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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大小,雖然她一直沒有對外公布過自己的身份,可就是老有人喜歡跑來找她搭話。不過找她正經(jīng)表白的人并不多。 高中時候,走在路上,也能遇到所謂的星探。 但是一聽口音就像是騙子。 等石寬磊再去回頭找易歡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易歡已經(jīng)不在。他問了朋友,讓朋友去找王煥熙打探易歡,得到的消息是,那是王煥熙的一個朋友,平時交往不是很多,而且已經(jīng)有了男朋友。 易歡嘆氣。 沒想到王煥熙從高中時候就開始變得又心機了,虧她眼拙,一直沒看出來。她高中時候沉迷學(xué)習(xí),哪里有功夫談戀愛。 “感覺你那時候深居簡出,我去過你們學(xué)習(xí)好多次,沒有一次能和你意外邂逅的?!笔瘜捓诔靶ψ约?,“年輕時候做事不假思索,現(xiàn)在想起來很可笑?!?/br> 雖然可笑,可他每次回憶起來,卻仍然感覺內(nèi)心舒坦明亮。 那是他最干凈的一段感情,沒有摻雜任何東西,純粹的喜歡。 石寬磊看著易歡,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臉,手機用力地捏著她的下巴,“易歡,你知不知道,你笑起來有多迷人?” 易歡面色慍怒,動作飛快地拽下他的胳膊,“石寬磊,請自重!” 石寬磊垂下手,“多少次夢見,卻不知道摸起來也這么舒服?!彼芸焓掌鹧鄣椎氖?,“對不起,我剛才失態(tài)了?!?/br> 后來他因為交換生去了國外,也交往過女朋友,但都無疾而終。再后來,他學(xué)成歸來,靠著父親石寶成的關(guān)系,以及沈家興的幾次介紹,他順利拿到了幾個經(jīng)濟(jì)類案件,很快就在律師圈小有名聲。 有了名聲和地位,便等于有了金錢和美女。 但是他總懷念那天有過一面之緣的易歡。 在那個時候,他還不知道易歡的姓名,只記得她的目光。她當(dāng)時捧著蛋糕時候的一顰一笑,像是永遠(yuǎn)烙在心口。 于是他不知不覺就去了易歡就讀的高中。 不過,不管是易歡還是王煥熙,都已經(jīng)畢業(yè)離去。 后來,鬼使神差般地他遇到了一個笑起來和易歡相似的女孩。 女孩愛錢,他愛對方的笑容。 就這么發(fā)展了一段他并不想公之于眾的關(guān)系。 再后來,他替兒時舊友時兆偉的朋友辯護(hù)。 直到出事的那天晚上,他才第一次直到,自己心底的那個白月光叫易歡,是易正峰的千金大小姐。 那一刻,他真的后悔認(rèn)識兆偉了。 他是眼睜睜看著易正峰的太太陶曳被十幾個人氣得昏過去,也是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把易歡的親弟弟易樂打成重傷。 如果早一秒看到易歡的照片,他都不會教時兆偉如何替自己辯護(hù)。 他認(rèn)識時兆偉很多年,時兆偉做事一向喜歡做絕,不留后患。 于是,他在沒人發(fā)現(xiàn)的情況下,拿走了易歡的那張照片。 他試著讓時兆偉忘記去查易家人,也想了辦法,讓易正遠(yuǎn)收手。畢竟那兩個人也沒想到,原來只想貪一筆錢,結(jié)果一不小心把事情搞大了,變成了貪一大筆錢和殺人犯主謀。 易正遠(yuǎn)的辯護(hù)不是他。 不過他當(dāng)時暗中搜集了很多證據(jù)。 他只是想知道,照片上叫易歡的女孩到底還活著沒。 然而很奇怪,易歡像是人間蒸發(fā)一樣,他什么都查不到。他只能偷偷摸摸查,不敢明目張膽去查,他也怕被發(fā)現(xiàn)。 那時候,易正遠(yuǎn)和時兆偉幾乎可以說是無法無天的。他們拿著易榮的錢,到處撒,基本上那個案子牽涉的所有人都被圈在其中。 他從自己攜帶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個小信封,遞給易歡:“這是當(dāng)年事發(fā)后的一些照片。”他告訴易歡,“易正遠(yuǎn)以為這些照片再也沒人知道,其實我早在他們毀滅之前就存了一份?!?/br> 易歡接過信封,照片才露出一個背影,她便難受得捂住嘴。 她吐了。 ☆、第64章 易歡站在洗手池前, 擰開水龍頭,捧著涼水撲在臉上。 冷水刺激著面部的每一個毛孔,叫她愈發(fā)清醒。 她抬頭, 盯著看著鏡子里的那張臉, 心里有些亂。她的臉色十分蒼白, 沒有血色。涼水沾濕了她的頭發(fā), 劉海便緊貼著額頭。 只一個背影而已,便喚醒了她刻意不去想的那一晚。塵封的記憶像是一把把刀子,割得她心口疼。有些事,沒有人能替她承擔(dān),只能她自己一個人受著。她深知這一切, 所以從來不愿意對別人說起。 她抬手理了理頭發(fā), 順便擦去眼角的水漬,然后像沒事人一樣,戳了戳臉頰,戳出一個微笑的表情,然后將兩只手都放在水龍頭下,像那天晚上一樣, 不停地洗手。 聽著嘩啦啦的水聲, 她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她帶著這個略有些不自然的表情,擰開洗手間的門。 伊芙琳擔(dān)心地問她:“你還好嗎?” 易歡搖頭, “不太好?!?/br> “你怎么了?” “暈血?!?/br> 她已經(jīng)很久沒用這種暈得無法控制自己的感覺了。 “需要我叫……”伊芙琳摸了摸口袋,聳了聳肩,對易歡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 “我沒事, 走,回去吧?!币讱g臉上的水珠也不擦,徑直出了茶社。 伊芙琳攔住她,“還是我來開車吧?!彼钢讱g的臉色,“你看起來確實不太好,需要休息,開車費神?!?/br> 石寬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出來了。他站在車前,等著易歡。燈光下的,他的眼神不明。 伊芙琳面帶怒火,上去就要揍人,被易歡攔住。 易歡道:“我吐了跟他沒關(guān)系?!?/br> 石寬磊上前,將手里的信封遞給她,“剛才你走得急,忘了這個?!?/br> 易歡站著不動,目光卻在石寬磊身上四處游走。 伊芙琳替易歡接過信封,捏在了手心。 易歡不相信他會這么簡單地把東西奉送上來,“這里是全部嗎?” “不是,這部分是免費的。” 易歡露出一個我懂的表情,“后面能真正有用的部分要收費,是嗎?” 石寬磊低聲道:“我擔(dān)驚受怕地替你藏了這么多年,你總得給我一點表示吧。你要清楚,我私藏這些,萬一被他們發(fā)現(xiàn),我也是一個死字?!?/br> 易歡道:“你開價?!?/br> 夏夜的微風(fēng)拂過她清麗的臉龐,石寬磊差點又忍不住想抬手去摸她的臉,去替她拂去她臉頰上的水珠。 他迎著風(fēng)微笑,笑得和多年前的陽光少年一樣,“你?!?/br> 不容討價還價的語氣。 易歡還想努力掙扎一下:“我們還是談?wù)勫X吧?!?/br> “我喜歡談感情?!笔瘜捓诘?,“錢我自己會賺?!笨梢粋€看起來永遠(yuǎn)不可能得到的東西,對他才有致命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