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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很不舍得的模樣,擺擺手說:“你朋友在哪兒,帶我去看看。” 直到回到原來的位置,老余摘掉斗笠,仔細(xì)給闕之羨看了看。 黎雪擔(dān)心道:“怎么樣,老伯?!?/br> 老余粗獷的眉頭皺起:“你這朋友傷的不輕啊,哎呦這身上那么多傷口,手臂上也有入骨的傷口,血流了挺多,這怎么弄起的啊?!?/br> 黎雪穩(wěn)住聲音,沒心情回答他的問題:“那……那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崩嫌嘧プツ?,嘆氣道:“先抬到我屋里去吧,我給他涂點藥膏,看看管不管用?!?/br> 這是一間老式的石板房,樣式普通,三層樓。 灰白色的泥磚一塊一塊的覆蓋在基層上,上面還有很多小孩子隨筆涂畫的涂鴉,五顏六色的,斑駁紛呈,也有灰黑色的淡淡腳印留在上頭。 墻根處還有綠茵茵的青苔,攀附在角落里。 房子整體看起來灰撲撲的,透著股老舊滄桑的氣息。 遙遙一望,這種格式的房屋一排又一排的排列著,房舍中間又有條四人并排能能走的狹窄小道。 串門子應(yīng)該很近。 老余家就在頭幾家,沒多久就到了。 三四人背著個竹筐,筐里不僅有個頭碩大的青筍,還有鐵質(zhì)工具,頭頂戴著個斗笠的回來了。 “Eli,你怎么不幫人家女娃扶一扶那個人?” Eli是老余的英文名,其中一個外國老漢看不下去了,回頭瞟了幾眼身后,那女娃正攙扶著昏迷的那人蹣跚的走來。 老余也往后瞧了瞧,聳聳肩,“不是我不扶,是人家根本不讓我動那人?!?/br> “啊?”那個外國老漢蒙了,絡(luò)腮胡密密麻麻,他感覺腦袋有點癢,就把斗笠摘下來,撓撓腦袋。 “誒,我們又不會吃了他,那女娃太不夠意思了,這都不信我們啊?” 另一個穿著布鞋的中青年也開口了,看的不對味。 這是個中國人,曾和老余一同從中國遠(yuǎn)赴而來。 “好了好了?!崩嫌啻蚝途郑骸盎蛟S人家只是擔(dān)心那人,你們都先回家吧,也累了不是?!?/br> 黎雪在后面步履蹣跚的跟著,怕跟丟了。 還好前面幾人走的不快,她還能跟得上。 身上的人依舊昏沉,讓黎雪驚詫的是他的體重并不是很重。 不然她也不可能背負(fù)著他走那么多路。 這到底是為什么,他明明身材挺拔,氣質(zhì)雋秀溫潤。 可如今仔細(xì)想來,他的身形略顯單薄,仿若蒙蒙霧氣一般。 黎雪心下一緊。 “怎么樣,累嗎?”老余送走了一幫朋友,步子放的更慢了,停下來等她?!耙灰?/br> “不用?!崩柩┩A艘幌?,喘了一口氣。“謝謝你了老伯?!?/br> 老余打量了他們一下,猶豫道:“……姑娘,看你這么照顧他,這是你……男朋友?” 何止是照顧啊,都不肯讓外人碰一下,跟自個兒的寶貝一樣。 他剛才還想背這個男人,誰知這女娃橫眉倒豎。 說這樣會弄疼他,那樣又會扯到傷口,反正哪樣都不合她意。 哎呦呵!現(xiàn)在的青年啊……他真是搞不懂了…… 黎雪本就走路踉蹌,雖然他的體重可以承受,但是畢竟還是個男人,而且走了那么多路,再聽到這句話,她差點跌了下去。 “呵呵呵……”老余自說自話倒是笑了起來,四十歲的男人,眼角還是有點細(xì)紋的。到底是經(jīng)歷多,立馬就看出蹊蹺:“別不好意思,也別介意,我這人,有一點不好,就是嘴巴賊快?!?/br> 黎雪低著臉不去回應(yīng)。 以往父親帶她出席各種宴會,名門豪庭,精英集聚,總有一些穿著華麗的叔伯前來洽談,也總會打趣著說:“雪兒啊,這是我兒子,你看看合不合你意,做你男朋友可好?” 她總是不置可否,淡漠處之。 微揚精致的下巴掃視著面前西裝革履的青年男子。 可她無動于衷,聽到這些話也只是清淺的笑一下。 今日,她再次聽到這種話,居然手足無措,冷漠的心臟都劇烈的跳動起來,像是一個害羞的小女兒,臉頰通紅,眼帶慌亂,不知怎樣作答。 而她的那個人,如今并不是穿戴整齊,英姿勃發(fā),反而全身都是傷口,意識迷離的倒在她的肩頭。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居然比那些衣裝顯赫的門閥子弟更加的吸引她。 讓她忘記了所有,放下了身段,委屈了求全。 很快就到達(dá)屋子,有一個素裝打扮的婦女走了出來,卻是個外國女人。 金發(fā)碧眼,這一看情形便是愣住了。 女人正用流利的英文問道: “老余……這是……” “啊?!崩嫌嘁慌念~頭,“這是我挖筍的時候碰到的小青年,樓上去騰騰地方,一個俊小子受傷了?!?/br> 婦女伸了伸脖子,一看果真如此,也不多問,自個兒上去搗騰屋子去了。 亮晃晃的白熾燈下,黎雪站在稍遜簡陋的客廳外。 里面那間房被布簾子給遮了,她再想怎么看都看不到了。 倒是那穿著碎花布頭的婦女上來給她端了一杯熱茶,讓她隨意坐坐。 黎雪不好意思,但還是接過了茶,她的確渴壞了,只不過心情一直緊繃,根本沒有想到,道謝后一口就要飲下去。 誰知茶水太燙,她忍不住皺起眉頭。 “誒姑娘你慢點喝,還多著呢。” 黎雪用袖子擦了擦嘴,也用英文回應(yīng)道:“謝謝?!彼砩掀鋵嵍际怯倌?,連袖子都不例外。 她也不好意思問這婦女要紙巾,顯得更狼狽了。 婦女自然看出了她的窘迫,不動聲色的將木幾上的紙巾盒推過去,笑呵呵道:“別那么見外,叫我Gdys就好?!?/br> 黎雪點頭,視線卻不時的瞟向屋內(nèi)。 Gdys見她不多話,自顧自的倒是講起來:“我們村向來偏僻,深山老林的,外人都不喜來,這倒好,今天遇到了你們,你們是來我們這兒做什么的?寫生嗎?” 被問了個正著,黎雪不知怎么回答,難道說,被人追殺? 這里人這么樸實,一定會嚇個不輕。 黎雪憋了半天,道:“……度假?!?/br> “哦!”Gdys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果真是情侶呀,來這兒度假,你們可真夠別出心裁的,要我說呀,給我錢我都不愿意在這里度假……你不知道,我當(dāng)時就是來這兒寫生,碰到了老余和他那幾個朋友,后來……” 想必Gdys日子過得太無趣,抓到一個生人就樂的開心的暢談了起來。 但這樣想來,老余和Gdys也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吧,中國男人與金發(fā)女人。畢竟生活在這里也算是半隱居了。 黎雪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