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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理由就被誤會了,再怎么說也太牽強了吧? “平宮夫人,您誤會了。我和赤司君不是那樣的關(guān)系?!崩砻幌虢o赤司君帶來麻煩,慌忙否認(rèn)。 “嗯嗯?!逼綄m律子微笑不變地點了點頭,繼續(xù)問,“是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 “中學(xué)……我和赤司君只是朋友?!崩砻卮鸷笥秩滩蛔娬{(diào)。 “咦,那不是已經(jīng)三年多了嘛。阿征這孩子真是的,瞞著哥就好了,干嘛還瞞著我。”平宮律子的思路與理名根本不在一個調(diào)上。 理名完全沒能料到,在商場上心思縝密,冷靜自持的平宮律子私底下卻是過分熱情和孩子氣的性格。 怎么就三年多了,就算是交往也不會剛一踏入校門就開始吧! “是初二……不是!”差點被平宮律子繞進去的理名咬了咬自己的舌頭,反應(yīng)了過來,脫口而出道,“平宮夫人您……不會完全沒聽進去我的解釋吧?!?/br> “……女孩子還真是容易害羞呢?!彼晕⒁徽?,然后說。 理名:“……” 很好,她確認(rèn)了,對方一點沒聽。 “永山小姐覺得阿征是怎樣的一個人?!边@時,平宮律子輕笑了一聲,不再捉弄理名,而是語氣平靜地反問了一句,不等理名回答,也沒有給她回應(yīng)的時間,微不可查地停頓后,平宮律子就接著說道,“他不是會帶無關(guān)緊要的人回家住的人,尤其是這人還是女生。你在阿征心目中的意義非比尋常?!?/br> 理名微微地張了張口,到底沒能說出反駁的言語。這件事她其實很清楚,在這個時候還說出反對的話語,就是矯情和不知趣了。 “啊,順便一提,”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的樣子,嘗了塊糕點的平宮律子不緊不慢地說,“你剛才出來的房間是副臥室,不是客房哦?!?/br> “誒?” 這個誤會的罪魁禍?zhǔn)?,高木管家正在收拾被用來充?dāng)臨時客房的副臥。這幢別墅里的房間雖然多,但是客房平時都是閑置著的,又事發(fā)突然,來不及細(xì)致地整理,于是高木管家才把副臥收拾了出來,讓理名稍作休息。 他將沙發(fā)上翻閱過的書籍?dāng)[放回了書架上,又把抱枕疊放整齊,正打算離開副臥室的時候,高木眼尖地注意到了沙發(fā)上的一張紙。 ——是客人落下的東西嗎? 他彎腰拾起。 · 赤司回來的時候,從高木那里得知理名與平宮律子正在會客廳中閑聊。 姑姑一向好說話,理名又是大家族出身,禮數(shù)周全,赤司并不擔(dān)心兩人會有所爭論,只是姑姑有時會過于熱忱,讓赤司有些無奈。 步入會客廳前,他隱約聽見了自己的名字,等視野豁然開朗后,面朝著他的平宮律子首先注意到了他。 平宮律子沒有立即招呼他,她揚起了唇,而后收回視線后,看向了理名,饒有興趣地調(diào)侃道:“剛才你有說過你叫理名吧,那我就叫你理名好啦。說起來,你都見到阿征的家長了,那你們計劃什么時候訂婚?” “唔……!”理名白皙如雪的臉頰上陡然染上了緋色,埋著頭慌忙否認(rèn)道,“不是……!我……” “姑姑,你別捉弄她了?!背嗨具m當(dāng)?shù)亟鈬宦牭缴倌昵鍧櫭骼实囊羯?,理名驚訝地偏頭看來,赤司朝她略一點頭后道,“久等了,理名。” “我們只是有點事情需要商量?!本o接著,赤司又不徐不疾地對平宮律子解釋。 “商量呀,什么急切的事情非要現(xiàn)在商量不可?阿征?!逼綄m律子戲謔地笑了笑,被赤司平靜地望了眼,她笑盈盈地起身并說,“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還與人有約。” “請慢走?!背嗨径Y貌地回應(yīng),理名也連忙起身送別。 平宮律子卻腳下一頓,對赤司說:“那我就不走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br> “……”赤司無言。 “開個玩笑,回見。”平宮律子粲然一笑,擺了擺手,颯爽利落地離開了。 于是會客廳里就只剩下了剛剛才到的赤司,與被平宮律子剛才的話弄得心慌意亂,措手不及的理名。 過于靜謐的氛圍里,理名有些閃躲地避開了眼,她努力地尋找著話題想要打破沉寂,有些猶豫地問道:“會談……還順利嗎?” “嗯?!背嗨镜貞?yīng)了聲,他略微地停頓后,對她說,“姑姑說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你今天來,是有話想跟我說吧。” “已經(jīng)做出決定了?” 忽然聽到他這么問,理名一愣,讓自己游離的視線落在了赤司身上。 他的臉上并沒有絲毫意外的情緒,語氣更是云淡風(fēng)輕,像是早已知悉她的來意。 “嗯?!彼p輕地應(yīng)了一聲,交疊在身前的十指不自覺地握緊,她看著赤司,沉默了一下,然后道,“但是我現(xiàn)在……有點緊張,說不出來??梢耘阄以谕@里走走嗎?赤司君。” 赤司自然而然地答應(yīng)了她的請求。 正值夏季,庭園里微風(fēng)徐徐,月色清幽,花的香味也極淡。她抬起手將被風(fēng)拂亂的長發(fā)捋到了而后,與赤司并肩而行。 赤司并沒有催促她,所以她也有足夠的時間來調(diào)整自己的心情,但是被延長的時間和突然的言語打亂的情緒并非理智就能控制的。在她埋著頭有些茫然和無措的時候,身旁的赤司話音清冷地做出了詢問。 “你今天去了淺草寺?” “?。苦??!彼徽鷨枺盀槭裁闯嗨揪龝?/br> “你掉在房間里的簽文被高木先生撿到了。”被赤司遞過來的是一張寫著簽文的白紙。 從淺草寺將那張簽帶走后她就忘了這件事,沒想到會掉在客房里。理名接過后,長而彎的睫毛輕顫,她低垂著眼簾,有些無奈地說:“嗯,是兇呢。所以——” 她捏緊了手上的簽文紙,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輕聲:“我其實一直都擔(dān)心我會不會被赤司君討厭?!?/br> 赤司也停止了向前的步伐,他沉默地面向了少女。風(fēng)吹動著樹葉簌簌,她心不在焉地看著紙上的簽文,聲音輕到很快就隨風(fēng)散去了,像是他的錯覺。 “……我想不到能讓我討厭你的任何理由?!甭晕⒌赝nD后,赤司淡然地道,“況且,決定我如何態(tài)度的,是我自身,而不是一紙簽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