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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不清是非黑白的癡兒,她會(huì)出手傷自己人,“是諸神和眾仙看管不力,讓她被魔界擄走所致”。這句話是清玄說的。 “流朱在人間時(shí)曾擅殺百萬生靈,此次神魔之戰(zhàn)又殺傷我方軍將無數(shù),難道這罪就此不追究嗎?”有位神君沉聲道。 “本君希望大家仍記得上次封印流朱的后果。另外,你們別忘了,是流朱救諸神醒過來的?!碧炀掏痰?。 “功過并非不可以抵,只是要保證流朱從今以后再不肆意傷人。在場(chǎng)諸位誰(shuí)能保證?”又一位神君道,“既是殺人利劍,就當(dāng)呆在鞘中。” “她是一個(gè)人?!标懺颇抗饫淙坏?。 “她是一個(gè)傻子!”神君一字一句駁道。 …… 神界要封印流朱,仙界要保她,眾人爭(zhēng)執(zhí)不下,一齊看向主位上的天帝。天帝看向浮黎,浮黎則看自己放在案桌上的雙手。 一片靜寂中,陸云突然道:“你說過你會(huì)保她?!?/br> 天帝終于開了口,緩聲道:“六界有常,不是為一人或存或亡?!?/br> 浮黎沉默許久,卻是起身離開:“本尊有點(diǎn)累了?!?/br> ☆、尊神一怒(一) 浮黎回了裝飾一新原本用作新房的大殿,丹翡坐在殿外石階上,低頭正撥弄著一只溜溜球,從左撥到右,再?gòu)挠覔艿阶?。她聽到腳步聲,抬頭望見是他,便起身叫道:“浮黎……” 浮黎停下腳步,隔著半個(gè)院子的距離。 丹翡摸了摸肚子道:“餓了……” 浮黎讓人擺上飯菜和點(diǎn)心,小丫頭明顯是餓狠了,碰也沒碰筷子,用手抓著便往口中一股腦兒塞,狼吞虎咽一般。她吃到一半,覺察到浮黎凝在她身上的視線,抬眼看他,怯怯地松開手里抓著的湯團(tuán)子,在衣裳上蹭了蹭油乎乎的小爪子,去拿筷子。 她夾了一塊炸松糕,遞向他:“你吃……” 浮黎咬了那塊松糕,品在口中甚不是滋味。他靠上寬大舒適的椅背,闔上眼睛,許久之前的畫面又浮現(xiàn)在腦海。 他或許是真的老了,所以這些日子總情不自禁地回憶往事。 三位尊神生于混沌之前,太無之先,元?dú)庵迹幻圾櫭?,一名曰昊天,一名曰浮黎。鴻蒙開天地創(chuàng)六界,精氣神耗盡而隕落。其后昊天掌管三十六天,創(chuàng)萬物生靈并傾力守護(hù),有一年天地崩裂,六界動(dòng)蕩,昊天為守護(hù)六界生靈以身為引,修補(bǔ)列缺,就此隕落。三位尊神便只剩浮黎一人。 浮黎與兩位尊神不同,他更自在隨我,浮游天地之間,哪管黎庶涂炭,無情也無心。 三十六天高處,金闕云頂之上。 那時(shí)昊天尚在,昊天拎了壇親釀的佳醪請(qǐng)他共飲。他拒絕了:“你知道的,我不飲酒?!?/br> 昊天笑了,拍開封口,自斟自酌道:“你這性子不受外物所累,注定能比我們走得更遠(yuǎn)。鴻蒙不在了,我也不在了,到時(shí)讓你一個(gè)人活到地老天荒?!?/br> 他神色淡淡:“很好?!?/br> 昊天笑著問:“浮黎,你真的不寂寞嗎?” 他揚(yáng)起一抹嘲諷的笑:“寂寞是什么?” 昊天飲了一杯,坐近了些,壓低聲音道:“我替你測(cè)了一下你的命盤?!?/br> “然后呢?” 昊天大笑起來,搖著手指道:“不可說,不可說?!?/br> 他倒也不放在心上,冷淡地起身:“那你爛在肚子里吧,我走了?!?/br> 昊天亦不多留,擺了擺手,又是一陣大笑:“我在諸天等著你?!?