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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初夏下床走到衣柜前,麻溜地找了套他夏天的便服穿在身上。 “小夏,還沒睡吧?奶奶給你準(zhǔn)備了夜宵?!?/br> 厲奶奶端著兩碗面敲門走進(jìn)來,看到倪初夏穿著自個(gè)兒孫子的衣服,眼睛一亮。 “奶奶,您不用忙活……” “小夏啊,奶奶有兩個(gè)孫子,老大做生意,老二當(dāng)兵,他們陪奶奶的時(shí)間太少了……現(xiàn)在好了,有你在,奶奶有孫兒陪了,還能做夜宵?!?/br> 聽著老人絮叨,倪初夏的話卡在嗓子眼說不出了。她對(duì)著老人一笑,端起一碗面大口吃起來,“奶奶,您做的面真好吃,厲…澤陽一定也會(huì)喜歡?!?/br> 話落,厲澤陽推開浴室門出來,只聽到后半句,被很多人喊過的名字卻不及她叫的一半動(dòng)聽。 “你們夫妻兩吃吧,碗筷就放在那明天讓保姆過來收?!眳柲棠陶f著,對(duì)厲澤陽比劃了加油手勢(shì),走出房?jī)?nèi)。 鼻尖縈繞沐浴過后的清香,倪初夏偏頭就見男人挨著自己坐下來,優(yōu)雅吃著面。 浴袍穿在她身上,男人只得裸著上半身,下半身用浴巾裹住。他的頭發(fā)未干,水滴順著發(fā)梢流下來,倪初夏的視線也隨之移動(dòng),最終落在下面,腹肌若隱若現(xiàn)。 倪初夏“咕咚”咽下口水,艱難移開視線,頭一次發(fā)覺自己的色女本性,光看看都覺得口干舌燥。 兩人沉默吃完面,厲澤陽套上睡袍,端著碗出了門。 “啊……” 見他離開,倪初夏直接趴在床上,整張臉埋在被子里,美色誤人,美色誤人??! 將碗筷放在水池中,厲澤陽沒上樓,而是走到后院。 秋風(fēng)卷起落葉,男人卻未感覺到?jīng)鲆?,反而體溫升高,內(nèi)心異常躁動(dòng)。 站在后院,望著二樓那間亮燈的房間,還是等她睡了再上去。 倪初夏睡得迷迷糊糊,感覺身側(cè)陷下去,試圖睜眼,最后抵不住困意睡過去。 房?jī)?nèi)異常安靜,有得只有平穩(wěn)的呼吸聲。 關(guān)上燈,房?jī)?nèi)陷入黑暗,月光悄然灑下,留一室暖意。 “老太婆,你多大了,還干這么…不成體統(tǒng)的事情?”厲建國扶額看著興沖沖蹲墻角的老伴兒,好想敲暈她。 “噓……吵什么吵?又不是不知道咱孫子那狗耳朵多厲害,閉嘴!”厲奶奶呵斥,依舊興沖沖地貼在門上。 “……”厲建國無聲嘆氣,配合地蹲下來。 半睡半醒間,厲澤陽倏爾睜眼,聽到兩位老人的對(duì)話,無奈搖頭。 “老頭,一點(diǎn)動(dòng)靜都沒有,沒道理???”照理說剛結(jié)婚的小夫妻不是最熱愛活塞運(yùn)動(dòng)? “這都大半夜了,估計(jì)早結(jié)束了?!眳柦▏鴽]好氣開口,要是被手底下人知道他做這事,臉面往哪擱? 就在厲奶奶耐心快要磨光時(shí),房?jī)?nèi)突然傳來壓抑的叫聲,明顯是女人所喊。 厲建國老臉一紅,見老伴兒還不走,一把拽起她,“不害臊啊,聽到了還不走,真是……” 他到底做了什么孽,才娶到這樣的媳婦兒?七老八十了,還這么任性! ------題外話------ 夏夏vs厲先森 厲先森勝! 壓抑的叫聲哦…浮想聯(lián)翩 感謝[蘭豐了]投的五星評(píng)價(jià)票 第44章 你丫就是變態(tài) 房?jī)?nèi)。 “唔唔……” 厲澤陽整個(gè)壓在她身上,嘴巴被捂住,只能發(fā)出輕微的悶哼聲。 