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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味至骨,居然沒有走掉油脂,這手法也是高明極了?!?/br> 另外一個笑道:“我看這家應(yīng)該還有旁的菜,索性都吃了再細(xì)說不遲?!逼溆鄡蓚€賞官也跟著笑起來。 知縣大人也跟著道:“不錯,不錯?!?/br> 另一道菜上來,長得也有些稀奇,卻是方方正正像一塊磚似的。外頭眼見著是什么rou,上頭還有油煎過的誘人焦痕。大師兄持刀在手,將那“磚頭”解開了,里頭卻是外粉內(nèi)橘的顏色,連著一陣鮮香氣直沖人口鼻。見著那一刀下去順著切口流出來的汁水,三位賞官都忍不住喉結(jié)動了動。 大師兄將切好的塊分入溫好的碟上,又取過一旁的一個小壺,微微晃動兩下,往上頭淋上油褐色的薄薄醬汁,點上一些新鮮嫩綠的香葉蔥尖,才往后一撤身子,表示完成了。侍者便過來端了碟子給各人上菜。 幾位大人都幾口把自己那一份吃干凈了,相顧失笑,一個問道:“這是什么?是魚?怎會是這樣顏色,且并沒有什么腥味不說,還這般多汁水,吃口這般油潤!外頭那一層是雞rou?又不像雞rou……這可真是……” 另一道:“方才那鴨子也是,里頭填的餡兒,我吃起來覺著嚼到了魚子似的,可又沒有腥味,有一股子核桃榛子松瓤兒似的香氣,可又沒見這些東西的蹤影……真是、真是神乎其技??!” 一時滿座贊聲,大師兄面色如常,更叫這些人高看一眼。 第123章 憨面刁 賞官們又問:“這兩道菜可有名字?” 掌柜的示意大師兄說,大師兄便答道:“這兩個都是今年的新菜,那填餡兒鴨就叫做德源鴨,那道薄腌rou裹煎整魚的,就叫做德源魚?!?/br> 知縣大人精神一振:“哦?德源鴨德源魚?有趣有趣,只是不曉得為什么以縣為名呢?” 大師兄道:“只因這兩道菜所用的綠頭鴨、細(xì)鱗魚、五彩麥、烏絨雞等主料,都是我們縣獨有的物產(chǎn),旁處沒有。且這些食材所在地多處偏遠(yuǎn),也是因為河浦通渠、深山走村等政令才得現(xiàn)世。尤其是這綠頭鴨和烏絨雞,在別處雖有,卻都是候鳥,待一陣子便飛走了。唯獨到了我們德源縣,一待就不走了,成了留鳥,才有這樣肥嫩。出了新食材,又恰逢這次珍味會,豈非天意?我們酒樓便創(chuàng)出了這兩個菜來,又因食材皆為本地特有,才斗膽以縣為名?!?/br> 知縣大人聽了心下大悅。這頭灶師傅雖不善言辭,卻說得句句清楚。這食材都是德源縣獨有的,可從前都沒見過,為什么呢?因為都產(chǎn)于偏遠(yuǎn)之地。如今怎么能得著了?因為有河浦通渠、走村的政令,這事兒誰主持的?自然是一縣之父母官了! 又說那些飛禽本是候鳥,只到了德源縣就成了留鳥?為什么?自然是因為德源縣治理得好,政通人和百業(yè)俱興,真是人心所向群鳥停駐,這天人感應(yīng)的寧和興旺,又是因為誰?怎么論也越不過這一縣的縣官去吧! 這鴨子同魚的滋味都甚好,偏偏又以縣為名,往后來往客商多了,誰嘗了不得贊一聲?回去了沿路說起,總不得不提到德源縣這個地方。再細(xì)論究竟,哎,難免又要提起自己的政績了。這可真是……流芳千里而不自知了! 知縣大人聽出這話里的話來,其他的哪個不是人精?哪有聽不出來的。