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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南熙狠狠拍向桌面,厲聲呵斥。 ‘勾引’這兩個字,聽在耳中是那樣的刺耳,讓他坐不住。 盧靜雅嘴里說著惡毒的話,面上卻保持得體的笑,“從小就沒人教人品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岑先生不也被勾的沒了魂?” 遠(yuǎn)遠(yuǎn)坐在一邊的云暖見她笑得如此燦爛,從她這個位置看,兩人的手還是牽在一起,拍桌而起,沖了過去。 “岑南熙,她誰啊?” “你怎么來了?”岑南熙顯然沒能反應(yīng),下意識問出口。 云暖抬腳踹向他,抬手指著盧靜雅,“你不是說公司有事嗎?這女人又是什么情況?” “云暖,你別鬧?!?/br> “我沒有鬧,明明就是你騙人在先。”嘗到被騙的滋味,讓她想起那時被倪柔欺負(fù),委屈只能往心里咽。 盧靜雅靠坐著,見到這一幕,突然笑起來,“我就說岑先生怎么會突然放手,原來已經(jīng)有佳人在懷了?” 這話聽在云暖耳中,完全變了味道。 她拿起桌上沒喝的茶水,直接潑到盧靜雅臉上,“岑南熙和我訂婚的事情整個珠城都知道,你裝什么?。俊?/br> 云辰抬手扶額,不忍看這一幕。 他這個meimei從小就被驕縱長大,做事根本不經(jīng)過大腦思考。 這水潑的倒是利落,被爸知道怕免不了一頓打。 盧靜雅何曾被這樣對待過,幾秒鐘的怔愣之后,咬牙說:“岑先生,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岑南熙拉住云暖,把口袋中的方巾遞給她,“盧小姐,她年紀(jì)小不懂事,我替她向你道歉?!?/br> 盧靜雅看了兩人一眼,沒接方巾,而是從包里掏出紙巾擦拭茶漬。 云暖這才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自己潑錯了人,尷尬地垂下頭,小聲嘀咕:“誰讓你笑那么燦爛,不潑你潑誰?” 第277章 是不是想要了?【五更】 雖然云暖的嘀咕聲很小,但女人的直覺一向很準(zhǔn),盧靜雅能猜到她說的并不是好話。 她把紙巾扔在桌上,緩緩站起來,“小meimei,你如果和岑曼曼一樣無父無母,那我也無話可說,畢竟沒人教,可我要是記得沒錯,你應(yīng)該是珠城的名媛吧,不分青紅皂白潑人水丟的可是你家人的臉!” 云暖把她這一段話聽完,抓住重點:“你憑什么說曼曼姐?她招你惹你了??!” “原來和她是一伙的?。俊?/br> 盧靜雅像是發(fā)現(xiàn)新大陸,目光在岑南熙和云暖身上流轉(zhuǎn),最后看向男人,說道:“我猜你應(yīng)該沒告訴她你喜歡岑曼曼吧,也對,畢竟明面上她還是你的meimei,這關(guān)系還真復(fù)雜?!?/br> “你胡說什么呢?我看你就是羨慕曼曼姐嫁了好老公?!痹婆牭脑评镬F里,依舊護(hù)著她想護(hù)的人。 到底從哪里冒出莫名其妙的女人,說的話拐彎抹角的,一點禮貌都沒有。 盧靜雅臉色變了變,眼睛微微瞇起,握著包離開。 “你別走,有本事把話說完!” 云暖要跟著她,卻被岑南熙一把握住手腕,“別追了,你都把人潑了,還想做什么?” “是她先說那些話的?!痹婆挠胁桓?,卻只能作罷。 這時,云辰慢悠悠走過來。 岑南熙見他出現(xiàn),也就明白是他帶云暖過來。 云暖掙開岑南熙的手,走到云辰身邊,“哥,剛才那個女人好奇怪,上來就貶低曼曼姐,你認(rèn)識她嗎?” 云辰略微一怔,目光若有所思盯著岑南熙,似是在質(zhì)問他和那個女人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岑南熙面色未變,招來服務(wù)員買單,然后走向樓梯口,云家兩兄妹跟在身后。 一路走出來,云暖都在和云辰說那個女人,最后提及盧靜雅開始的話,“她還說岑南熙喜歡曼曼姐,他倆明明是兄妹???” 雖然她知道岑家對曼曼姐不好,但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一直以兄妹一起相處。 云辰有些頭疼地揉著太陽xue,抽出云暖挽著的手臂,對岑南熙說:“我還有些事,暖暖交給你了?!?/br> 言下之意,這事是誰惹出來的,誰去收場。 待他走后,云暖跟著岑南熙上了車,沒有再說話。 她有很多問題想問,想到剛才自己沖動做錯事,就不敢開口。 岑南熙沒好氣開口:“啞巴了?” “你才啞巴?!?/br> “你哥在的時候話不是挺多嗎?”岑南熙沒急著開車,偏頭看著她。 “那他現(xiàn)在不是走了嘛,我話當(dāng)然就少了?!痹婆f完,從包里拿出手機(jī),劃開屏幕開始查找。 岑南熙被她氣笑,隨口問了句,“在干嗎?” “給曼曼姐打電話。”云暖如實回答。 “不準(zhǔn)打?!闭f著,就要伸手拿走她的手機(jī)。 云暖機(jī)智地把手機(jī)攥在胸口,彎下腰說:“你不告訴我情況,我當(dāng)然要問別人了!” 岑南熙對她耍賴沒辦法,頭疼地說:“把手機(jī)放下,我會告訴你情況?!?/br> …… 厲氏,正處于員工下班時間。 岑曼曼乘坐電梯上樓,下來時碰到等電梯準(zhǔn)備下班的張釗。 “老板娘,又來等老板下班啊?” 岑曼曼朝他點頭微笑,然后走向辦公室。 經(jīng)過這些天的鍛煉,在聽他們稱呼老板娘、調(diào)侃時,已經(jīng)不會當(dāng)場臉紅心跳。 沒在辦公區(qū)尋到他,岑曼曼走進(jìn)休息室。 男人躺在狹小的沙發(fā)上,腿懸在半空,身上就蓋了件西服。 看到這一幕,在與他意氣風(fēng)發(fā),商界指點江山對比,令人心酸。 每個人的成功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也不是不勞而獲,都是靠著點點滴滴的心酸苦楚積累而成。 外界,又有誰知曉,厲澤川會是這般。 岑曼曼走過去,緩緩蹲下來,手指懸空臨摹他的面龐。 時間逐漸過去,雙腿有些發(fā)麻時,她直接盤膝坐在地上,趴在沙發(fā)旁靜靜看著他。 她何其幸運(yùn),能在那么狼狽和無助的時候,遇到他。 在她為了上一段感情哭得歇斯底里的時候,他只是陪在她身邊,守著她度過必經(jīng)的過程。 正因為他的好,所以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戀上他,是那么的理所應(yīng)當(dāng)。 就這么看著,心中就已經(jīng)升起很多感悟。 等到換一只手枕著頭的時候,男人倏爾睜開眼,目光溫柔地看向她,低聲問:“來很久了?” 岑曼曼直起腰板,笑著回:“也沒有很久?!?/br> 話落,她準(zhǔn)備起身,小腿發(fā)麻,一時間沒站穩(wěn),直接撲在他懷中。 厲澤川輕笑起來,手搭在她腰間,“說實話,從什么時候開始萌生撲倒我的想法?” “…沒有?!?/br> 岑曼曼軟綿綿地說了句,雙手撐著他試圖起來,卻被他抱得太緊,只能貼在他身上。 男人扣住她的后腦勺,讓她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