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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轉(zhuǎn)了幾圈,裙子飄逸飛揚起來。起初,她有些吃驚,微微抗拒。因為腰是她的禁區(qū),她很怕癢。 不過當(dāng)她沉浸在目眩神迷中時,癢實在是一件無足掛齒的事。他停下來,整個世界都顛倒了,除了暈眩,她甚至站不穩(wěn),只好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身高差讓他自然而然成為了她的倚靠,她小小的,被他圈在懷里,幾乎透不過氣,禁錮的感覺太強烈,所以她抗議:?“你抱得好緊。” 他才醒悟,得意忘形要不得,過早暴露是犯了低級錯誤,即刻笑著道了歉。 這一刻,演唱會現(xiàn)場,熱烈氣氛,聲浪一陣高過一陣,當(dāng)歌迷看到她穿著彩虹裙出現(xiàn)在舞臺中央的時候,場面有些失控。尖叫聲,呼喊聲,把他心底的贊美深深掩蓋住,他站在后臺,只能看到她的背影,驕傲的辮子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揚起,似乎在嘲笑他的落寞。 其實她邀過他上臺:?“吉他或者其他樂器,你都可以啊?!?/br> 對于一個歌手來說,集大成或許就是演唱會了,但是制作人呢,所有幕后工作者呢,她也想讓他站在臺上哪怕一秒,體會一下純粹來自音樂的快樂。 但是他拒絕了,假使眼神交匯,沉溺是無辜犯罪,難道能臨時撤退? 大概站在她身后,才最快樂。 而她唱起那首意義深遠的歌時,總時不時往后看,像是要確認他一直站在原地,沒有走開。 頻頻回頭,一連看了好幾次。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忙成狗。。。 ☆、番外三 她把十周年演唱會的首場放在了廣州,與去年相差無幾的日子,天氣卻很鬼祟,好似故意要跟她作對,每天一場大暴雨,澆得她心情低落,連話都懶得說。 排練一場接一場,實在很密集,累得她無暇去想別的事?;蛟S偶爾也有放空的時候,不過分手差不多半年了,實際上,正式在一起的時間,大概遠沒有如今的空窗期長久,根本是一場錯誤的開始,她告誡自己不要再想。 與kubert以及樂隊溝通的時候,他們建議在開場秀之后,安排一段單戀趴,主打情歌,效果一定很好。 她扶著額頭,心底哀嚎,放過她吧。 結(jié)果換來綿綿密密缺氧窒息的一首又一首改寫,就算再怎么否定上一段短暫的感情,她也曉得,這些歌會以怎樣的情緒從她口中唱出來。 但愿沒人懂。 她是個怪人,從來不希望別人太懂得她。那些情歌,只需要共鳴,不需要佐證。 盼望所有人聆聽她,而不是探究她內(nèi)心深處的隱秘。 不過,就算唱到失態(tài),也可以歸咎為太投入吧,只要他不在,她就不會太難堪。 想到這里,她覺得一定是自己多慮了。 他是不會來的。 站上舞臺那一刻,腳下慢慢升高,她看到千萬人,聽到千百種聲音,彼此面目模糊,卻聲嘶力竭。她在這鼎沸的聲浪中開了口,全場終于一片寂靜。 認真想好了每一個字句的唱法,也彩排過好幾遍,到頭來還是失控了。 忍不住想起成都演唱會,差半個月就整整一周年了,那晚他一直在后臺守著她。 當(dāng)時,她還以為,今后的每一場演唱會,他都會站在那個位置注視她。 每一句唱詞都是更深一步的淪陷,說起來確實是她單方面要求分手的,當(dāng)時就把電話卡瀟灑利落地扔出車窗外,后來公開或是私下的場合中,也見過幾次,她一直保持表面上的客氣和疏離。 只是沒有想到,后遺癥居然這樣嚴重,這個世界上除了她,大概不會有人知道了。 臺下的歌迷屏住呼吸,不敢說話,從沒見過她這番模樣,唱這一首歌。 “我們家孩子這是怎么了?”筆爸忍不住問筆媽,后者搖頭,豎起食指靠近唇邊:“噓,別說話,聽她唱歌?!?/br> 他坐在無人知曉的陰影地帶,目光一路追隨她,看她那幾首歌的失態(tài),情緒調(diào)整得很快,唱到快歌,已經(jīng)絲毫看不出一丁點傷心難過。 他大概已經(jīng)有半年沒看過她笑,所以當(dāng)她露出酒窩,隨著節(jié)奏緩緩扭動身體的時候,根本無法抵御。 演唱會結(jié)束已經(jīng)一個多小時,五月的廣州,時不時飄一陣雨,從淅淅瀝瀝落地,到后來噼里啪啦,越砸越重,有些沒完沒了的意思,讓原本悶熱的天氣又多了一層煩躁。 司機坐在駕駛位上,將邀請卡遞給他,試探著問,要不要進去。 他抬手看了看表,采訪環(huán)節(jié)應(yīng)該結(jié)束了,按她的習(xí)慣,慶功宴之后,還要再好好吃一輪才會安心回去休息。 “不必了,掉頭,回酒店?!?/br> 雖然在廣州生活了許多年,但每次回來,這里的東西總是吃不夠。 因為對這座城市太了解,所以由她做東,帶著大家熟門熟路摸到了喜歡的店里,一群人點了一堆,她心情似乎很好,偶爾搭兩句話,說說笑笑,吃完散場的時候,已經(jīng)深夜兩點了。 與爸媽一同坐上通往28樓的電梯,兩間房相隔很遠,出了長廊,各自背道而行,圓圓姐叮囑她:“早點睡,有事打電話?!?/br> “知道啦!”她的聲音低低的,又甜又軟。房間在走廊盡頭,剛走到一半,她卻忽然被人捉住手,一個踉蹌,跌進一個溫?zé)岬膽驯е小?/br> 對方特別高,她看不到臉,因為被箍得太緊,一瞬間的慌張讓她出了聲:“你……你放手!”對方置若罔聞,只是一遍又一遍撫著她的發(fā),指腹沿著她的打底背心肩帶緩緩摩挲,低聲道:“就算是演唱會也好,下次不要穿這么低的打底。” 在他說話之前,憑著熟悉的氣息,她已經(jīng)認出是他。剛要開口,遠處傳來圓圓姐的聲音:“暢暢,剛才是你嗎?” 他把下巴擱在她的發(fā)頂,姿態(tài)親昵,狀似無意地催促:“快回答,不然圓圓姐一著急,可能就過來了?!?/br> 他用雙手捧她的臉,專心致志描摹她耳后的發(fā),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 心慌意亂間,她只好開口:“是我……剛才看到一只老鼠,”她瞪住他,狠狠翻了個白眼,然后又繼續(xù):“現(xiàn)在沒事了,早點睡?!?/br> “那就好……”聲音漸漸遠了,接著是關(guān)門聲,她與外界徹底隔絕了。 他似乎很滿意,抱住她的手更收緊了一些,卻被她瞬間推開。 她鮮少顯露情緒,如今卻雙眼發(fā)紅,像一只渾身顫抖著在發(fā)怒的小獸,瑟瑟地以目光質(zhì)問他,這一刻有什么立場靠近她,擁抱她,俘獲她。 分開之后,他給她寫過很多封信,來解釋那件事,卻始終沒有任何回音。 他知道她一定收到了,只是以她的性格,過多的解釋反而會弄巧成拙。所以最后,他選擇這種近乎自虐的方式,用時間和空間來淡化彼此的隔閡。 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