倒是幾家酒樓的東家和掌柜的心里有些不穩(wěn)了,——這年頭當(dāng)頭灶的都得要這樣口舌心機(jī)了?這人可不好找啊…… 至于岳二,心里都吃驚的想上去拎住大師兄的脖領(lǐng)子好好問問了?!阋粋€做菜的學(xué)這么些阿諛奉承的話做什么?!尋著點新鮮的食材都敢往政績上貼,你是有多不要臉?!聽聽方才你自己嘴里說出來的這些話,想想當(dāng)年你怎么罵老古的,你虧心不虧心啊,你還有沒有良心?! 岳二覺得這人變起來還真是沒有底線,叫人痛心吶。 又說靈素見大師兄做的那個八寶鴨和煎魚,饞的不成不成的,她看旁人家都是分了小份上菜去的,想著一會兒大師兄肯定也要在這里切好了才拿進(jìn)去。也不曉得里頭有多少人,分下來還能剩多少。還自己拿眼神給那塊煎魚來回來去畫了好幾回線,算著怎么分自己這里才能落一口。 哪想到大師兄進(jìn)叫人整個都裝盤拿了去了,他自己也跟著去了,只留下久久散不去的香氣勾得人心里發(fā)酸。 靈素覺得這個珍味會可真夠沒意思的…… 幸好,幸好還有一鍋乾坤子可以期待。眼看著那邊要起鍋了,一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許多冰和鹽,這是要凍羊糕了。方才里頭的火早就撤了,燜到現(xiàn)在,開箱時候幾乎沒什么氣味逸出來,看來這些古怪的法子還真有些效果。趁這個時候,她往那邊稍稍湊了湊,一動念,把十二個煮好的雞蛋收進(jìn)了靈境。只看那油潤的殼子,她這口水就已經(jīng)有些管不住了。 那邊的羊糕凍上后,又開始忙活菌湯的事兒。說是再多收幾道汁水,可里頭的人數(shù)在那里呢,到底還是太少了,不夠分的,這就不像話了。可要再多的真沒有啊。怎么辦?只好兌水,可兌了水又怕鮮味不夠足了??烧鎵虺钊说?。 這時候邊上一位管事模樣的道:“要不……放點鮮石粉進(jìn)去?” 大師傅忙道:“不成,之前樓里不是試過了么?那些舌頭刁的一吃就嘗出不同來了!這回的賞官可是有‘金舌頭’之稱的,更混不過去了?!?/br> 那個道:“可現(xiàn)在也沒有別的法子了。你說那些人吃得出來,也不是一次就吃出來的,都是吃了幾回才說幾樣菜的鮮味太過雷同,才算吃出來了。這回旁的菜里又沒有,我們這菌湯也不是平常的溜rou段小炒rou,是實打?qū)嵱芯诶镱^的。只借點鮮再提一提味,哪里就吃出來了!” 大師傅還猶豫,邊上一個也勸道:“趕緊的吧。一會兒那邊的菜嘗完了,我們還磨嘰著就難看了。” 另一個道:“反正這水是必須得加的,要不然不夠數(shù)?!?/br> 看來是沒有旁的出路了,大師傅也只好點頭。 幾個人用碗量著燒開的山泉水往那甕里倒,又把這甕放在小火上燉至微開,那個專門管鮮石的管事小心翼翼取出一塊鴿子蛋大小的半透明微帶rou色的石頭樣?xùn)|西來,又從袖子里掏出一把用絲巾裹好的銀銼刀,便對著甕口往里頭銼了些鮮石粉下去。 也不知道是緊張的還是怎么的,只覺手里一空,那塊鮮石就咚一下整個掉進(jìn)小甕里了。圍著的幾人都大驚失色,趕緊抄勺子的抄勺子,拿筷子的拿筷子,往那甕里撈那塊鮮石。 可這甕口小啊,里頭又煮得微沸,那鮮石又極易溶于水的,尤其還是熱水。 等好容易撈上來,這鮮石只剩下半塊兒了。幾個人都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是好。 正這個時候,有人遠(yuǎn)遠(yuǎn)喊