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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居然會把延壽丹拿出來,畢竟自古以來,無人不想長命百歲,只是大楚禁止煉丹造爐之事,故而無人敢明面上擺出來罷了。 也難怪拔得頭籌的事太子了。 不少人都這樣想,畢竟這么貴重的東西,拿給旁的,皇帝怕是得心疼死了。 不過……這樣看來,太子果然很得皇帝的心。 有人暗自艷羨,有人沉思躊躇,有人蠢蠢欲動,也有人不為所動。 程晏遲站在靠前的位子,自然是看到了盒子里的延壽丹的。 看著太子激動的謝恩,結(jié)果盒子的手都在顫抖,他有些不解。 身邊的莫陵也很是不解,小聲喊道:“公子,這……” 程晏遲抬手,制止了莫陵繼續(xù)說話。 這個時候皇帝正好看向了程晏遲,滿臉都是和藹的笑,他問道:“晏遲,你怎么沒有參加今年的秋獵?。客甓嗌龠€給朕打只野兔子來吃呢,今年倒是好,干脆連兔子都不給朕帶回來一只了?” 皇帝語氣之間親昵,讓人一聽就知道這是在跟小輩開玩笑。 因為當年已逝的皇后和宜云長公主幾乎是同時產(chǎn)子,而后來皇后之子早夭,宜云長公主是皇帝親妹,又與皇后是閨中好友,故而宜云長公主時常抱著程晏遲入宮去探望皇后,比起養(yǎng)在膝下的太子,皇后更喜歡這個外甥,皇帝也很是喜歡宜云長公主的次子,這是眾人皆知的。 程晏遲多年不娶妻,皇帝還曾經(jīng)笑言:“世上女子千千萬,晏遲眼光高,那就慢慢選!” 旁人不知道程晏遲功夫深淺,只知道有點功夫在身,往年也參與秋獵,不過跟玩兒似的,箭上沒有箭頭,打不死什么東西。 皇帝今年一問,眾人才反應過來,程晏遲今年沒參與,雖然就算參與了結(jié)果也想差不大,但是誰讓皇帝記掛呢? 程晏遲往前走了兩步,抬手行禮,玩笑道:“先前剛到圍場的時候就聽人說,今年秋獵結(jié)束了,山里的野兔子又要滅絕了,晏遲心想那可就罪過了,于是便不動手了。”他滿心滿眼都是他的阿棠,誰還有心思打那幾只兔子? 皇帝大笑了幾聲,說:“那下次秋獵之前,朕讓人多逮些兔子放山里!” 今年的秋獵,到此落下了帷幕。 皇帝下令,明日啟程回都城。 顧竹蕓回到營帳的時候,忍不住看了看旁邊顧竹珊的帳子,心想太子妃難道不打算在秋獵的時候動手?還是說……太子妃放過顧竹珊了? 難不成太子妃還真有那么“大度”,連自己的丈夫被人覬覦都不在乎? 這次秋獵這么好的機會都不動手……早知道還不如她自己來呢……可惜之前已經(jīng)把事情告訴了太子妃了,她就動不得了。 顧竹珊回到自己的營帳里,過了很久,腦子里還都是先前獵場上雄姿英發(fā)、颯颯生風的太子的模樣。 她遲早有一日,要站到他身邊去。 回程的這一日,顧棠華坐上馬車以后松了一口氣,回到都城,她不怎么出門,那就不會有機會見到程晏遲了……至于程晏遲有可能翻進她的院子里的可能性,顧棠華決定忽略不計,一到夜晚就入睡,管他做什么都不動如山算了。 他這輩子很好,父母親身份尊貴,嫡次子,不會卷到那些朝堂權(quán)謀之中……也該有一個新的人生,而不是再次和她糾葛在一起。 車隊緩緩的往都城的方向駛著,城門已經(jīng)近在眼前了,突然猛地停了下來。 顧棠華和顧曇華都被突然停下來的馬車弄得歪了歪身子,顧棠華原本靠著窗欞的,還差點撞到了頭。 乞燭撩了簾子問車夫發(fā)生了什么,車夫也不太清楚,說:“小的馬上去前面問問?!?/br> 沒過一會兒車夫回來了,道:“太子妃娘娘的馬車的輪子撞上了一邊的大石頭,壞了,人剛從馬車上下來,馬車就倒了,擋了前面的路了。其余的,小的就打聽不到了?!?/br> 顧棠華挑了挑眉,太子妃的馬車,居然倒了? 很快就有人來告知,說是太子妃的馬車倒了擋了路了。前面騎馬的程晏遲等人,還有皇帝和妃子、昭陽大長公主的馬車都已經(jīng)過去了,便繼續(xù)往都城回,后面的馬車,得等路道清理出來了才能走了,怕是要耽擱一陣了。 “小姐們?nèi)羰遣幌朐隈R車里待著等,可以下馬車透透氣。”來稟的人說。 顧棠華懶得下去,便沒有動。 顧曇華也是。 不過其他馬車上的人倒是有下了馬車透氣的,一時之間外面便響起了交談聲。 又過了一陣兒,說是路清理出來了,太子妃暫且同宜云長公主共乘。 一眾人剛要出發(fā),突然前方傳來了一聲尖叫,“??!有刺客!” 剛剛被迫停留下來的,都是重臣的家眷們,基本上都是女眷,這一聲“有刺客”如同平地驚雷,周圍又響起了些許尖叫聲。 事情很快平息了下來,那所謂的刺客很快就被侍衛(wèi)們給壓制住了。 眾人紛紛下馬車,顧棠華和顧曇華這邊,也只得下了馬車,和眾人一同往前走去。 前面不遠,十來個侍衛(wèi)用刀齊齊壓在一個身著麻布的男人頸間。 太子妃和宜云長公主就站在邊上,宋琬如和其他貴婦人也在,安慰著其中一個婦人。顧棠華記得那是禮部尚書的夫人,走近了才知道,方才那一聲尖叫就是這位夫人發(fā)出來的。 先前這位夫人下了馬車,再上馬車的時候,剛坐下就發(fā)現(xiàn)自己腳下面突然出現(xiàn)了一只手,頓時就尖叫起來。 “你是何人!為何躲在何夫人的馬車上!”沈環(huán)玉嚴厲的問道。 被壓制的男人不敢掙扎,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喊冤:“草民不是刺客,不是刺客啊!草民只是想要進城,進城而已?。∏筚F人們不要殺小的!” 沈懷玉似是想了想,才對那些侍衛(wèi)揮了揮手,侍衛(wèi)的刀放開了,那男人才連忙磕頭,磕了好幾個,嘴里一直說到:“小的真的不是刺客,貴人們開恩,貴人們開恩!” 顧竹蕓和顧竹珊站在一處,看清了那個男人的樣貌,都臉色變了變。 顧竹蕓隱晦的笑了笑,原來在這兒等著呢,她還真以為太子妃不打算料理顧竹珊了呢。 顧竹珊的面色有些沉郁,指尖微顫……這個人不是已經(jīng)拿了錢離開都城了嗎,怎么會,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他會不會把事情抖露出來……不會的,不會的,把這個事說出來,對他自己也沒什么好處…… “你是什么人?”宜云長公主問道。 男人回答得很急,似是怕慢了就被當成刺客砍了:“小的名叫趙成?!?/br> “你方才說你要進城?” “是。小的只是想進城……” “那為何不走城門,反倒躲到了馬車里?” 趙成連忙道:“草民進不了城,但是草民的meimei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