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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自然的移開視線,說道:“石譯說,他嘗試過很多新鮮的事物,遇到過各種各樣的人,但終究有的人是無可取代的?!?/br> “恩?!鄙陈α诵Γ拔抑??!?/br> 劉曉雨本還想說什么,沙慢已經(jīng)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我從來都知道他是怎樣的一個人,沒有外表那么光鮮亮麗,骨子里有著腹黑無恥,性子有時還十分惡劣??偸峭2幌履_步,總在不斷追逐。你放心,我不會成為他的羈絆石的,我會是墊腳石?!?/br> “墊腳石也能讓你這么開心?”劉曉雨皺著眉頭,很不解的看著她。 沙慢回過頭看了石譯一眼,笑了笑,點頭道:“值得。至少我對他還是有一點作用的,不是嗎?” 迎著劉曉雨不解的眼神,沙慢看向她,鄭重的說道:“劉曉雨,我只會當一次墊腳石,站不穩(wěn),下一次我就選擇粉身碎骨了?!?/br> 留下一臉迷茫的她,沙慢邁開腳步向前走,走到石譯的身邊,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答應我媽早點送我回去的?!?/br> 石譯抬頭看了她一眼,沒說什么,站起身,笑著和眾人道別,拉著沙慢就走了。 走到樓下,沙慢突然停下腳步,石譯不解的回過頭看向她。 萬家燈火下,天空中飄浮著一盞盞孔明燈,遠處隱隱約約的傳來三兩聲鞭炮聲,沙慢仰著臉看著他,笑著說道:“石譯,我們一起等倒數(shù)吧?!?/br> 石譯揉了揉她的頭發(fā),笑著應道:“好?!?/br> 兩人手牽著手,靜靜的走在街道上,天氣很冷,卻感覺不到一絲寒冷,臉上都洋溢著淡淡笑容。石譯是習慣性的笑容,沙慢是明媚夾雜苦澀的笑容。 一個笑得那么自然,一個笑得那么靦腆,卻誰也不忍打破這時的寧靜。 鐘聲響起,跑出門來的人變得越來越多,三三兩兩的圍在一起,共同喊著那幾個數(shù)字:“十,九,八,七——” 沙慢小聲的跟著念著,在這時的環(huán)境之下,顯得可有可無。 “一!” 沙慢看向石譯,笑著說道:“新年快樂?!?/br> 石譯回望著她:“新年快樂?!?/br> 沙慢的笑容漸漸放大,張開嘴巴說了一句話,這時煙花的聲音卻響了起來,聲音響徹云霄,光芒照耀著她恬靜的臉上,話語就像被掩蓋得沒有存在一般。 石譯臉上的笑容卻頓時消失殆盡,拉著她的手微微用力,沉聲道:“你剛才說什么?再說一遍?” 沙慢向他走近一步,伸手抱住他的腰,將頭輕輕的依偎在他的懷里,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聲音卻平淡的復述道:“我們分手吧?!?/br> 石譯任由她抱著,久久沒有反應。 當萬籟俱寂之時,沙慢貪戀的吸著他身上獨有的氣味,緩緩的說道:“石譯,我只給你這一次機會,你可以努力的向前,不斷的追逐,毫無顧忌的改變了。等到某一天,你沉靜下來了,如果有機會,我一定不放手?!?/br> “慢慢——” “石譯?!鄙陈龥]有讓他說話,抱著他的手又收緊了幾分,“今生注定不能與你共繁華,但卻無悔與你共生死。你要記得,就算全世界都拋棄了你,也還有我在等你。所以,石譯——”她頓了頓,聲音有些哽咽的繼續(xù)說道,“我們分手吧。” 石譯回抱住她,抱得很緊很緊,他將頭埋在她的頸肩,聲音有些沙啞的回道:“好?!?/br> 新年的夜里,誰也不知道那相擁的一對人,說了什么。他們的話消散在風里,消失在夜空中,細微得就好像溫柔繾綣,殘忍得只有自己心里可見。 沙慢的新年禮物,是放逐他,任他飛翔。 不知道還有沒有下次機會,但如果有下次機會,她不會放手,而是會選擇與他一同粉身碎骨。 石譯不會止步于眼前,他喜歡嘗試新的事物,有著自己的明確目標。而沙慢,害怕改變,討厭改變,安于現(xiàn)狀,隨遇而安。 一個在路上激流勇進,不斷的尋找新的路徑;一個卻只會一條路走下去,不回頭,不偏移,一條道走到黑。 如果留下他,是折斷他的翅膀,還是埋滅她的天性? 如果那樣,不是佳偶天成,而是怨偶無遺。 暗戀七年,追逐七年,假扮多年,最終沙慢還是親手撕開了自己的面具,放飛了他的夢想。 她有一個夢想,那個夢想叫做石譯,所以,他必須比她好。 愛欲可生憂,愛欲可生怖,若離愛與欲,無憂又無怖。 ☆、(二十八)時光里的曼珠沙華 新年的第二天,石譯就走了,再也沒有回來過,那個小鎮(zhèn),就像一個遙遠的夢,永遠的失去了那個逐夢的少年。 大三的下學期,沙慢依舊過著平淡的簡單生活,石譯參加各種大型比賽,沙慢靜靜的從別人的口中,得知他的點點滴滴。 大三暑假時,石譯成了E大對外的交換生,而沙慢父親在工廠出了意外,他充實的三個月,是她最難熬的三個月。 大四時,沙慢一邊顧及學業(yè),一邊找工作,在人潮之中疲于奔命;石譯和學長合伙創(chuàng)業(yè),混得風生水起。 畢業(yè)之后,沙慢進了一家小公司,每天兢兢業(yè)業(yè)的上班,下班之后回家寫稿,過著單調乏味而又充實的生活。石譯開始出現(xiàn)在各種商業(yè)活動上,游刃有余的游走在各色人物之間,過著豐富多彩而又充滿挑戰(zhàn)的生活。 漸漸的,他越來越成功,她越來越平凡,就仿佛一開始就注定的那樣,他們終究走向了兩個不同的彼岸。 有的時候,石譯喝得酩酊大醉,會打電話吵醒沙慢,哭喊著:“慢慢,我們不分手好不好?” 每當那時,沙慢都會恬靜的應一聲:“好。” 然后第二天,兩人又若無其事的過著自己的生活,過著毫無交集的生活。 年輕有為的人士,身邊最不缺漂亮的女人,石譯左擁右抱之時,沙慢默默的在自己的書中將他寫死。 這種行為很幼稚,可是她卻樂此不疲,她除了不停的將他一遍又一遍地掏出來擺弄,還有什么辦法可以將他從心里掏空呢? 時間在不知不覺間流逝,沙慢從那個懵懂的女孩,變成了青澀都少女,然后慢慢的成長為一個女人。 她白天從事自己喜歡的工作,簡單而平凡;閑暇之時寫寫,興趣使然。漸漸的,她變得嫻靜,由內而外散發(fā)出她特有的氣質,安靜卻不再被人漠視,悠然而不再陰暗。 石譯合伙開的公司,在上市之后,他卻退了股,沙慢看到這個消息時,卻只是淡淡一笑。他總是這樣,出乎意料。 她是讓人捉摸不透,而他是讓人匪夷所思。 那天,天朗氣清,慧風和煦,沙慢的門被推開,那人帶著記憶中熟悉的如沐春風般的笑容,緩緩的向她走近,溫潤低沉的嗓音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