/br> 他如凌厲的風(fēng)一樣旋入天地之間:“你慢慢等。” 這畔,丹翡吃飽了,等了良久,見他一直闔著眼,只得上前輕拉了拉他的衣袖:“浮黎……” 浮黎睜開眼。 “困了……” 浮黎帶她到臥房中休息。房?jī)?nèi)一片紅艷艷的喜慶,明艷而奢華,紅燭排了齊整的兩列,當(dāng)初本是要用作洞房。 丹翡好奇,轉(zhuǎn)了一圈眼珠,摸摸這里,又摸摸那里,還伸手戳了戳紅燭的燈芯。 浮黎道:“喜歡嗎?” 她點(diǎn)點(diǎn)頭。像只小動(dòng)物一般,她喜歡閃亮且新奇的東西。 浮黎彈了個(gè)法訣,兩排紅燭一個(gè)挨一個(gè)燃起。丹翡吃驚地望著,眼睛瞪得溜圓,一眨也不眨。浮黎廣袖一拂,便將她的衣裳變成喜慶的婚服,他身上的天藍(lán)色衣袍亦隨之化為沉紅色, 他將她抱起來,輕輕放在床上:“流朱……” 丹翡的視線從跳躍的紅燭轉(zhuǎn)到了他臉上,好奇地打量他。 浮黎俯身壓下,吻上她的唇。她也不躲,只瞪著眼睛看。浮黎將唇移開,問:“喜歡嗎?”她微蹙眉,很困惑的樣子。 浮黎心底冒出一股莫名的業(yè)火,張口咬了她的唇:“是不是誰(shuí)都可以?” 小丫頭眼神又變得怯怯:“疼……” 浮黎翻身坐起,背倚著床柱,曲起一條腿,手肘支于膝蓋,一手扶上額頭遮了面部表情,只露出的側(cè)臉線條微微顫抖著。半晌,他微啞道:“流朱,我當(dāng)拿你怎么辦才好?” 沒有回應(yīng)。 “流朱……” 沒有回應(yīng)。 浮黎松開扶在額頭的手,轉(zhuǎn)眼去看,卻見她已闔著雙目睡了過去,小巧的鼻翼輕輕翕動(dòng)。浮黎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平靜走到房外的,他將房門關(guān)上,接著祭起長(zhǎng)劍,一劍將那方天地?cái)刈鲀砂搿?/br> 他的修為早在太釋天中消耗殆盡,如今憤怒之下使出這一劍,體內(nèi)氣血頓時(shí)翻涌,咳了兩下唇畔溢出血色。 他以為自己無情也無心,孰料世上竟有比他更無情無心的人,就算養(yǎng)只貓狗時(shí)間久了也能喂熟吧,縱使?jié)补嘁恢昊ú荩枚弥材艿鹊剿鼈冃蕹鲮`魄,能得到回報(bào)。然而太一流朱卻是一把劍,沒有感情的利劍,握在誰(shuí)手中便是誰(shuí)的,能一劍刺穿別人的心臟,也能一劍刺穿自己的心臟。 這把劍,偏偏又讓人忍不住喜歡。 但凡神兵利器出世,往往能引得手足反目親朋離心,眾人紛起而奪之,不問情由不擇手段,必得為我所用而后快。 太一流朱不是利器,卻勝于利器。她的能力,她的容貌,她那雙眼睛,她的無情無心,合在一起將使其變成最完美的殺人兵器,能攪得六界大亂。 或許天帝的判斷是正確的,太一流朱必須封印或者消失。 他要如何保她呢? 空氣中起了波動(dòng),浮黎將唇畔血痕拭去,心念動(dòng),身下的紅衣隨之變成原來的天藍(lán)色,淡淡道:“進(jìn)來吧?!?/br> 話音甫落,諸神已降下云頭,落入院中,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尊神。” 浮黎在一旁的小亭子中坐下,倒了杯茶水輕啜著,等他們說出來意。 諸神相互看了一眼,為首的那位神君越眾而出,道:“尊神,我等此來非為他事,神界既為六界之首,當(dāng)以穩(wěn)固六界為首任。眾仙不識(shí)大體,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