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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感?!?/br> 卿滔滔不絕的說著,看到對面的應(yīng)姑娘仿佛食不下咽一般,放下了碗。她垂著眼睛嘆息了一聲,不再動筷子了。 卿也跟著唉聲嘆氣,很是理解的說:“身體不好,胃口確實不好,不過飯食要好好吃,不然對身體就更不好了?!?/br> 卿也不知道自己那擔憂哪里來的,看到這應(yīng)姑娘蒼白的臉色,心里就疼的慌。在這住了兩天,卿就知道這名叫應(yīng)嫻的姑娘,身體十分不好,一年里大半時間臥病在床,這會兒算是一年之中難得身體好的時候了。 見到應(yīng)嫻喝藥,那么大碗苦藥眉都不皺的喝下去,卿就憐惜的不得了,恨不得現(xiàn)身好好呵護一番??偹闼€沒完全失去理智,知道自己貿(mào)然出現(xiàn)只能嚇著人家姑娘,終究還是忍住了,就在旁邊捂著心口滿眼憐惜的看人家喝藥。 晚上應(yīng)嫻坐在床上看書,她和前兩天一樣讓侍女下去了,不讓她們睡在腳踏上守夜。卿也就不客氣的往那一坐,探頭去看應(yīng)嫻手里的書。 “嘖,這書的字忒小,你也看得清么?!彼f完,隨手一個響指,那小幾上放著的燭火就亮了很多。 正在看書的應(yīng)嫻看了一眼那忽然變亮許多的燭火,似在奇怪,不過很快她就繼續(xù)看書去了,仿佛對這一切毫無所覺。 應(yīng)嫻喝過的茶隨手放在桌邊,卿瞧她一眼,見她沒注意這邊,端起茶盞就喝了一口。 他覺得自己從未喝過這么甜的茶,忍不住疑惑的咕噥出聲:“這茶放了什么,怎么這么甜絲絲的?” 過一會兒,應(yīng)嫻起身去續(xù)了一杯茶放在原地,但是沒有再喝一口。這茶是苦茶,根本不是甜的,她心里這么想著,臉上還是沒什么表情。 卿覺得這姑娘真是太不注意自己的身體了,就這么躺在榻上睡著了,窗戶也不關(guān),薄被也不蓋。他先輕手輕腳的關(guān)上了窗戶,再拿了薄被給應(yīng)嫻蓋在身上。 “凡人真是太脆弱了?!鼻渥陂轿玻P算起一件事。凡人的大夫?qū)?yīng)嫻的病沒辦法,說不定妖怪有辦法呢? “可惜我對醫(yī)道不通,待我想想能問問什么人?!鼻湎肓讼耄詈筮€是決定去信問一問好友易。就算他沒辦法治病,弄些強身健體的靈水什么的,應(yīng)當也是沒問題的。 卿憑空幻化出一張白紙,凝神在上面寫了一封信,然后他朝那白紙吹氣,原本薄薄的一張白紙就變成了一只巴掌大的紅色小狐貍。 卿推開了一點窗子的縫隙,對那小狐貍說:“去吧。” 小小一只的紅狐貍就從窗戶里跑出去了。卿扭頭看看榻上睡著的應(yīng)嫻,說:“但愿他對你的病有辦法?!?/br> 應(yīng)嫻的日子過得無聊,每日里幾乎都待在這繡樓里,最多下去花園里走走,再不然就去見見父親,出門的時候極少。卿每日跟在她身后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最是怕無聊的家伙這回竟然也不覺得無趣,便是盯著人家的背影都能看上一天。 他是日日擔心這應(yīng)嫻的身體,差點都忘記了自己是來干嘛的。等他終于想起來這茬,天劫都到頭上了。 轟隆的雷聲砸下來,窗外被照的一片明亮。卿從腳踏上站起來,走到窗邊看了一眼,又扭頭去看床上看書的應(yīng)嫻,苦笑道:“這可真是美色誤人,連自己是來做什么的都給忘記了?!?/br> 他這輩子就沒這樣昏頭過,要不怎么說溫柔鄉(xiāng)是英雄冢呢,就是再厲害再聰明的人,遇到心儀之人都得變成個傻子。 