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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她拋棄了我卻還妄想撩我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2

分卷閱讀72

    與福寶斗氣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說給他聽。這些話都是當(dāng)時(shí)伺候在房內(nèi)的婢子們說的,李韜聽進(jìn)了耳,不得不在心里暗道,小少爺外表瞧著乖巧,卻實(shí)打?qū)嵤莻€(gè)鬼靈精?。?/br>
    疾行的步伐微頓,陸宴初挑了挑眉梢,不可置信:“確定不是添油加醋故意拿我尋開心?”

    “首輔,瞧您說的,誰敢拿您尋開心?”李韜笑道,“千真萬確,您快去瞅瞅,小少爺知您今晚回的晚,卻與趙夫人仍未歇下,巴巴在綠韶院等您呢!”

    心中一時(shí)百感交集,又驚又喜,隱隱總有些覺得不對勁。陸宴初瞥李韜一眼,薄唇輕啟:“有賞?!?/br>
    “謝謝首輔。”李韜一愣,喜出望外的忙道謝。

    頷首讓他退下去歇息,陸宴初穩(wěn)了穩(wěn)莫名悸動(dòng)的情緒,快步踱入綠韶院。

    院內(nèi)安靜,想必是她讓人都下去過節(jié)了?

    放輕腳步,他拾階而上,站在檐下望向亮堂的廳房。視線逡巡一圈,便見福寶蓋著被子睡在矮榻,而她則撐著手腕坐在桌旁,似等的久了,一雙美目輕闔。

    果然他們是在等他,看來沒賞錯(cuò)李韜!

    嘴角不自覺浮現(xiàn)出笑意,陸宴初急躁慌亂的思緒在這一瞬間陡然變得安寧平靜。一整晚,他在宮中心神不寧,圣上賞酒,同僚敬酒,他不愿耽誤時(shí)間,沒有推卻的盡數(shù)飲盡。臺上歌舞升平,宴席觥籌交錯(cuò),滿是愉悅的笑臉中,唯有他游走在所有的熱鬧之外,一顆心忐忑不安,只想盡早脫身回到府邸。

    原來,不是他一人在自作多情,他們也在等著他……這種感覺太過奇妙,仿佛能將所有的頑石都化為柔水。

    悄聲行到矮榻邊,心疼地望著母子二人,陸宴初輕手輕腳連著小被褥一起將福寶抱起,慢慢朝內(nèi)室走去。

    撥開紗簾,即將行到床榻邊,懷里孩子嚶嚀一聲,長長睫毛掀起,露出漆黑而清澈的眼眸。

    “爹?!毙∈謴谋蝗炖镢@出,捉住他衣襟,粉嫩的唇漾開甜甜的笑靨,“新年快年?!?/br>
    軟糯嗓音落在耳畔,陸宴初聽著差點(diǎn)落淚,他顫抖著埋首吻在他額頭:“新年快樂,福寶?!?/br>
    “睡吧,娘馬上進(jìn)來?!睂⒗У〉萌滩蛔≈匦麻]眸的福寶安置在床榻,陸宴初視線驀地看到他胸前的玉佩,記憶回籠,六年前的一幕幕再度閃現(xiàn)在眼前。怔怔站了須臾,他又親了親福寶溫軟的臉頰,抽身而退。

    走到外廳,陸宴初坐在她身旁,專注地盯著她燈暈下柔和的面龐。

    她這六年吃的苦受的累遠(yuǎn)遠(yuǎn)超出他想象,孩子有多難帶,他如今也深有體會(huì)。哪怕福寶乖巧,可他只是個(gè)心智不成熟的孩子,會(huì)鬧會(huì)不講道理也會(huì)淘氣調(diào)皮。

    或許是太多的挫折苦難讓她的心變得越來越難以親近?但這并不是她的錯(cuò)。

    情不自禁伸出手,他指腹落在她眉心,略微下滑,劃過鼻尖,落在她嘴角。

    氣息里浸著濃郁的酒香,陸宴初晃了晃頭,是醉了么?似乎每每飲酒,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不,應(yīng)該說,不能在醉酒時(shí)看見她,因?yàn)?,總?huì)忍不住的想親。