死混蛋、臭流氓,神經(jīng)?。?/br> 說不出話,也只能用眼睛控訴。黑暗中,那雙勾人漂亮的眼睛有淚光,像是眨眼就會(huì)哭出來,但更多的卻是怒意。 門外歸于平靜,厲澤陽松手,從她身上翻身而下。 “啪——” 重獲自由后,倪初夏揮手一巴掌拍在他胸口,起身坐起來,“你大爺?shù)?,大晚上不睡覺掐人好玩是不是?!” 那一聲慘叫是她叫的沒錯(cuò),但丫的是厲澤陽趁她睡著突然掐她腰間,她才沒忍住叫的! “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聽她兇巴巴地控訴,厲澤陽沒出聲,眸中平靜看著她,似是在想‘這樣的人’是怎么樣。 只是當(dāng)聽到倪初夏的后話后,臉色變了變。 “變態(tài)!就你還軍人,你丫就是變態(tài)、神經(jīng)病……” “倪初夏,你有種再說一遍?!崩吨?,男人的睡袍被扯開,胸口蜜色肌膚顯露,他也沒在意,起來慢慢逼近她。 “你就是變態(tài)、神經(jīng)……” “想好再說話。”厲澤陽盯著她,眸中瀲滟光澤,明亮極了。 被他盯著,倪初夏打了冷顫,覺得他的眼神就是在警告,仿佛自己再敢說話,他就會(huì)做更變態(tài)的事情。 “你就知道欺負(fù)我,欺負(fù)我還不準(zhǔn)我說,你……你這人怎么這么壞??!”倪初夏干嚎起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耍潑大鬧。 “別鬧了……” 厲澤陽頭疼的厲害,這要把爺爺奶奶嚎過來,不是更亂嘛? “我就鬧,你罵我就算了,你還打我,嗚嗚嗚……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軍人,好意思穿軍裝,壞蛋啊……” “我什么時(shí)候罵你、打你了?” “你讓我閉嘴,剛剛你掐我!”倪初夏雙手抱著腿,可憐兮兮看著他,“有你這樣當(dāng)人老公的嘛?我要離婚?!?/br> “不準(zhǔn)?!甭牭健x婚’二字,厲澤陽目光染了寒意,冷聲拒絕。甚至忽略了她說離婚前的那句話。 “你看,你又兇!”倪初夏向后縮了縮,越想越覺得自己被坑了,真他媽的委屈。 深呼吸,厲澤陽臉上寒意消散不少,平靜開口,“掐你是因?yàn)閯倓偁敔敽湍棠淘陂T外?!?/br> “他們?cè)陂T外和你掐我有……” ‘什么關(guān)系’未說出來,倪初夏懂了??蕹苫ㄘ埖哪槺锏猛t,悶聲嘀咕,“他們?cè)趺催@樣???” 其實(shí)倪初夏想說的是老不正經(jīng)。 “嗯,為了讓他們放心只能那么做。”他知道今晚奶奶沒聽出名堂,余下的假期就有的受了。 隨后男人輕吐,“抱歉。” 僅僅兩個(gè)字,卻讓倪初夏破涕而笑。 她聽出厲澤陽這聲“抱歉”中的僵硬,他軍銜那么高,向人道歉的次數(shù)怕是屈指可數(shù)吧。這么想,心情痛快多了。 “你自己怎么不叫?或者你可以把我叫醒???”倪初夏清了清嗓子,非得用這么……兇殘的方法。 “叫醒你配合我?”男人揚(yáng)了揚(yáng)眉,好笑看著她。 “對(duì)呀,我演技很棒的。”得意洋洋開口,對(duì)于偽裝,她向來自信。 之后,房?jī)?nèi)再次陷入安靜。 很顯然,兩人說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等明白他的意思,倪初夏臉頰發(fā)燙,垂頭咬唇,“好困,先睡了?!?/br> 很刻意地打著哈欠重新躺下,裹著被子埋頭睡覺。 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