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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要說什么,那個有著耀眼紅發(fā)和精致外貌的少年忽然停下了腳步。 “理名,到時間了?!蹦_步微頓,那個少年不冷不熱地提醒后,隨即往里體育館去了。 從頭到尾,他的視線似乎都沒在布山身上有所停留——在他很明顯地穿著參賽運動服的情況下。 布山咬緊了牙關(guān)。那群人,根本就沒把他當(dāng)一回事。 “我進(jìn)去了?!贝蛩愀先サ纳倥环判牡刈⒁曋俣葟?qiáng)調(diào)道,“請記住我剛才的話,布山君?!?/br> “啊,我知道了,大……理名桑?!睆?qiáng)忍住了滿腔怒火,布山爽朗地笑著說,“放心吧。” 放心吧,他一定會……戰(zhàn)勝他們!竟敢看不起人! 理名依舊滿臉擔(dān)憂,但就算如此,身為洛山籃球部的經(jīng)理,她還是選擇了跟上赤司君他們。 在她跟上去的時候,赤司他們正在等她,理名下意識地看了赤司一眼,他卻并沒有要問什么的意思,只是說了句:“進(jìn)去吧?!?/br> · 比賽開始前,雙方會在球場上做熱身活動,即是為了防止待會兒比賽時因為關(guān)節(jié)僵硬而受傷,又是為了熟悉比賽場地。 籃球場的對面,比賽的對手正圍在一起加油打氣,洛山這邊,就要顯得隨意得多了,大多是自己在做熱身。 聽到那邊傳來的吶喊聲,葉山突然想到了什么,跑到了理名身邊,笑容滿面地問:“經(jīng)理,說起來……那個學(xué)校里有個是你的熟人吧,就那個小只的。” 布山身高并不矮,但和一米八的葉山比起來還是略顯瘦弱了。 “嗯,”理名點了點頭問,“你問這個做什么?” “就是想啊——要不要我待會兒放下水?畢竟,我們動真格的話,他可是會輸?shù)孟喈?dāng)慘呢,搞不好會哭鼻子。”葉山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說了多么惡意的話樣,語氣輕快地說,“既然是經(jīng)理的熟人,果然輸?shù)锰珣K了很可憐吧,不過我一個人放水的話肯定不夠,要不經(jīng)理再去勸勸赤司?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我感覺赤司會聽取經(jīng)理的話?!?/br> “我這么做了,赤司君只會更加看不上布山君?!崩砻粗鴮γ娴陌雸觯坪跏怯X察到了她的視線,布山回過頭來看見她后,精神百倍地朝她揮了揮手,理名頓了頓,才繼續(xù)道,“而且,赤司君也不是會在比賽中放水的人,就算是預(yù)選賽也一樣。” “那倒也是……”理名這么一說,葉山想想也是,就沒再提這一茬了,而是說,“那我去熱身了,經(jīng)理。” 理名垂下了眼瞼。 是的,她是清楚的,以赤司作為對手,下場會是什么。 畢竟中學(xué)的時候她就見過無數(shù)次了——被摧毀所有意志,害怕得瑟瑟發(fā)抖,目中所及世界再無籃球身影的……那些敗北者的臉。 “噓——”口哨聲從賽場中央傳來。 手持籃球出現(xiàn)在賽場中央的裁判開始召集選手。 比賽即將開始。 · 理名是知道的。謙和有禮,卻認(rèn)定勝者為王,看似矛盾的兩面,但都是赤司。 她一直在看著,沒有干涉的權(quán)利,所以一直看著。看著“奇跡的世代”慢慢凝聚在一起,看著他們的名號響徹全國,也看著他們走向分崩離析。 對此,桃井五月束手無策,她也同樣。 那是還在帝光中學(xué)時,某一天的放學(xué)后,夕陽將整個天空染成了絢麗的橘紅,部活結(jié)束后的體育館里卻顯得有些空蕩和孤寂。 (赤司君已經(jīng)走了嗎……?) 推門進(jìn)去之前,她聽到體育館里傳來了籃球落地的清脆聲音。體育館的門敞開了一個微小的縫隙。 籃球咕嚕嚕地滾動著,落到了墻角里。 她聽見,赤司以拋卻了感情地語氣,對支持著“奇跡的世代”一路走來的“影子”評價道:“哲也,現(xiàn)在的你,已經(jīng)不適合帝光了?!?/br> “怎么了?經(jīng)理?!弊鳛楹蜓a(bǔ)的黛千尋的聲音拉回了她的思緒,她偏頭看去,黛千尋指出,“喏,瓶子都擰成那樣了,看不出來,經(jīng)理的力氣這么大。” 被理名握在手里的礦泉水瓶不知何時被他擰成了麻花的形狀,理名松開了手,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球場上的比賽,敷衍著:“沒什么?!?/br> “少騙人了,剛才門口遇見那個,是你朋友嗎?被壓著打得相當(dāng)慘啊?!摈烨ず鋈徽f,“馬上就要中場休息了,你要不要求小少爺放點水,反正你們是男女朋友吧,他說不定會聽?!?/br> 運球被截斷,投籃被蓋,布山所有的動作都被赤司看穿,他熟練地指揮著洛山的隊員,沒有給對方一絲機(jī)會。上個半場過去了,布山那邊甚至沒得一分。 “……”理名沉默著沒有回應(yīng)。 沒多久,裁判吹了口哨,中場休息。 理名看著布山灰頭土臉地回到了休息區(qū),那邊的士氣非常低落,有人拍了拍布山的肩頭安慰,他灰白的臉上扯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牽動著嘴角,卻沒能說出話來。 “如果你想保全他,就不該讓他參賽?!睆乃赃吔?jīng)過的赤司輕描淡寫地道。理名的瞳孔驟然緊縮,悄無聲息地攢緊了拳頭,咬牙輕聲,“赤司君是這么認(rèn)為嗎?” “你應(yīng)該很清楚,他打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的勝算。”赤司看著她的小動作,神色疏離。 “嗯,我知道,畢竟赤司君沒有輸過。但是,赤司君不知道,布山他做什么事情都三分鐘熱度,不愛學(xué)習(xí),和同學(xué)關(guān)系也搞不好,不過,他很喜歡籃球,也因為籃球,結(jié)識了很棒的朋友,這樣的布山君,能在球場上站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出色了,”理名看著對面的布山,微微一笑說,“我并不覺得這樣的布山君是輸了,至少,他沒有輸給自己。” “借由內(nèi)心的視角評斷輸贏么?作為安撫敗者的素材來說,角度倒是不錯。”赤司揚起了唇,忽然說,“接下來——熱身時間已經(jīng)足夠了,下半場,我稍微認(rèn)真一點吧?!?/br> ……稍微認(rèn)真?前半場只是玩玩而已嗎? 她霍然抬頭看向了他。少年平靜的看著她,眼中沒有絲毫的動搖,正因如此,理名才能肯定,他說的全部都是事實,前半場……他已經(jīng)放水了。 第12章 [12]勝敗論人 赤司征十郎,一次都沒有輸過。戰(zhàn)勝了一切的他,所作所為都是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