    第49章

    一點(diǎn)點(diǎn)湊近, 可以看清她根根分明且卷翹的睫毛,伴著清淺呼吸,兩縷撲在她臉頰的碎發(fā)微微晃動(dòng)。

    這種感覺如有兩片雪花落在他心尖, 癢。

    陸宴初屏氣凝神,生怕驚擾了她。兩張臉僅剩咫尺之間,他怔怔盯著她粉紅的唇瓣, 微暖燭光下,折射出瑩潤的水光,仿佛有股奇異的吸引力, 誘他低眉去采擷。

    那就親一下吧?就一下, 偷偷的,悄悄的。

    喉結(jié)滾動(dòng),陸宴初雙唇徐徐壓在她唇上。

    可真當(dāng)?shù)玫搅?,又深覺不夠, 想多停留會(huì)兒,甚至想……

    情難自已, 陸宴初輕吮了下她飽滿的唇, 艱難退開。

    再繼續(xù), 人怕是都要被他吵醒。

    調(diào)節(jié)紊亂的心跳,陸宴初拾起擱在桌邊的一杯涼茶一飲而盡。這茶應(yīng)該是她喝剩下的, 思及此處, 好不容易壓制的血液重新沸騰起來。

    默念了兩遍清心咒, 陸宴初見她仍保持著最初的姿勢, 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她睡得這般香甜, 怕是再親兩下都毫無意識。不過還是罷了,親似乎怎么都親不夠,只會(huì)令人越來越失控。

    起身小心翼翼抱她回寢房,方才抱了福寶,再抱著她,如同擁有了這世間所有的幸運(yùn)。

    在此之前,孑然一身,在此之后,有她與福寶,夫復(fù)何求?這個(gè)首輔之位,其實(shí)他并不稀罕。

    將她送到福寶身邊,蓋上被褥,陸宴初低眉望著酣睡的兩人,望了許久,他退后數(shù)步,擇桌旁一高椅坐下,以手撐頭,稍作歇息。

    室內(nèi)燃著管家李韜前兩日剛送來的新炭,銀絲的,暖意融融,不覺寒冷。

    豆苗兒翻了個(gè)身,背對著他的一雙眼睛緩緩睜開。

    既然方才裝睡,此時(shí),倒不好再醒。

    不敢亂動(dòng),豆苗兒望著身旁福寶睡得香甜的小臉,想想,命運(yùn)真的很神奇,六年前,他為商隊(duì)在林中伐木燒制銀絲炭,只為掙一份工錢,如今,他成了買炭的人。

    眸中不知不覺沁出濕潤,如罩了層霧氣。

    她與陸宴初也算相識于微末,卻不知能不能故劍如初。從前他對她是責(zé)任居多,或是酒醉后的沖動(dòng)居多,還是真的非她不可,她一直好像都很在意。

    輕輕輾轉(zhuǎn),她望向他那方,喚了聲“陸宴初”。

    靠在桌邊埋首的男人似乎才是真的睡著了,并未應(yīng)聲。

    頓了須臾,豆苗兒起身,拾了厚絨毯為他披上。

    他方才注視她時(shí)是什么心情?

    豆苗兒苦笑著挪開目光,望向旁側(cè)燃著的燭臺,他如今身份她早就高攀不起,所以她矛盾。

    走,舍不得。留,心亂……

    所以她又要和以前一樣隨遇而安被命運(yùn)推著走嗎?

    一夜未深眠,天不亮,陸宴初起身走出內(nèi)室時(shí),豆苗兒跟著下榻掀開紗簾。

    身后腳步聲清淺,陸宴初有所察覺,驀地回首,一怔:“對不起,我吵醒你了?”

    搖頭,豆苗兒觸上他眸,思及昨晚他……嗓音不自覺低了些:“我有事想跟你商量,你今日也要早朝?會(huì)不會(huì)耽誤你?”

    “外邦使者入京賀歲,我暫時(shí)脫不開身,等幾天便開始休沐。”解釋完,陸宴初也有些不好意思,昨晚偷親的人是他,那溫軟觸感攪起的漣漪仍一圈圈在心中激蕩,勉強(qiáng)壓下,他彎唇道,“你說,時(shí)辰還早。”

    怕延誤他時(shí)間,豆苗兒走到桌旁拿起紅木匣,將有意籠絡(luò)他的賄賂遞給他,言簡意賅:“是關(guān)于福寶,他該請先生了,我、我想讓沈?qū)④娂业墓由驅(qū)W成與福寶一同上課,互相做個(gè)伴兒。另外,你時(shí)常不在府邸,福寶總拘在宅院,難免……”

    接過匣子,陸宴初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