原本他是準備接觸一下應(yīng)嫻那個爹,然后承諾為他解決應(yīng)府的劫難,以求一借人氣,可現(xiàn)在呢,雷都快打到頭頂上來了,肯定是來不及了,這回看來是只能硬扛。 卿聽著外面越來越響的雷聲頭皮發(fā)麻,隨即來到床前傾身飛快的親了應(yīng)嫻的臉頰一下,道:“我要去被雷劈了,還不知道能不能回來,親你一下當了個心愿,莫怪我,我是正經(jīng)妖怪,可不是個登徒浪子,你可千萬等我回來?!?/br> 他說完,不舍的咂咂嘴,又往應(yīng)嫻腦袋上摸了一把,然后化作一縷青煙飄到了屋外。 等他離開,一臉平靜看書的應(yīng)嫻忽然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然后放下了書,下床走到窗邊,推開窗子往外看去。 外面并沒有下雨,可是雷聲大振,電光一瞬間把夜空照的如同白晝。應(yīng)嫻看著那雷忽然往城外的方向移動,眼里露出一層淺淺的憂慮。 雷聲響了一夜,許多人沒睡好。應(yīng)府的丫鬟和往日一樣走進自家小姐房中的時候,見她坐在床邊,盤著手里的佛珠,臉色不太好。 “小姐,您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奴婢叫人去請仁心堂的李老大夫過來瞧瞧?” 應(yīng)嫻搖搖頭,站起身來,“你去備轎,再讓人告知父親一聲,我要去城外的洞云寺。” 丫鬟不明白自家小姐為什么要去那個香火并不鼎盛的小寺,往常不都是去羅云寺的嗎?但她見小姐表情,不敢多問,下去準備了。 一頂小轎從應(yīng)府出來,向著城外而去,最后停在了洞云寺門口。這寺香火不多,人非常少,這會兒山門前都沒什么人。丫鬟把人從轎子里扶出來,卻見她并不往寺內(nèi)去,而是往旁邊的一條青石階梯走去。 “小姐,您這是要去哪兒?。俊?/br> “隨意走走。”應(yīng)嫻說。 兩個丫鬟對視一眼,無法只得跟上。 此刻,洞云寺左邊那片青杉樹林里,已經(jīng)變作紅狐原形的卿匍匐在一片藍紫色的木繡球花下,他這會兒累的都快虛脫了,心里不停大罵那雷劫簡直無理取鬧。說好的三十七道,怎么生生變成四十九道了,一下子就加了這么多道,要不是他術(shù)法靈力修為都不錯,這回就得被劈死在這里。 說起來后面那幾道實在聲勢浩大,他都差點覺得自己扛不下來,可是不知道哪里來的一股佛光替他擋了擋,他現(xiàn)在才有力氣在這里大罵。那佛光是怎么回事?總不可能是應(yīng)嫻,她都不認識他。那就是旁邊這洞云寺了,卿點點頭,肯定是洞云寺的原因,看來選擇在佛寺旁渡劫還真是個不錯的決定。 他扭過頭舔了舔身上的傷口想,如果真死在這,那可太冤枉了,他連看好的媳婦都沒娶到手呢,要是他在這咽氣了,媳婦的病誰給治?要讓媳婦下半輩子都這么病歪歪的,他可舍不得。 好在,還是活下來了,就是身上原本漂亮的毛毛都焦掉了一半,身上到處都是傷痕——這估計是他出生到現(xiàn)在最丑的時刻,千萬,千萬不能被人看見了。 剛這么想著,卿就聽前頭路上有人的聲音。 “小姐,一直往這邊走,也沒什么好看的了。剛才遇到的和尚不是說了么,這邊昨日打雷起了山火,燒掉了一片呢,不如我們進寺里去看?” “再往前走走?!?/br>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卿豎起了耳朵。同時他的后腿忍不住抽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