào)然就把事情跟豌豆?fàn)敔斎P托出。也就編了個謊話,“昨天跟林斐邑約好,今天帶豌豆去看牙的,打他的電話也不通?!?/br> “哦,豌豆的牙要緊嗎?不行明天讓你媽陪你去,斐邑他昨晚臨時有事,回去了。最近他可能都抽不開身?!?/br> “不要緊的,他不在就算了。” 掛了電話,我就在想,他是有多么重要的事情,沒有跟我說一聲就走了。我白白的等了一天,心里自然是惱恨著他的。 我也是聽陸景說的。就在他走后的三四天。說是邊境地區(qū)的宣稱獨立的組織,又有些不安分,將近年關(guān),他們制造了一系列的事端,來擾亂和平。其實新聞聯(lián)播上每天都在報。我還特意關(guān)注了。但是我不知道他就是為這件事情走的。 這樣的時刻,我竟有些坐不住。想著新聞上說的,那些暴徒及其殘忍,仿佛是沒了人性一般,砍殺的都是一些無辜的人。不覺的擔(dān)心起他來。心里甚至在想,只要他好好的,我以后就再也不跟他鬧了。又恨不得立刻打通了他的電話才好,哪怕只是讓我聽聽他的聲音呢,也不至于讓我這么坐立難安了。 那幾天,乃至那半個多月,都是我生命中及其難熬的時刻。或許是因為經(jīng)歷了那么多的事情,我漸漸的懂得,什么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我愿意去包容,愿意去承受,只要我愛的人,好好的。 冬至那天,恰好是周末。 秦蕤打電話給我,“云溪姐,小寶明天滿月宴,你真的不要過來嗎?” 說也奇怪,最近不知怎么了,都扎堆生二胎,陸裕家那個大的也四歲了,這小的是個男孩,剛滿月。秦蕤之前已經(jīng)跟我說過一次了,我沒有答應(yīng)。只是想著宴會上肯定都是陸裕家的親戚和朋友。自然也避不開林家的人。去了之后,難免會遇到。算是怎么回事呢。 “秦蕤,要不這樣吧,我今晚帶著豌豆過去看看小寶,明天我就不湊熱鬧了?!?/br> “好吧,那你今晚一定要過來啊,我在家等你吃晚飯。” 豌豆窩在書桌上寫作業(yè),聽到我打電話,竄出來,“mama,你在跟誰打電話?” “你秦蕤阿姨邀請我們今晚去她們家看小寶,你快點把作業(yè)寫完,下午我們要提前出去一會,去商場給弟弟買些禮物。” 下午出門的時候,豌豆午睡剛醒,揉著惺忪的眼睛,躺在沙發(fā)上給我耍賴。 我忙著挑一件合身的裙子??磥砜慈ィ瑳]有入了眼的。說起來,這幾年,我自己賺錢養(yǎng)家,竟是省儉了不少,再不舍得那么大手大腳的花錢。商場里那些貴的讓人咋舌的衣服,也只能走過路過的時候,看上一眼罷了。 最后挑了一件毛衣,一條牛仔褲,一件紅色的大衣,好在我瘦一些,穿上還可以。豌豆在旁邊指揮,“mama,你穿這雙鞋子好看?!蔽乙恢庇X得我兒子的眼光最好,毫不猶豫的就穿了那雙短靴出門。 一路上,豌豆都蔫蔫的,也不怎么說話。到商場挑禮物的時候,也得我拖著往前走。我試了試他的額頭,好像也不熱。他又趴在我的懷里,“mama,你抱著我?!?/br> 他站在那里,都快到我的肩了。我只得撫著他的頭,說:“寶貝,你聽話好不好,mama現(xiàn)在抱不動你。” “mama,你給爸爸打電話,我想他了。” 豌豆提到他,我的眼淚也差點就掉出來。這些天,我哪里就聯(lián)系上他了。他根本就不顧別人怎么擔(dān)心,一個電話都沒有。我為了哄豌豆,只好拿出手機(jī)又給他撥了過去。 我沒有想到會通。這些天我一直過的提心吊膽的,生怕他會出什么事情。聽到他聲音的那一剎那,我竟然不知道說什么好。猶豫了半分鐘,才想起說:“兒子想你了,你跟他說兩句吧?!?/br> 我把手機(jī)給豌豆。 “爸爸。” “兒子,想爸爸啦?” “爸爸,你什么時候回來,這么久都不給我和mama打電話,你是不是又不要我們了?!闭f這話的時候,兒子眼里都是淚水,我也實在受不了,就眼淚撲簌簌的落下來。 “寶貝,爸爸忙,爸爸怎么可能不要你和mama呢?等忙完了,就回去看你們,你在家乖乖的,好不好。” 跟豌豆說了幾句他就掛了。 到陸裕家的時候已經(jīng)快六點了。秦蕤在客廳里給孩子喂奶??雌饋碛行┿俱?。前些日子我也聽到一些風(fēng)聲。陸裕本就是個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