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2
翼……我是說本間君,他怎樣了?”理名也的確沒有迂回詢問的意思,堂哥永山優(yōu)真是怎樣厲害的人物,她再清楚不過——幾乎沒有事情能瞞過他的眼睛。 莉緒的事情也是一樣,永山優(yōu)真雖然不說,理名也沒有向他告狀,但這不代表他不知道莉緒前幾天究竟跑去干什么了。 “翼啊……理名怎么會突然向我打聽這個?難道是改變主意了?”永山優(yōu)真好奇地眨了眨眼,理名神色不變的看著他,少年彎起了唇,接著說,“想也是不會吧,畢竟你對赤司家的那位可是難得的一往情——” 見理名端起茶杯做出了要往他臉上潑的趨勢,永山優(yōu)真識趣地止住了揶揄,立即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了。翼他回美國了?!?/br> “……”理名放下了茶杯。 “你也不用想太多,對于這個結(jié)果,翼他肯定也是早有準備的。畢竟你們這么多年沒見了,小時候的感情長大后也會發(fā)生改變,也可能正是因為你們很久沒見,他才在記憶里把你美化了?!庇郎絻?yōu)真提起自己失戀的好友倒是一副灑脫的口吻,轉(zhuǎn)而問,“比起這個來,祖父那邊的你溝通過沒有?永山家與本間家是世交,你是怎樣想的,最好還是告知祖父一聲比較好哦。不過,祖父一向?qū)櫮?,應該也沒有什么大的問題吧?!?/br> 說完這句話,永山優(yōu)真從座位上起身,像是要走。 理名點了下頭,繼續(xù)道:“最后一個問題,半個月前,在箱根的旅店時,本間君他有沒有打電話給你……?” “半個月前啊……”永山優(yōu)真稍微地回想了一會兒,了然地問,“和赤司有關(guān)系?” 見少女默認,優(yōu)真看著少女湛藍色的清澈眸子,微不可查地停頓后,才淡淡地說:“這么說來,半個月前,翼的確給我打過一通奇怪的電話,內(nèi)容大概是——如果理名問我,本間翼有沒有打電話給我,我要說是?!?/br> “不過,是也好,不是也罷,對你來說,這個答案重要嗎?”永山優(yōu)真笑了下,漫不經(jīng)心地道,“你早就做出決定了吧,理名?!?/br> “……” 等永山優(yōu)真走后,理名看著茶杯中琥珀色的茶水,敲了敲茶杯的外面,看著水紋陣陣,低頭嘆了口氣。 向永山優(yōu)真問出那個問題的理由無他,箱根之行后,等理名的感冒痊愈,腦袋也不再糊里糊涂后,她偶然回想起那天的事情,才覺得奇怪。 本間一樹那番言辭,不像是在與人通話,反而像是刻意在說給她聽的。 而且他也并不是粗枝大葉之人,那道門,并不是忘了掩上,而是為她打開的,為了讓她聽到那些話,明確自己的和他的心意。 如永山優(yōu)真說得那樣,就算知道了真相,對她來說,也已經(jīng)無關(guān)緊要了。 ——她知道自己該做什么。 · 枯燥無味的家庭聚會及晚餐后,來客陸續(xù)離開。在三三兩兩的人還集聚在會廳里笑著敘舊時,祖父已經(jīng)早早地回到了房間。 朝森阿姨確認了祖父的去向后,理名敲響了房門。 “唔……咳、咳咳——進來?!崩锩?zhèn)鱽砹艘魂噳旱偷目人月暫?,祖父才爽利地應道?/br> 理名推門進去。 “是理名啊,找我有什么要事嗎?”夜晚風大,祖父披著羽織坐在窗戶邊,面前擺著茶具和一卷書,他側(cè)頭看了她一眼,因為先前的咳嗽,聲音有些沙啞。 “嗯?!崩砻c了點頭,她步入了房間并將門合上,在祖父對面坐下后,才說,“之前爺爺讓我見了本間家的人吧,我一直假裝沒理解爺爺?shù)陌凳?,抱歉。?/br> 埋頭看書的祖父永山修一頭也不抬地應著:“看來你終于想清楚了,還是說有人跟你說了些什么?優(yōu)真?本間家的那小子?還是你母親?” “都不是,我接下來要說的話,都是出于我自己的意志,”理名抿了抿唇,認真地道,“我是不會和永山家聯(lián)姻的?!?/br> “……”永山修一沒有回答,他依舊面無表情,就像是沒聽到理名說的話,翻閱著手里的書籍。 一時間周圍只傳來了樹葉的沙沙聲,和紙張翻動時發(fā)出的細微聲音。 理名緊張地咽了咽唾沫。 曾經(jīng)是警察,也做過議員的爺爺一向嚴厲,說一不二,這也是她一直以來不敢把這件事放到明面上說的原因。 但是,她不想因為自己家的問題給赤司添麻煩,而且,這本來就是需要她自己去解決的事情。 雖然是毫無根據(jù)的信任,但理名知道,就算她將這件事告訴了赤司,他也不會說什么,更不會責怪她,而是著手處理。可是把所有的困難都推在別人的身上,自己坐享其成,理名討厭這樣。 她微微張了張口,又想說點什么來打破沉寂,永山修一開了口:“是因為赤司家的那個小子嗎?我記得是叫赤司征十郎吧,你中意他?” “……嗯?!崩砻⌒囊硪淼赜^察者爺爺?shù)哪樕斏鞯攸c了點頭。 “上次他來之后,從你對他的態(tài)度,我就看得出來,你們之間的關(guān)系,不僅僅是‘同學’。”爺爺終于放下了手里的書籍,他抬了抬眼皮,停頓了一會兒,語氣淡淡地道,“那位少年很優(yōu)秀,無論是對于他的家世背景,還是他本人,我沒有任何的不滿。他的洞察力及其才能,也是我見過的人當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br> 身為前議員的爺爺見過的人多如牛毛,況且他嚴以待人待己,像這樣毫不吝嗇的夸獎,對于永山修一來說,已經(jīng)實屬難得,這也足以說明他對那名少年的認可程度。 理名眸光晶亮,見永山修一依舊神色漠然,理名忍不住翹起的唇角重新放平,果不其然,爺爺接著道:“若是再早幾年,我還沒有從議員的位置上退下來,我會同意你們。” “但是……這和爺爺是不是議員沒關(guān)系吧?!崩砻⑽Ⅴ久肌K罓敔斚胝f什么了,但還是不甘心也不服氣。 “上次我生病,你來探望過后,我托人調(diào)查了那名少年,當然也包括赤司家。你應該知道,赤司家是日本的三大財閥家族之一,赤司征十郎是獨子,自然也是赤司家唯一的繼承人?!庇郎叫抟粐@了口氣,他目光慈愛地看著自己最喜愛的孫女,放緩了語氣,也少見的收斂了鋒芒——就算是雷厲風行的前議員,此時的他也不過是位擔心自己后輩的老人,抽絲剝繭地為她分析道,“從家世背景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